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緩緩道:“其實我覺得你是一個有的人,有的人,都有一層保護。所以我相信,你骨子里不是那麼惡劣的人。你幫過我許多次,我都記在心里。或許時間長了,我們能慢慢地當一當朋友。”
池歡笑笑:“可是如果你執意要說那些惡心人的垃圾話,我就權當自己看走了眼。”
沈宴的眼底,鷙一閃而逝。
可漸漸地,他的角勾了起來,幅度越來越大。
最后,他抬手了池歡的頭頂:“好了,你不喜歡的玩笑,不開就是了。那麼嚴肅,我都不適應了。”
池歡在沈宴終于恢復正常,也松了口氣,又好氣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沈宴克制住心中的驚濤駭浪,定定地看著池歡靈的眼眸,明艷如星,得不可方。
簡直讓人愈發難以自拔。
他沒想到,池歡這麼輕易就看清了自己……
沈宴扭過頭去,掩飾地咳了一下,斂去眸子里想要將池歡立刻據為己有的沖。
兩個人都喝了酒,沒法開車。
沈宴問:“新家搬哪兒去了?我個人送你回去。”
池歡卻點進件看了一眼,網約車距還
有四百米。
“不用的,我的車馬上就到。”
沈宴笑瞇瞇地:“該不會是不想讓我知道你新家在哪兒吧?”
池歡:……
還真讓沈宴說中了。
之前就下定決心要跟沈宴斷了。
新家是開始新生活的地方,不想以后的生活再被沈宴、以及跟他關系親近的秦家人打擾。
但沈宴之前幫了那麼多,甚至為擋過一刀。
說或許可以做朋友,不是謊話。
沈宴有時候頑劣得令人惱火,可也有的時候,很對的胃口。
要是從前,一刀兩斷、分道揚鑣的話都能直接說出口,但一起經歷過這麼多事以后,面對沈宴,卻沒有辦法再那麼無無義了。
池歡嘆了口氣,無奈道:“你別想。那邊還沒有裝修好。等都安頓好了,我再請你來坐一坐,好嗎?”
沈宴仔細又打量了一番池歡,笑一笑,語氣輕佻:“好,那我就翹首以盼那一天,能好好去貴府‘坐一坐’了。”
“坐”字咬得又輕又長短,生怕池歡聽出其它意思似的。
很快,網約車到了,池歡步鉆進車后排。
沈宴盯著車尾,記下車牌號,直到
它行駛到拐角尾燈也消失不見,才轉離開。
次日。
池歡收到了久等的快遞。
是之前挑了很久給沈宴買的禮,一條高檔領帶。
這是的消費水平所能買到的最好的牌子了。
之前,沈宴為解決了戶口本的事,這是的謝禮。
不喜歡虧欠別人,尤其,不想欠沈宴的人。
只要想起昨天沈宴開的那個“朋友也不是不可以”的笑話,池歡便會忍不住心頭一跳。
不是沒有察覺跟沈宴之間逐漸發芽的曖昧。
無數個愉悅而瘋狂的夜晚里,只要的心是熱的,就不可能沒有一瞬曾過念。
但那是沈宴。
跟那樣份復雜、過于奪目耀眼的人在一起,承擔不起。
已經為秦駱吃過那麼多苦了,他們這樣的男人,以后只會敬而遠之。
還是,盡量跟沈宴盡量劃清界限吧。
只要他別再神出鬼沒出現在自己周圍。
池歡最后了個同城快送,直接把領帶送到了沈宴公司。
新越公司,沈宴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著來電顯示,他眸一沉,接起,語氣卻不似眼神那麼淡漠,帶著幾分故作的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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