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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繭藉口要向林蓜請教功課,兩人進了林蓜的房間。
林麥在心裡暗暗撇,吳曉繭又不上學,要請教啥功課!只不過是找個藉口兩個人名正言順的廝混罷了。
不對!應該不是廝混,而是去向林蓜報告自己老拿頂替自己名額上學一事威脅他。
兩人一進房間,吳曉繭就迫不及待地告訴林蓜,林麥想單獨立戶。
如果不按說的做,就舉報冒名頂替讀高中。
林蓜很是詫異:「想單獨立戶?你就沒問一下,單獨立戶之後準備去哪裡?」
吳曉繭搖搖頭:「沒問,問了也不會跟我說。」
林蓜挑眉懷疑地看著:「會不跟你說?」
小賤人喜歡吳曉繭喜歡得要命,手上哪怕有一分錢都會給他,又怎麼敢違背他的命令?這在以前從沒發生過。 (5,0);
吳曉繭沮喪地點點頭:「現在的像換了個人似的,我本就掌控不了。」
林蓜想到林麥剛才冤枉,一臉納悶:「怎麼變化那麼大?」
吳曉繭猜測道:「可能是聽了你們村裡的閒言碎語,後悔把彩禮和布料都給了你吧。」
他揮了揮手:「你管離開林家之後要去哪裡,不管去哪裡,不都是死路一條,最後還不是得像一條狗一樣爬回來求我們收留?」
這倒是實話,小賤人除了會幹農活,屁本事沒有,出外闖是掙不來錢的。
沒有錢去哪都待不住,等在外面撞牆撞夠了,自然就會回家,到那時再收拾那個賤人!
林蓜眼裡閃過幾狠毒的芒,沉思了一番,道:「給分戶可以,但絕不能如所願,直接從我家分戶。
你和先扯證再離婚,哪怕以後再結婚也是個不值錢的二婚人。
如果從我們家拿了戶口本就給分戶,那不還是未婚份?以後嫁人,市場怎麼也比二婚人好。」 (5,0);
吳曉繭有些猶豫:「要是不答應咋辦?」
「你把給睡了,讓嘗個甜頭,會不答應?恐怕連鬧騰都不會再鬧騰了。」
一想到林麥那張因種田而曬得黝黑糙的臉,吳曉繭就反胃地皺了皺眉。
但是神的命令他必須得聽,只得著頭皮答應了。
兩人剛商量好,就聽外面傳來孫桂香氣急敗壞的喊聲:「這……這油壺咋摔地上了!」
這個年代,國家工業還很落後,塑料油壺貴得離譜,不農村人都用不起,一般都是用瓦罐裝油。
這次吳曉繭就是用瓦罐裝的油。
林蓜一聽,和吳曉繭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立刻衝到了廚房。
和他們猜測的一模一樣,就是吳曉繭提來的那壺油啪嗒摔在了地上,而且還摔得碎。
菜籽油流得到都是,空氣中瀰漫著菜籽油嗆人的味道。 (5,0);
林蓜的臉變得難看起來,立刻凌厲地看向林麥:「是不是你幹的好事?」
林麥玩味地看著:「不是最裝友了嗎?怎麼不裝了?幸虧我一直不在屋裡,不然這黑鍋不是背定了?」
林蓜沒心跟吵,又兇狠地看向大哥林雄的兩個孩子大狗和二狗:「是不是你們調皮把那壺菜油給摔了?」
這個年代的農村家庭,別說五斤菜籽油了,哪怕是五兩菜籽油給糟蹋了,罪魁禍首也是會被打的。
大狗二狗見林蓜面目猙獰,頓時嚇得哇哇大哭:「油壺不是我們摔的,大姑姑別打我們!」
林蓜見他們兩個不承認,越發麵目兇狠:「不是你們還有誰?大人誰會油壺!」
林麥在一旁煽風點火:「你親眼看見是大狗二狗把油壺弄摔的?還來個不是你們還有誰!就不可能是油壺沒放穩,然後自己摔了嗎!」
林蓜不喜歡大狗二狗,可大狗二狗的親媽,也就是林麥的嫂子鄧秀芝喜歡自己的兒子。 (5,0);
林蓜怪罪倆孩子時心裡是極其不滿的,可是一想到兩個孩子糟蹋了五斤菜籽油,心中有氣也不敢表出來,畢竟錯的是兩個孩子。
現在聽了林麥的話,鄧秀芝頓時發了:「你兩個侄兒才多大,就弄得五斤的菜籽油?你就一口咬定是他們?」
大狗和二狗一個三歲一個四歲,要想弄得那五斤菜籽油還是有困難的。
林麥繼續煽風點火:「姐姐當然要一口咬定大狗二狗咯,這家裡也就只有他們兩個跟搶吃搶喝,能待見他們?」
林蓜眼裡有狠一閃而過,轉頭卻楚楚可憐的對林建國道:「爸,我就是隨口問一問,麥子就挑事……」
「隨口問一問就把兩孩子給嚇哭了,呵呵!」林麥冷笑。
「你一個出嫁的閨,哪有你說話的份,滾出去!」孫桂香吼道。
林麥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就知道媽會拉偏架,在媽眼裡只有姐姐是個寶,連大狗二狗都排不上號。 (5,0);
媽老了可以不指我養老,難道也不指大哥大嫂和大狗二狗了?」
孫桂香氣得直哆嗦。
鄧秀芝板著臉道:「油壺摔了活該!反正也沒有我兩個孩子的份!」
說罷,氣呼呼地牽著兩個孩子出了廚房。
中午,一向吝嗇的孫桂香破天荒地炒了一碗韭菜蛋,一碗家常豆腐和一碗紅燒魚,兩個青菜,這已經算得上是非常盛了。
吃飯時,本能地把那碗紅燒魚放在吳曉繭和林蓜之間。
不忘向鄧秀芝解釋了一句:「大狗和二狗太小了,不能吃魚,這魚就不放在他們跟前了。」
鄧秀芝臉全黑。
這魚還是男人今天一大早抓的,到頭來兩個兒子卻沒資格吃,婆婆的話還說得冠冕堂皇。
還小就不能吃魚了?
農村的娃兩歲就會吃魚了! (5,0);
吃起魚來就說的兩個孩子還小,剛才油壺摔了咋不說兩孩子還小?
鄧秀芝賭氣一般把韭菜炒蛋和家常豆腐放在自己兩個孩子的面前:「吃魚怕大狗二狗卡到了,吃蛋和豆腐總不會有問題吧。」
孫桂香想說什麼,可終究忍住,什麼都沒說。
林麥一邊吃飯一邊把林家每個人的表看在眼裡。
見他們之間暗流洶湧,心裡十分滿意,自己剛才在鄧秀芝的心裡撒釘子撒得很功嘛。
就喜歡這一家人起了隔閡,然後離了心,互相看不順眼的樣子,那樣才會每天斗得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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