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這麼帥來幹嘛。”岑蓁輕輕握住他的領帶,“想吸引誰的注意?”
孟梵川無奈:“穿正裝是對朋友演出的尊重。”
說完又笑,配合,“順便吸引一下你的注意,這樣可以嗎。”
岑蓁滿足地抿,“花是你送的嗎,怎麼還真的留名字了。”
“給朋友捧場送花不是很正常的事?”孟梵川以為岑蓁又要胡思想什麼,敲腦袋,“岑小姐,我們是在明正大地談,不是什麼地下,包養,不可說不可見。”
岑蓁角的弧度就快不住,大概是太幸福,又或者是真的被孟梵川“吸引”到了,頓了頓,沒忍住踮起腳尖去吻孟梵川,可那點生哪夠讓孟梵川滿足,一隻手反鎖了門,他將人按在門後深深地去吻,岑蓁主張開,去迎他的舌,像是要在演出前從的人上汲取一點能量。
劇院外觀眾熱鬧地進場,無人發現隔壁空置的房間裡吻到昏天暗地的兩人。
“進去了。”孟梵川的意志只能控制到這裡,他輕輕推開岑蓁,被吻紅的,“待會好好演,晚上我訂了餐廳幫你慶祝。”
“嗯。”岑蓁最後抱了抱他,而後先開門出去。
孟梵川過了幾分鐘才平復好自己,進到劇院在孟聞喏邊的位置坐下,目持續落在大舞臺上,等著岑蓁的登場。
今晚觀眾多,場燈也暗,沒人知道那位頂級豪門家的二爺和三小姐也混在人群裡,靜靜等著這一場表演。
晚上7點,表演系的畢業匯演正式開始。
這一場演出從2月底開始,完全依據傳統舞臺表演的形式,前後排練近三個月。
劇本的故事《坤伶元年》
辛亥革命前,北城劇壇的旦角兒一律由男人扮演,不允許人登臺演戲。直至有人邀請外地伶赴京獻藝,開了伶在北城劇壇公演的先例,這一規定才被逐漸打破。
這部戲講的便是出低微的演員何玉奎在時代的洪流中為了舞臺夢想而努力,幾經波折,突破險阻,最終在梨園行贏得一席之地,站在聚燈下的故事。
劇裡的何玉奎有著唱戲的夢,角的夢。
岑蓁是舞臺上的何玉奎,也是現實中的何玉奎。
一言一行演繹著的,同樣是自己堅持四年的夢想,站在聚燈下時,和何玉奎似乎在不同的時空產生共鳴。
這對孟梵川來說是一場意想不到的盛宴,他知道岑蓁會演戲,但沒想到這麼會演,一顰一笑,低聲啜泣,所有過去沒見過的緒,都在眉目流間淋漓盡致地表達。
讓孟梵川這個從來沒興趣看話劇的人,生平第一次隨著的表演起伏,。
表演結束時,舞臺上的何玉奎功了,了北城梨園最出名的角兒,從此可以唱盡自己喜歡的曲子。
演員謝幕,彩帶漫天落下,臺上的年輕面孔在自由肆意地笑著,孟梵川亦發自心地為眼裡那個影鼓掌。
因為他知道,他的這個姑娘,也即將開啟如話劇主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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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匯演連演五場,孟梵川每場都來給岑蓁捧場,盡到好男友本分。演出全部結束沒多久,他繼續陪著畢業,陪著拍照,看穿學士服站在下笑得燦爛。
再之後,孟梵川低調陪岑蓁參加了第一次電影的開機發佈會。
電影《第七日》宣了主是才畢業的新人岑蓁後,引起了不小的轟,但網友們循跡吃瓜,也從各方得到確定的消息:
「這位小姐姐一直就是北影的學霸,被學校一直捂著不給出來拍戲,沉澱四年畢業了才放人的,專業超牛。」
「的確高級臉,期待實力也跟上。」
「好好好,娛樂圈終於進貨了,姐姐多來一點。」
「北影系花岑蓁啊,追的人從前門排到後門都站不下,無一人功。」
「吃個瓜,小道消息不知真假,聽說有男朋友了,男方很神。」
「是不是男朋友不知道,反正畢業匯演連續五天,每天都有個帥哥來給捧場。PS:巨帥那種,材像模特。」
網上消息滿天飛,《第七日》的開機發佈會上,作為主角的岑蓁自然被重點關注訪問。
一堆公事化的和電影有關的問題後,當岑蓁回答,說自己第一次拍戲不會有力,會有合理的解方式時,終於有記者找到機會問:“解方式是談嗎?”
岑蓁被問得一愣,旁邊的莫湘正要干預,卻很快微笑,“是啊。”
眾多記者已經做好準備要撬岑蓁的套話,沒想到竟然承認得這麼爽快,馬上有記者追問:“蓁蓁的意思是,有男朋友了是嗎?”
岑蓁視線落到臺下某個偏僻的,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視線對上那道悉的影,眼尾揚起淡淡笑意,再一次肯定,“是的。”
任憑再有格,也有新人敢在才出道就大方公開自己的狀態,這個姑娘倒是別一格,不走尋常路。
“男朋友是圈裡人嗎?”
劈裡啪啦的閃燈對著岑蓁落下來,自然知道在做排除法套話,目再次不經意落到某人上,抿了抿應對道,“他是很優秀的人,也是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臺下後排,孟梵川隔著攢人頭看岑蓁,角噙著很輕的笑。
他們在人聲鼎沸的閃燈裡遙遙相,眼底意瘋長。
發佈會結束,岑蓁拋下喧囂找到孟梵川,“我表現怎麼樣?”
孟梵川低頭吻,“記者套你的話,你還真承認了?”
“怎麼了?”岑蓁也學他之前的口吻,“孟先生,我們是在明正大地談,不是什麼地下,包養,不可說不可見。”
“……”
兩人相視一笑。
這一刻或許是他們最幸福的樣子——我要你明目張膽的,也要你眉眼盛開。
外面正好,他們手牽著手離開,往前走,往未來走。
前路漫漫,亦燦爛。
(if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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