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大家都累得夠嗆。
聞晚整個人都什麼神,從早上四點多就開始忙活,一直到中午才吃了口飯。
容晏見神憔悴,微微抿,有些不悅。
讓蕭明豫用一束捧花來還人,太便宜他了。
幾輛車前前后后駛容家園林,容晏沒客氣,提前通知管家準備一棟后院的小別墅供他休息。
這會回到園林,別墅已經收拾妥當。
容晏和容敬懷夫婦打了聲招呼,就率先帶著聞晚去休息。
容敬懷瞅著他扯著人胳膊大步流星往前走的背影,搖頭失笑,“這小子,也就是仗著臉好,不然這輩子指定討不到老婆。”
男人有就足夠吸引人,一旦再加上金錢和地位,魅力值直接表。
恰好,容晏全占了。
另一邊,聞晚一路小跑跟著容晏去了后院的獨棟小別墅。
別墅占地面積不大,只有兩層,勝在環境好,蟬鳴鳥啼,舒適愜意。
進了門,聞晚就毫無形象地窩進了沙發。
左手還攥著那束捧花,一路周折,花瓣都發蔫了。
“素質不好就別逞能,當個伴娘都差點死路上,你何苦呢?”
容晏一邊叨叨一邊下西裝外套,眼神不善地打量著一臉倦意的聞晚。
主要是這麼累,不是因為他。
容晏心里不舒服的很。
他都沒讓這麼累過,蕭明豫的破婚禮憑什麼?!
聞晚著太,有氣無力地回道:“你能安靜一會嗎?”
他是吃劇毒長大的吧?
容晏一噎,臉不太好地走到邊坐下,“慣的你,就會沖我擺臉。”
聞晚登時笑了,“你慣過我?”
容晏睨著邊的捧花,心想這麼傻的事我都替你做了,還不夠慣著你?
“聞晚,我發現你是真沒良心。”
男人拉著臉,起就想出門煙。
聞晚的心態早就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即便斗,也不再是以前那般故意激怒他的針鋒相對。
容晏剛站起,手腕倏地一,他居高臨下地側目,“干什麼?”
聞晚直起,抓著他的手晃了晃,“我想睡一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休息休息?”
雖然這男人看起來中氣十足,但陌生環境,聞晚不想一個人呆著。
人突如其來的示好,讓容晏的臉瞬間多云轉晴。
他昂著下,抿著上揚的角,“想讓我陪你?”
容晏說完就有點后悔,他幾乎能猜到接下來等待他的是什麼。
想讓聞晚說話哄他,下輩子吧。
心里正在腹誹,人的嗓音恰時傳來:“嗯,想讓你陪我……呆會。”
容晏飄了。
他定定地看著聞晚認真含笑的模樣,心頭一熱,二話不說就俯把打橫抱起,“行,那就陪你睡會。”
聞晚本來還等著容晏欠的揶揄,沒想他突然將抱起來,毫不掩飾的愉悅幾乎要從那雙眼睛里溢出來。
大概是彼此的表現都在意料之外,聞晚抿著笑,慢慢圈住了男人的脖頸。
而容晏察覺到的作,眉眼張揚地瞥著,“這樣多好,以后想干什麼就直說,跟我別見外,也點矯。”
聞晚幽幽掀開眼皮,“后半句話,你可以不用說出來……”
誰愿意天天聽別人說自己矯。
他怎麼回事,以前談的都是走過場的嗎?!
一點都不懂人心。
容晏得寸進尺地下俊臉,在腦門了個香,“忠言逆耳,你確實得改改。”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地回了臥室,聞晚在床上展四肢,沒一會就睡著了。
容晏枕著手臂側躺著,目流連在人睡的臉上。
其實,忠于一人,并不難。
……
日月如梭,轉眼進了仲夏。
聞晚每天還是按部就班地忙碌在自己的工作圈子里,日子平淡卻又充實。
容晏為公司總裁,平日里很忙,但他仍然每天都保持著和聞晚見面。
哪怕出差,也會給發視頻聯絡。
如果說從前的容六爺是場上風流的浪子,那麼如今他就宛如二十四孝好男友。
香江的朋友圈子里,都在盛傳容晏獨寵一人的事跡。
所以說,男人不是不懂專,單看他愿不愿意。
外界的流言蜚語聞晚也有所耳聞,對此一笑置之,卻不能否認這些閑話對一個寵的人來說是最大的褒獎。
夜里十點,聞晚坐在梳妝臺前敷面。
容晏出差了,一走就將近半個月,據說還要在三四天才能回來。
兩人每天都有聯絡,唯獨今晚十點多了,手機依然靜悄悄的。
聞晚矯的病改善了許多,下午就給容晏打了電話,無人接聽。
又給他發了兩條微信,到現在也沒得到回復。
人的心思向來敏,突然聯系不到人,難免發散思維疑神疑鬼。
尤其容晏還有前科。
聞晚心不在焉地撕開面包裝,拿出面后,隨手丟進了垃圾桶,然后把包裝袋往臉上一,抬頭看向梳妝鏡,才發現自己在做什麼蠢事。
扭頭看著垃圾桶里的面,長嘆一聲,無奈地撈了撈包裝袋里的華,胡地抹在了臉上。
不知道容晏到底在做什麼。
其實也可以側面向他的書或助理打聽一下他的行蹤,可那樣一來,顯得特別小家子氣。
說不定,他正坐在談判桌上揮斥方遒。
聞晚一邊疑一邊自我安,再等等吧,十一點的時候他還不回消息,再想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聞晚的耐心也漸漸沒了。
越來越多不可描述的畫面和懷疑充斥在腦子里。
他們之間的信任本就堪比紙薄,聞晚的心可想而知。
關了燈,捧著手機坐在床邊,屏幕亮著,微信頁面是十分鐘前剛給他的消息。
——還在忙嗎?
消息發出去依然如同石沉大海,聞晚心里說不出的滋味,胡思想著,眼眶都紅了。
對這種緒并不陌生,曾幾何時,這類傷神的心思只會用在容慎上。
現如今,牽心神的人,不知不覺變了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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