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十幾年的人竟然有這樣一麵,每次想到蘇妤兒,沈律珩都會冒冷汗, 惴惴不安的心撲通狂跳。
沒兩秒, 他嘖一聲,煩躁地抓頭發, 手兜地快步跟出去。
一樓設置了簽到, 有很多他們的同學。
三人往上走,去到二層的臺。
化妝間靠近臺, 時不時有客串司儀的同學上來對流程。走在最末的莊維生順手將推拉門關上, 拉著兩人走到角落的蔽。
他開門見山道:“我跟半年前分手的,那段在準備婚禮,有很多事要忙,可總是心不在焉的,問了幾次也不說。我以為是工作有難題,想問問同事,拿手機找通訊錄的時候, 翻到手機有個私相冊,碼是你的生日。”
“我的?”沈律珩難以置信地挑眉, 不煩躁的緒更濃。
“我也是手賤。試了好多組數字都試不開。腦袋裏不知怎麽忽然想起你和飛廉, 你們仨中學時期總是同進同出的, 我就分別試了你們倆的生日。相冊裏全是你的照片,有單人的,也有從合影裏剪裁的。還有一段你的錄像。”莊維生邊說邊回憶沈家的裝修,時間太久,他不記得沈律珩房間的擺設了,隻是從錄像帶判斷,“角度是從你書桌那拍的吧。拍了你一整天的行。有你坐在書桌前著耳機寫作業,邊吃東西邊刷學習視頻,披著巾從浴室出來,躺在床上背單詞,關燈睡覺,一直拍到第二天。長的,有三十幾個小時。”
沈律珩驚得瞪大眼睛,許久說不出話。
沈家的室監控隻裝在客廳公共區,蘇妤兒也沒在他房裏待過那麽長時間,怎麽可能有那樣的錄像帶。
莊維生繼續提醒:“應該是你初中的時候拍的。視頻裏你還有淚痣。”
沈律珩左眼下方原本有顆淚痣,很小,不細看本看不出來。後來他聽過一個說法,長淚痣的人容易悲傷,生活會不順。那段時間家裏煩心事多,他就去醫院點掉了。
一件事還沒找出答案,莊維生又轉過來對舒櫻說:“我還翻了的朋友圈。從一六年到一八年,就是你們那段時間吧,發了很多條奇奇怪怪的朋友圈,設置的僅你可見。”
就是讓舒櫻崩潰的那些朋友圈。
蘇妤兒那麽早就開始埋線了嗎?
莊維生喪氣道:“我問為什麽這樣,沒說,就跟我提分手了。我是為了去上海工作的,這個月辭掉那邊工作回嘉禾。我有想找舒櫻說這件事,但你不在社團群裏了,我也沒你聯係方式。”
“還好這次婚禮到你們了,也還好你們還在一起。”莊維生黯淡的眼眸亮起些,“律珩很喜歡你。社團做旅遊公眾號,有很多網紅打卡點、餐廳,原本他都不怎麽來社團活的,你們後,他來問過很多次哪有好玩的,還問了哪裏適合求婚……”
沈律珩咳嗽一聲。
“你還沒求婚阿?那我不說了。”莊維生拍拍舒櫻肩膀,“我著急告訴你這些事,就是希做的這些事,不會影響你們的關係。”
“好了。說完了。”
沈律珩拽住莊維生,“還在上海?”
“應該吧。分手後,我就沒聯係了。”
三人回到宴客廳。
朋友圈的事舒櫻早知道,再聽到也沒什麽稀奇的。
平時對舒櫻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專為兩人量定製的|雷,刪掉沈律珩的信息是引火線,朋友圈是引燃點,炸|開的那刻,舒櫻緒崩潰,本無暇去追究是真是假。
婚禮開場,舒櫻迅速調整好心,跟著歡快的音樂舉手搖擺,也跟著周圍人一起哄臺上的新婚小夫妻接吻。
在某個不經意的回眸,瞥見隔壁桌的沈律珩低著頭,手指著玻璃杯口繞環。
會場亮堂堂的,沈律珩卻像被看不見的黑布攏著,隔開周圍的歡樂的喧鬧。
舒櫻推說第二天有手,跟沈律珩提前離開。
要開車,沈律珩滴酒未沾,很神,緒卻很低落。
他道歉:“對不起。是我沒理好這段關係。”
舒櫻擺手,“從你的角度看,你跟之間確實什麽都沒有,也不怪你吧。隻是為什麽這麽做啊。跟你表白過嗎?”
“沒有。”沈律珩想起之前的事,繼續補充道,“我知道我爸的出軌對象是方阿姨前,沒說過。”
車子在路口等紅燈,舒櫻注意到這是回沈家的路。
這個時間,安蕊大概在家吧。
沒喝酒,但扶著酒醉的吳佳玉去洗手間,服沾了酒氣。
舒櫻拿出隨攜帶的止汗,往上噴,“去你家要不要買點什麽啊?”
“不用。我媽不在。出去旅遊了。搬出療養院後,就各地旅遊,基本不在家。以前都在忙工作,出去放鬆放鬆也好的,不用在家想我爸那些糟心事。”
車子停進車庫,解飛廉從旁邊的車子下來,手上還提著一個小行李箱。
解飛廉勾住沈律珩肩膀,“我這妹夫合不合格。大哥要什麽,我馬上去借來了。”
舒櫻問:“這是什麽呀?”
“他說有人監控他,要我幫著探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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