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焰輕輕親著的,淺淺輾轉微含,氣息纏沉溺,才撬開探,溫吞輕地親了許久。
大腦好像在氧氣耗盡后一點點變得空白,先前思緒擔憂憑空消散,心臟搏劇烈又沉緩,宋時月吞了吞嚨,慢慢平緩呼吸。
兩人依然親抱在一起,臉頰到了他睡領口敞開的鎖骨,溫熱細膩,腦中畫面本能出現了晚上燈下的那一幕。
不控制升溫,有點熱,又有點口干。
“趕睡覺。”耳邊傳來祝星焰溫催促聲,收起七八糟的念頭,輕“嗯”了聲,閉上眼。
一夜莫名其妙的夢。
宋時月醒來,床上已經沒了祝星焰的影,起,下床,拉開門時,看見晨下坐在沙發上的人。
祝星焰在打電話,不知對面說了什麼,神嚴肅。
“好,東西盡快發給我。”
明明宋時月沒有發出靜,那邊的人卻似乎有所應,轉頭朝來,對上宋時月視線那一瞬,神立即和,對著手機應付幾句,掛了通話。
“先去洗漱,待會吃早餐。”他溫聲對說。
宋時月點了點頭,轉去洗漱。
看到他心里便不自覺安定了下來,只剩一片溫和的平靜。
漾著的海水,不知何時,早已由深沉冷寂的黑一點點轉淺淡的藍,清澈起伏的水波,像是漂浮著彩氣泡。
早餐依舊是祝星焰親手做的,三明治煎蛋,還給熱了一杯牛。
用餐時,他才提起案進展,今天早上有了重大突破,警方前兩天便查找到了那輛卡車的蹤跡,在外地一偏僻荒蕪人煙的垃圾報廢站。
道路監控里看到它消失在城市邊緣,那片郊區占地廣袤,無數警力一寸寸搜索,足足花了一天一夜才找到車子的蹤跡。
他們趕過去時,那輛車子已經在進行報廢理,車大部分已經解,只有一個框架支撐,靠著車架上的編號,警方才最終查覓到一線索。
這輛車子沒報廢前,在京市一家私人流公司,規模不大,法人是一個宋明的人。
祝星焰第一時間就讓人去查,方才陳之馴給他回來消息,這個宋明,是徐宜他們圈子里一個人的遠房親戚,關系隔了十萬八千里遠,也沒人見過他,大家都沒聽過這號人,廢了很大勁才查到他的公司和里面的某個人有關聯。
這個人閆鵬,家里有廠子,是做制造業發家的,對方流生意全靠他家的公司吃飯,每年大部分單都來源于這里。
再順藤瓜往上調查,聽說他和徐霓關系不錯,從小一起長大,還追求過對方一段時間。
后來徐霓出國之后,閆鵬倒是往過不朋友,像是早已放下移別。
直到陳之馴把他那些前任朋友照片發來,無一例外,每張臉上都有徐霓的影子。
宋明很快被傳喚,只不過警察一審,對方矢口否認參與案件,并聲稱這輛卡車在他們公司早已報廢,移給了回收單位,不知怎麼又流的市場,和他們公司沒有一關系。
他還拿出了車子報廢證明,回收買賣單,以及注銷資料。
像是早有準備。
警方順著他說的那家回收單位去查,對方竟然只是個三無小公司,并且極為湊巧的是,這家公司前不久便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回收站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大堆不值錢的垃圾和一個看門大爺,耳朵不好使,一問三不知。
再提審宋明,他委屈表示公司效益一般,為了多賺點錢,所以才選擇了不正規渠道,這件事他們實在不知,沒有確實證據況下,滿打滿算也只能罰款他一個監管不當,非法易。
案件進展又停滯不前,線索卡在了這里,這時距離案發已經過了快一周,宋時月不免有些焦慮,請了很長時間假了。
正要考慮周全的解決辦法,第二天早上,陳之馴那里傳來消息,徐霓在家關著這麼多天不了,不知道是聽到了最新消息還是什麼,爬窗戶跳下來,跑了。
人是在閆鵬家里找到的,徐宜當場氣得要手,最后還是把帶了回去,息事寧人。
祝星焰聽完沉默許久,靜坐在沙發上很長一段時間,拿出手機調出徐宜的號碼,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還是關掉屏幕,往后仰靠在椅子上,手背住眼睛。
當天晚上,警方那邊傳來最新消息。
貨車司機抓住了。
在為數不多拍到他的監控畫面里,只有一個鏡頭捕捉到了他的側臉,對方全程牢牢戴著鴨舌帽,靠著沒日沒夜的反復查看比對才了找出來。
放到數據庫一搜索,對方個人信息鎖定,只有前一天的出境記錄。
然后調查他的資料,名下銀行不久前有兩筆巨額匯款。
賬戶是注冊在國外的一個皮包公司,查不到其他。
機票終點是太平洋彼岸一個地域遼闊的大國,警方立刻布置,對接當地機場,牢牢搜索過后,卻沒有找到他境記錄。
再經過細細排查,對方在飛機中轉的時候,就沒有再繼續辦理登機手續,留在了當地那座境外海濱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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