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隻能到真氣的存在,卻無法用眼看到。可現在,我卻能清晰地看到真氣流的樣子,就像是一縷縷青煙,在空氣中緩緩飄。
這並非僅僅是“神眼”的功勞,也不是“眼淨水”的功效,而是兩者相輔相,共同造就的一種全新能力。至於這種能力是否隻對教的武功有效,還是對其他門派的武功同樣有效,我暫時還不得而知。
“你笑什麽?”淩派素見我突然發笑,頓時警覺地問道。
“沒什麽,隻是見到淩教主,心中高興罷了。”我笑著說道。
“是嗎?我也很高興見到你。”淩派素皮笑不笑地說道。
說話間,他眼中那道,已經化作一道無形的線,將我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探查了一遍。最後,他的目落在了我的雙眼之上,似乎想要看看,我的眼中是否也藏著什麽。
可惜,我的“神眼”已經今非昔比,他什麽也看不出來。
淩派素收回目,語氣平淡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
“不多坐一會兒嗎?”我假意挽留道。
“不必了,來日方長,改日再聚。”淩派素說著,便起告辭。
“淩教主慢走,不送。”我起相送。
目送著淩派素離去,我心中暗道:多謝淩教主饋贈,這份大禮,我收下了。
說起來,我與淩派素還真是有緣,前世如此,今世亦是如此。他總是能在無意間,給我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雖然這些“驚喜”並非他有意為之,但我還是得承他的。
淩派素走出劍無極的書房,魔佛楮羅般早已等候多時。
“怎麽樣?試探出什麽沒有?”魔佛迫不及待地問道。
“李公子與攝魂魔尊的死無關,他的上沒有修煉過攝魂的痕跡。想要在攝魂的領域中將其殺死,除非修煉的是佛門或者道家至高無上的功法,又或者修煉了與攝魂同級別的邪門功法,否則本不可能做到。”淩派素搖搖頭,說道。
“這麽說,劍無極真的不是兇手?”魔佛聞言,有些驚訝地問道。
“沒錯。”淩派素肯定地說道。
“你確定?”魔佛還是有些不放心,追問道。
“你若是不相信我,又何必大費周章地把我請來?”淩派素有些不悅地說道。
“我隻是想謹慎一些,畢竟此事非同小可。”魔佛解釋道。
雖然上這麽說,但魔佛的眼神卻分明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字。
“我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淩派素不耐煩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去召集七魔將,讓他們來評評理。”魔佛提議道。
“不必了,你替我去說吧,反正都是一樣的話。”淩派素拒絕道。
“這樣好嗎?”魔佛有些猶豫地問道。
“有什麽不好的?”淩派素反問道。
魔佛知道淩派素此番前來中原,心中頗為不滿,便不再勉強。
“那好吧,我就先告辭了。”魔佛說著,轉離去。
淩派素著魔佛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寒芒。
他之所以不願去見七魔將,是因為他心中另有打算。若是當著七魔將的麵,他或許還會顧忌份,有所收斂。可若是隻有魔佛一人,那他便可以肆無忌憚地說謊了。
淩派素收回目,再次了一眼劍無極的書房,低聲自語道:“李公子,你究竟是如何殺死攝魂魔尊的?”
不知為何,他心中已經認定,劍無極就是殺害攝魂魔尊的兇手。
然而,他卻並沒有將這個猜測告訴魔佛,反而刻意瞞了真相。這其中究竟有何深意,恐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淩派素沒有跟隨魔佛前往七魔將的住所,而是轉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當天晚上,道魔大人突然造訪。
“恭喜你,你暫時洗清了嫌疑。”道魔大人笑著說道。
“哦?此話怎講?”我故作不解地問道。
“風天教主已經查明真相,攝魂並非你所殺。”道魔大人解釋道。
我聞言,故作驚訝地說道:“這怎麽可能?我那天晚上明明一直和您在一起喝酒,怎麽可能去殺害攝魂魔尊?”
道魔大人聞言,笑著搖搖頭,說道:“你這小子,真是福緣深厚,天生就是做大事的料,否則怎麽可能接二連三地化險為夷?”
“您過獎了,我還差得遠呢,現在頂多算是一條小蛇,距離為真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謙虛地說道。
“以你現在的就,就已經如此驚人了,若是真讓你長起來,那還得了?”道魔大人笑著說道。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道魔大人見我如此,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語氣凝重地說道:“不過,你也不能掉以輕心,七魔將中,並非所有人都相信風天教主的話,尤其是魔佛,他似乎對你抱有很大的敵意。”
“大人。”我突然開口打斷了道魔大人的話。
“怎麽了?”道魔大人疑地問道。
“如果有一天,您也像魔佛一樣,對我起了疑心,請您務必告訴我。”我認真地說道。
道魔大人聞言,臉頓時一變,語氣不悅地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隻是不想看到我們反目仇的那一天。”我解釋道,“與其等到彼此猜忌,刀兵相見,不如趁早坦誠相待。您覺得呢?”
道魔大人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說道:“李公子……”
“怎麽了?”我問道。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太過無能,配不上你的雄心壯誌,你會怎麽做?”道魔大人突然問道。
我聞言,心中一驚,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說出這番話。
“您這是什麽意思?”我問道。
“我隻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是一個迂腐不堪,毫無魅力的老家夥,你會不會像拋棄一件舊服一樣,毫不猶豫地將我拋棄?”道魔大人目灼灼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問道。
“你會不會……除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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