跟那些好事比起來,只是讓苗靚自己決定嫁給誰,這已經不是什麼大事兒了,反正最大的便宜已經苗二嬸給佔著了。
苗靚有些不敢相信,二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苗二嬸沒有給苗靚想明白的機會,隻讓苗靚趕走。
不明所以的苗靚只是想著,自己離開苗家三天,就能換來婚姻自主權,這筆生意,不虧,可以做啊,便拿著包袱扭頭走人。
可算是把苗靚送走了,苗二嬸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然後臉上堆起了讓人掉皮疙瘩的笑回屋。
翟老抬起頭看向了苗二嬸:“你家來人了?”
苗二嬸忍不住目遊移一下,不敢看翟老黑沉沉的眼睛:“嗯,回來一個人,是我家大閨蘭蘭。我媽最近不太好,特別想蘭蘭這個外孫。這不我剛把服給,讓回外婆家看外婆去了。翟首長,怎麼了嗎?”
“你兒苗蘭蘭?”
“是的是的,翟首長你的記可真好,我才說了一遍,您就記住了。靚靚啊,愣著幹什麼呢,給你翟伯伯倒水兒啊。”
苗蘭蘭一開始反應不過來,猶豫了三秒才想起來,媽喊的靚靚就是自己。
苗蘭蘭作有些僵,但還是聽媽的話,給翟老倒水,還輕聲地喊了一聲“翟伯伯”。
農家哪有什麼茶,全都是茶葉梗子和老茶葉,喝不到什麼好東西的。
不過翟老自己也是從這樣的家庭裡出生的,沒什麼不習慣的:“能跟我說說,我那苗兄弟和弟媳是怎麼沒的嗎?”
一直不怎麼吭聲的苗二叔了,嗓子乾地張不開,發不出聲兒來,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了。
看到苗二叔嚇這個樣子,苗二嬸氣得不行,男人這個樣子怎麼鬧得像是大哥的死跟自家有關系呢?
“翟首長,事是這樣的。當時我家嫂子已經懷了九個多月的胎了,大哥想多弄點錢養孩子,就跑山裡去挖人參,誰知道摔死了。我嫂子聽到這個消息後,生下孩子就跟我大哥一塊兒去了。真不是我說,換作以前,遇上苗靚這樣的孩子,誰家敢養啊,不怕被克……呵呵,不是,翟首長,我沒那個意思,我知道,信科學,信科學。”
像苗靚這樣的人,明明就是命不好,克人,信科學,也是這麼說啊。
要不是他們家的人太有良心了,養著苗靚,否則的話,苗靚早該被活活死了。
苗靚能活到今天,全是他們家的功勞,現在只是從苗靚的上收一點回報,不過分吧?
對於苗二叔一家人來說,翟老的出現簡直就是從天下掉下來的金元寶兒啊。
初時聽到對方是大首長時,苗二嬸嚇得臉都白了。
等苗二嬸知道對方曾經不但被苗爸救過,還讓苗爸救了兩回,苗二嬸立馬明白過來,人家大首長現在是日子好了,所以現在來找苗爸報恩來著。
假如苗爸還活著的話,苗二叔一家不能頂功,不過沒關系,便宜還是能跟著佔的。
苗爸有多照顧苗二叔這個親弟弟,苗二嬸沒見過,可聽是聽了不的。
壞就壞在苗爸人不在了,對方大首長一聽到這個況之後就問,當初苗爸那孩子是個兒子還是個姑娘。
苗二叔回答,是個姑娘。
翟老問:“什麼名字?”
苗二嬸搶在苗二叔的面前:“苗蘭蘭!”
苗二叔吃驚地看著苗二嬸,想問苗二嬸這是啥意思,他閨什麼時候了大哥的閨了?
苗二嬸怕苗二叔壞事,就扯了苗二叔一把,讓苗二叔閉,所有的話全讓一個人來說。
苗二嬸已經覺到,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要落在他們苗家的頭上了。
早先還愁要給兒找一個什麼樣的人家,才能讓唯一的寶貝兒有好日子過。
只要有眼前這位大首長保,兒想嫁什麼樣的人嫁不了,要是大首長有兒子的話,就衝家男人的親大哥救了對方兩次,兒嫁給大首長的兒子也不是不可以。
誰讓大首長欠著他們苗家兩條人命呢?
翟老笑了:“苗蘭蘭?不是苗靚嗎?”
苗二嬸心肝兒都了,大首長認識苗靚呀?謊都撒了,那、那怎辦啊?
“要知道,這名字還是我給取的。當初我跟苗兄弟說好了,他要生個兒子苗安,生個兒苗靚。難道,他最後給兒改名字了?”
“沒有沒有,大哥的兒是靚靚,我剛那是一時快喊了自己的閨的名字,大首長,你可千萬別誤會。是的,我侄就苗靚。原來這名字是大首長你給取的啊,我是奇怪,我大哥又沒讀過什麼書,怎麼可能會取這麼有文化的名字呢?”
原來沒有見過啊,沒有見過就好。
只要把蘭蘭送出去之前,不讓村裡的人知道這事兒,兒就算是飛進福窩了。
蘭蘭能過上好日子,全靠有這麼一個聰明的媽。
兒的日子好了,能忘記住在鄉下辛苦種田的親爸親媽以及兩個親弟弟嗎?
以後靠著兒的照顧, 他們全家都要過上好日子。
苗二嬸還以為自己功的,哪裡想得到,要是這點小計量也能騙到翟老的話,翟老還能當上首長?這不是笑話嗎?
翟老一直記得苗爸是因為自己的關系,才瘸了一條,還被家裡人趕了出來。
翟老有心報答,卻總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兒,沒辦法回來看苗爸一家人。
建國初期,退到灣灣那邊的老蔣一派不安心,老想回來,翟老不但要管,還要打仗。媳婦兒格外虛弱的,同樣讓翟老分乏。別說是回來看苗爸這個救命恩人並且報答了,翟老忙得連管兒子的時間都沒有。
再後來,那轟轟烈烈又混不已的十年,更是讓為老革命的翟老心力瘁。
好不容易那四個人倒臺了,國家政委和次序恢復正常,翟老安排好一切之後,馬不停蹄地跑來苗家,想看看苗爸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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