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池夏聽,只端端站在那裡,亭亭玉立。
什麼都不需要做,通的氣質就已經佔領了這舞臺。
姿綽約,態,腰肢不盈一握,臉上只畫了淡妝,就像一朵潔白的山茶花,明豔地綻放在攝像機的鏡頭之中。
這空的舞臺,只有一人,但是為舞者那淡然溫雅的氣質,也讓舞臺頓時充盈起來。
金俊文對這樣的效果極滿意,上前同池夏聽涉,
“等下你儘量忽略掉攝像機的存在,你看腳下的軌道,這是攝像機可能會走的路線,至於其他的,你自己發揮就可以。”
他給了池夏聽最大的表現空間,對於舞蹈不做要求,舞蹈種類也是由池夏聽自己定。
聽過了金俊文的介紹,池夏聽點點頭,做了兩個深呼吸,讓陳小苗在下面播放了想跳的曲子。
就算是沒有曲子伴奏,池夏聽對於這支舞蹈的節拍也記得一清二楚。
選的是曾經跳過很多遍的曲子,《思念迴響》。
這支舞是競選港城舞蹈首席的時候,選定的舞蹈曲目。
音樂響起的時候,池夏聽開始隨著音樂舞。
態輕盈,腰肢,每一個作都賞心悅目。
然而金俊文看著攝像監視裡的畫面,淡淡地擰起了眉。
三分鐘後,池夏聽終於跳完了這支舞。
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汗水。
舞蹈對來說不難,心魘卻難消。
雖然將舞蹈完整跳了出來,但是在涉及到舞步的作中,總是不自然地僵,注意力總是會分給自己的腳踝。
看了眼臺下的金俊文,果然他面上也是不夠滿意的表。
池夏聽一邊平復著氣息,一邊下了臺。
金俊文走到面前,斟酌著措辭說道,
“聽,你的舞蹈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太僵了,你需要調整一下。”
金俊文一針見地說出了池夏聽的問題所在。
池夏聽的臉一白。
“我雖然是外行,但是對於人態捕捉,還是有些經驗的。”他解釋道,“剛才只要涉及到小以下的部位,你的作都變得僵了起來。正好我需要改變幾臺攝像機的位置,你也調整下。”
池夏聽謝過了金俊文,就跟著陳小苗一起往後臺走。
向後臺走去,臉上的表就難以維持平靜了。陳小苗發現的臉立即灰暗了不。
從小經常參加文藝匯演,舞臺到後臺休息室的路,池夏聽走過無數遍。如今再走,心變得極為微妙。
彷彿看到了620歲那個在這條小路上小跑著的自己,不知疲倦意氣風發,穿著表演服化著厚重的舞臺妝,臉上帶著盈盈笑意。
在自己的休息室門口站定,看著上面白紙黑字地寫著三個字,「池夏聽」。
曾經期許過的,如今終於得到了,可是卻已經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舞者。
眼眶微紅。
輕輕將休息室的門開啟了。
裡面卻出現了一個未曾預料的人。
盛淮淞。
“盛先生,你怎麼在這?”
盛淮淞穿著一鐵灰的西裝,出現在這裝修的略微潦草的休息室裡。
這一幕讓池夏聽似曾相識,但依舊覺得突兀。
盛淮淞等在房間中央,只看到他的小兔子,眼睛紅紅地出現在了休息室的門口,其實他早就來了,剛才還看了池夏聽跳舞。
陳小苗將資訊發給王家毅以後,他這邊就得知了。
來到這裡正好趕上池夏聽開始跳舞,僅一眼,他就看出了的張。
他在臺下看著,眉輕輕皺著。
而李特助則是站在他後看著自家老闆凝重的影。
他們原本今天是要去進行城南那片新開發的土地的收購案,中途收到資訊就臨時推了談判案。
改路來了這裡。
要知道今天約談的人中,還有港城政府的員,他們總裁說推就推了。
李特助站在盛淮淞的後,搖頭,慨自己家老闆居然是個深藏不的腦。
至於另一位主人公,好像一點對於的意識都沒有。
李特助走到休息室的門口候著,把空間留給了盛淮淞和池夏聽兩個人。
房間裡無比安靜,盛淮淞沒有回答池夏聽的問話,而是從自己口的口袋裡將口袋巾取了出來,上前低頭給了額頭微乾的汗水。
池夏聽任他著,悶悶道,
“你剛才都看到了?”
“嗯,都看到了。”
池夏聽心中的挫敗更甚。
他一定覺得自己很差勁吧?
盛淮淞並未多說,而是給池夏聽遞上了一瓶水,
“潤潤嗓子。”
池夏聽接過水,乖乖地喝著。
喝完水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低頭說道,
“我剛才跳的很差。”
“你太在乎你的腳傷了。”盛淮淞一語破了池夏聽的短,他的語氣就像是嘆息一般,似乎在為惋惜。
池夏聽一怔,沒預料到他看得這麼清楚。
盛淮淞走到了椅子旁邊,輕輕了的發,手放在的頸間,
“不拍了,違約金我付。”
他雖然是用肯定句的詞,實際卻是商量的語氣。
池夏聽良久沒應聲,陷沉思。
這次盛淮淞可以帶擺眼下的困境,以後呢?
以後還遇到這樣的場景怎麼辦?
也能做到一句話就不拍瞭然後違約?
池夏聽著頸間的手掌,盛淮淞的手掌,寬大溫暖,傳遞著溫度。好像是能將整個人保護住包裹住一般。
但這只是暫時的。
池夏聽微微轉頭看著鏡中的自己和盛淮淞。
坐著,他站著。
就如同他們的份地位一樣,永遠於弱勢需要抬頭仰視著他。
此刻盛淮淞的心是好的,但是這不是真正的解決辦法。
不能永遠地逃避下去。
池夏聽將頸間盛淮淞的手拿下來,用兩隻手包裹住,溫聲道,
“謝謝盛先生照拂,我再試試看,不行的話,再說。”
盛淮淞分辨著池夏聽臉上的神,那張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堅定的神。
更可人了,盛淮淞危險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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