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目靜靜落在賀聞洲臉上,沒想到對方會直接來醫院堵,看樣子也不是剛到,應該等了有一會兒了。
以前也沒見他主來醫院找幾次,這次還直接拋頭麵了,兩人都是要離婚的關係,他倒是一點不想這樣會不會給造困擾。
“我們談談。”
賀聞洲口發,此刻黎晚安跟周嘉明並肩站著,他倒像是個第三者。
晚安目落在賀聞洲臉上,男人眸沉痛,似乎眼前這一幕給了他一定的刺激。
男人向來對自己的人是有占有的,何況賀聞洲一直就認為周嘉明對有意。
晚安本來也沒打算跟周嘉明一起回去,賀聞洲昨晚那一通電話,其實就覺到他似乎想說什麽,那今天就聽聽看他到底想說些什麽。
“周醫生,你先回去吧。”
晚安對周嘉明道,後者眸暗了幾分,但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麽。
“好。”
周嘉明轉離開,賀聞洲這才覺得心裏舒服了些,他早就看這男人不順眼。
他跟黎晚安婚關係還好的時候對方就總在黎晚安眼前晃悠,現在兩人要離婚了,這個周嘉明說不定滿腦子都是想上位!
“我定了餐廳。”
賀聞洲等周嘉明徹底走遠,這才低頭看著眼前的人道,“黎晚安,我有話跟你說。”
早就該說清楚的,即便是要分開,他也不希兩人之間有什麽誤會。
“好。”
賀聞洲見黎晚安答應,男人角微微勾起。
兩人並肩去他停車的地方,車子解鎖,人卻徑直去了後座,人手準備拉車門,賀聞洲皺眉出聲,“不坐前麵?”
坐後座,離得太遠,疏離。
晚安看他一眼,輕聲道,“賀聞洲,其實,我不喜歡坐別人坐過的地方。”
昨晚男人送宋星回家,副駕駛的位置,自然是宋星坐過的,有心理潔癖,會覺得膈應。
坐別人的車或許還好,除非對方要求不能坐副駕駛,也不會坐後麵把人當司機,但對象是賀聞洲,沒辦法不介意。
從來沒有要求他給自己專屬副駕駛的位置,但現在有拒絕坐副駕駛的權利。
見男人不悅,晚安收回落在車門把手上的手,微笑道,“不讓坐後麵的話,那我自己過去餐廳吧,就不坐你車了。”
賀聞洲,“……”
男人目落在黎晚安臉上,過了兩秒反應過來介意什麽。
他其實覺得就是個座位而已,不過黎晚安介意,那他也不強求。
“行,那你坐後麵。”
賀聞洲看著上車,男人把車門關上,這才回駕駛位。
男人訂的西餐廳,能看江景,環境清幽,鋼琴演奏,桌上兩朵玫瑰,像約會的好地方。
賀聞洲喜歡西餐廳,高級,優雅,而其實更喜歡中餐廳,有煙火氣。
“你要跟我說什麽?”
晚安看著對麵的男人,無聲歎了口氣,“賀聞洲,你有什麽話一次說完吧。說完談談我們離婚的事,我不想拖拖拉拉的。”
賀聞洲沉聲,“離婚協議都簽了,說好的事我不會反悔。但是黎晚安,確實有些話我還是要跟你說清楚。我和宋星,不是你想的那樣。”
“該說的我之前都跟你說了,我今天再重新說一次,黎晚安,我對是有虧欠,有憐惜,但我從來沒有打算跟重新在一起。”
“我會盡快解決好我跟之間的事,但我真的需要時間。黎晚安,你不了解的況,我也不好把的私事告訴你,但我跟一直保持分寸,從未逾矩。”
晚安沒想到賀聞洲專門來找自己就是跟說這些,他是在解釋?
“賀聞洲,我沒有懷疑過你之前是不是有跟逾矩過,你見,幫,這些事你都沒有瞞著我,所以這些都不是我們離婚的原因。”
晚安輕聲歎了口氣,“賀聞洲,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但是我們三個人,注定有一個人是要退場的。你剛才說的這些,我聽明白了,你如今不,但還是放不下,所以我不可能在這種況下繼續跟你在一起,你做你覺得該做的事,我也一樣,不會是我人生的全部的。”
賀聞洲擰眉,“黎晚安,我說這些話的意思你沒聽懂嗎?我對沒,我現在心裏麵喜歡的人是你,當然,我承認我或許沒有當初你喜歡我那麽喜歡你,但我確實想重新跟你在一起。”
“當然,我沒有讓你現在就考慮跟我複合的事,眼下我也確實不能全心跟你談,宋星母親還有的事,我要先花時間理好。但是黎晚安,我今天跟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心裏有你,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不會讓你等太久。”
等?
牛排上來,晚安輕輕著刀叉,目輕輕落在賀聞洲臉上,“賀聞洲,我為什麽要等你?”
等得已經夠久了,不想再等。
“我說過,我要跟你分開,不是因為介意那些,隻是我覺得你不夠喜歡我罷了。你喜歡我,不過是因為我們這一段時間夫妻生活和諧,你滿意我,所以你現在不習慣罷了。賀聞洲,你真的喜歡我嗎?你欣賞我嗎?”
賀聞洲擰眉,“你就這樣看我,覺得我隻是喜歡你子?”
晚安看他一眼,“賀公子,需要我提醒你嗎?你自己說的,你對我,隻是生理喜歡。”
賀聞洲臉微沉,是他說過的話……
他當時哪裏知道會有今天。
“喜歡你,也喜歡你的人。”
賀聞洲認真道,“黎晚安,你上優點很多,我不是看不到。”
他很誇人,但很多好的形容詞,都可以用在上。
溫,善良,勇敢,緒穩定……
晚安著刀叉,靜靜看他,“賀聞洲,很多東西,我想要的時候你沒給,現在我不想要了。”
人微笑,“你知道我喜歡你很久,早在你不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暗你了。我們結婚,你不知道我多開心。所以哪怕你無意間傷我很多次,我都可以原諒你,但這顆心,如今不熱了。”
“賀聞洲,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賀聞洲看著黎晚安,人生第一次有種挫的覺。
男人目凝著黎晚安,眼底的一點點暗了下去,心髒也似乎裂開了個口子。
賀聞洲沒想到,他都表白了,卻還是被毫不留狠狠拒絕,他尊嚴碎了滿地。
許久,賀聞洲這才沉聲道,“好……明天民政局見。黎晚安,既然如此,我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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