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沈,江漓便走了出去。
他問霍平道:“方大夫是怎麽進的咱們軍營?”
“回將軍,是肅王派人將他送過來的!”
一聽這話,江漓的口起伏了一下,可霍平並未發現,仍接著說道:“聽送方大夫過來的人說,這個方大夫醫極好,桐丘的疫病便是配製出了有效的藥,那人還說當時肅王殿下也被傳染了,還兇險的,是這位方大夫救治了三日才將人從鬼門關奪回來····將軍,屬下還沒說完呢,您怎麽就走了?”
霍平哪裏知道,他這幾句話是句句都往江漓心上紮。
原來是這麽累病的!
救治,還三日!
沈醒時見江漓就坐在床邊,可他表怪怪的,像是了委屈的小媳婦!
“你怎麽了?”
見沈醒了,江漓趕拉回自己的思緒,又將手上的額頭。
“總算醒了,燒也退了些,你這暈了快半個時辰了,可嚇死我了!是不是了?你等著,我拿水給你喝!”
他倒了一碗清水,又將沈扶坐起來,拿著湯勺一小口一小口喂給。
“這水裏加了一點糖,你子太虛了,以後就算是治病救人也得先顧著自己知道嗎?”
沈聲說道:“好,下次一定注意!”
“張,再喝點!”
“江漓,你為何突然對我這般好?”
“我什麽時候對你不好了?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沈指了指他手中的湯勺說:“以前可從沒這樣過。”
江漓不接的話,而是又讓人將晚飯送了進來。
見他仍要喂自己吃,沈趕說道:“你還真把我當小孩了,我自己會吃。”
“別,我喂你!”
沈不知道這人又的什麽風,但他執意要喂,也就隻好由著他了!
見吃好了,江漓才將剩下的東西都吃了,吃完後便讓人將飯菜端了出去,自己則親自打水給沈淨了臉和手。
“你不擔心有人發現我是子啊?”
“放心,我派了人在門外守著,沒我命令,誰也進不來!我一會還要去趟校場,你安心睡一會,我晚些時候便會回來。”
沈有些不舍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你去忙吧,我等你回來!”
這下親的江漓心花怒放的,竟讓剛才的壞心散了不!
其實他之所以這般吃醋,不是他不信任沈,而是不自信,他怕自己不夠好,留不住心的人!
就算如今兩人已經親了他也沒多安全,畢竟沈和蕭衍比他相識的早,他們又多次一起經曆生死,彼此都救過對方的命,而他,好像什麽也沒為做過!
如今仗已經打完了,但江漓仍是很忙,他這一走直到很晚才回來。
他回來時沈正在桌前寫字,隻穿了裏,散著發,暖黃的燭火將襯的越發明豔,看的江漓心頭一晃。
聽見開門聲,沈笑著跑向他道:“夫君,你回來了?”
這句夫君的江漓很用,他角彎了彎說道:“夫人,我回來了!”
沈手幫他上的甲胄,邊邊問:“累嗎?”
江漓抓住的手說:“有夫人在等我,怎麽會累?”
說完他一把將人抱起,直接向裏邊的床上走去。
沈自然知道他想幹什麽,嚇得趕說道:“不行,這裏人來人往的,萬一被人聽見···”
“放心,都清了!誰也聽不見!”
“那也不行,我,我來月事了!”
江漓一聽忙從上起來,紅著臉說:“那我給你倒杯熱水吧!”
“好!”
有了這攔路虎,兩人自是什麽也幹不,都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
桌上的燭火已經熄了,黑暗中江漓拉住沈的手說:“,明日軍中無事,我可以帶你在慶南城逛一逛!”
“好啊!”
沈將子湊近江漓一些,窩在他懷中說道:“江漓,我困了,咱們睡吧!”
翌日江漓要帶沈出門時,霍平非要跟著,最後江漓直接下令將他足了!
霍平就納悶了,為何這方大夫一來自己的地位就直線下降呢?
如今的慶南城已恢複了往日的熱鬧,因江漓提前讓百姓撤離了,所以這場戰爭天齊雖破了城,整個慶南城卻沒傷到一個無辜百姓,連他們的財也沒損失,許多人家裏還莫名多了不糧食和件,都是天齊軍無償奉獻的!
所以現在江漓在慶南百姓心中聲極高,他和沈走在路上,到都有人與他們打著招呼。
那些賣吃食的人更是不停往他們手中塞東西,真是想要低調的逛個街都不!
江漓本以為帶媳婦出來兩人還能牽個手啥的,這下別說牽媳婦兒手了,手裏的東西都快堆的拿不下了。
這麽多吃的他們哪裏吃的完,可百姓的一份心意也不能不收著,兩人吃了一些,餘下的便都分給了街上玩鬧的小孩。
剛覺輕鬆一些,迎麵就撞見了呂錚。
一見呂錚江漓便頭皮發麻,他剛想繞開他,就聽呂錚衝他嚷道:“江老弟,這麽巧啊!”
他那大嗓門半條街都能聽得見,江漓也不好扭頭就走,便著頭皮說:“是夠巧的,呂將軍這是要去哪?”
呂錚爽朗一笑:“今日正好無事,我便想回家與家裏人聚聚,江老弟若是無事不如也到我家去,咱們喝兩杯如何?”
江漓忙回道:“今日就不去了,總不好打擾你和嫂夫人團聚,改日吧!”
呂錚又衝他眨眼睛。
“懂!都懂!江老弟是要去見蘇娘子吧!”
江漓就知道他說不出什麽好話來,他也懶得與他辯了,便想帶著沈離開。
誰知兩人剛轉,就見霍平匆匆跑了過來。
“將軍,您快回去看看吧,軍營裏出事了!”
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不僅讓江漓眉頭皺了皺,連他後的呂錚都嚇了一跳,難道天齊人又打過來了?不能啊,他們現在應該連吃飯都費勁,哪有力氣打他們!
江漓沉聲問道:“到底出了何事,你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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