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阿煙,以后就算心里再著急,事再嚴重,也得等到我過來了才能行,懂?”
談煙點了點頭,憨憨地對著他笑。
江塵沒再對進行教育,讓安心地喝的大骨砂鍋粥。
喝完粥,收好小飯桌,談煙又扭頭問道:“對了,塵哥,思然姐呢?現在況怎麼樣了?”
江塵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你那位思然姐沒事,現在正躺在病房里休息呢。”
談煙掀起被子,想要下床。
江塵的眉高高挑起:“不是,你想干嗎?”
談煙將腳塞鞋子里:“我去看看思然姐。”
江塵的抿了一條線,鐵青著臉道:“你給我躺回去!你要見你的思然姐是吧?我去把過來!”
談煙擺了擺手:“不用喊過來了,那麼麻煩干嗎?我去病房看看,是一樣的。”
江塵有些不快地瞪一眼:“怎麼一樣了?”
將摁回床上,說,“是惹得禍,害得你還進了醫院。你就是想見,也得是過來!”
談煙覺得好氣又好笑。
知道江塵這人特別霸道。
他會這麼說,也是替打抱不平。
嘆了口氣,妥協了:“好吧,那你去看看思然姐現在好點了沒。昨天思然姐也沒喝,酒量不好,肯定也難得很。”
江塵無奈地了眉骨:“Ok,我馬上就去,行了吧?”
“那個,思然姐要是還在休息,你就別吵醒,讓好好休息,等醒來了之后再說。”
江塵已站起了:“啰唆!”
他走出病房,輕輕闔上了門。
談煙倒也沒等很久,江塵就又回了病房,一同跟來的,還有喬思然。
“思然姐!”直起,招呼喬思然坐過去。
喬思然面還有些蒼白,但看上去似乎還神,想來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
在病床旁坐下,深深地看了眼談煙:“阿煙,你好點了沒?”
“我沒事,已經好多了。你呢,思然姐?”
喬思然拉著談煙的手,說道:“我沒事。這次的事都怪我不好,我……”
嚨哽了哽,似是有滿腹話語,卻無從說起。
站在一旁的江塵雙手兜,朝病房門口方向偏了偏頭:“知道你們人一見面話就特別多,我先去外面吃點東西,你們倆慢慢聊。”
“謝謝塵哥!”談煙朝他笑笑。
江塵關上房門,室異常安靜,一時倒生出些尷尬。
談煙想問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喬思然就怕談煙會追問些什麼。
最后,還是談煙開口打破了沉默:“思然姐,你是和許總在一起了吧?”
進DEPTH BOMB酒吧前,看到許承嶼將思然姐摟在了他的懷里。他們倆舉止親昵,很難誤會他們之間的關系。
在包間里的時候,思然姐又不顧自己的酒量差,主站出來為許承嶼擋酒。
若不是思然姐很在乎許承嶼,思然姐又怎會如此?
聽到談煙的問話,喬思然臉上的神陡然凝滯了一瞬。
垂下眸子,原本還拉著談煙手掌的手松開了,默默放回自己的膝蓋上,算是默認了談煙的猜測。
心里的推斷得以證實,談煙的心一點點沉了下來。
沖進包間里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好整以暇端坐在沙發上的許承嶼。
實在是因為那人長得太過扎眼,即便默不作聲地坐在一大堆人當中,也會讓人第一眼就留意到他。
清冷淡漠的眼眸過金眼鏡落到和喬思然上的時候,臉上分明沒流出任何表,卻帶著讓人冷到骨子里的涼意。
他沒出言替解圍,不怪他,他們之間本來就沒任何。
但他對思然姐袖手旁觀,就沒法不在意了。
他和思然姐進酒吧的時候,儼然是一對才有的樣子。
在許承嶼他們混的那個圈子里,對他們而言,跟個人摟摟抱抱本算不上是什麼。
有關許承嶼的傳聞向來很多,他邊的人從來不曾斷過,卻生薄涼,伴換了一個又一個。
很難相信這樣一個人,會對思然姐付出真心。
不希思然姐哪天被他傷害到。
“思然姐,我問你這些,并不是想要干涉你的私人生活。”
默了一瞬,忽然覺得眼眶有點酸。
“我哥已經離開了那麼多年了。思然姐,你早就應該放下過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可是,你為什麼要找許總呢?”
咬了下,橫下心道,“許總他真的不是你的良配!”
要是別人未必會說出這些肺腑之言。只是,喬思然終究不是別人。更何況那位許總不會不知道思然姐酒量差,卻還是看著他的那些兄弟們在自己的朋友面前一味地胡攪蠻纏,任憑替他喝下一杯杯烈酒,自己還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無于衷。
這樣無無義的男人,跟著他有什麼幸福可言?
喬思然的眼神明顯黯淡了下去。
不清楚許承嶼是什麼樣的人嗎?
清楚得不得了。
但這是他留給的唯一念想了,無論許承嶼再如何薄寡義,也絕不可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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