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恒安集團,一樓大廳。
臨近下班的時間,今日的工作都基本做完了,前臺小姐們倒了杯水,潤潤後,就又忍不住湊在一起八卦,話題當然是最近幾天圈最熱門的話題。
——溫鹿總裁,不,應該說是前總裁,溫尚傑涉嫌多項罪名被警方逮捕的事。
這件事在圈的熱度居高不下,三天了,還是一個大熱的話題,大家討論完溫尚傑的行,終於開始八卦那位將溫尚傑扳倒的溫大小姐。
溫稚歡的照片並沒有流出來,所以哪怕是恒安的職員,也沒想到,他們眼裏這位神的溫家大小姐就是他們的德語翻譯Aurora。
於是話題逐漸跑歪:“我覺得肯定一個又颯又的大主,網上那個梗你們知道嗎,‘十年之期已到,恭迎龍王歸位’!”
“知道知道!我也覺得!酷了!流落民間的千金,一朝回歸,奪權複仇,太帥了!吾輩楷模!”
“而且老公還是周氏的總裁,你們知道他吧?就是那個歐裏歐氣的周自珩,我之前在財經雜誌上看到過他的采訪,上麵有他的照片,我覺得他是除了我們江總和林副總以外,我覺得最帥的總裁!”
“我也看過!我已經腦補出一副大小姐穿著黑連,周總撐著一把大黑傘走在邊的畫麵了,王和騎士,了!”
小生們越聊越嗨,在一眾激的吹捧聲裏,憑空進來一道十分違和的男聲:“怎麽就能肯定是?我覺得能狠心用自己的婚禮設局的人,肯定是個狼滅,高低得是天山姥或者黑山老妖那種級別~”
眾人紛紛回頭。
林景舟雙手趴在前臺,笑瞇瞇地看著他們,顯然已經聽了好一會兒。
更要命的是,他的後,還站著——江何深!
前臺小姐們都嚇得差點跳起來:“江總!林副總!”
林景舟點點腕表表盤,哼笑:“小們,還有半個小時才下班,你們魚也得太明正大了吧。”
“……”前臺小姐們紛紛低頭,尷尬又害怕,畢竟江總是出了名的鐵麵無。
好在江何深什麽都沒說,直接走了,林景舟手指點了點們,倒也沒說什麽,跟上了江何深的步伐。
前臺小姐們看著他們進電梯後,才大大鬆了口氣,也不敢再開小差,連忙端出職業態度,麵帶微笑,端正地迎來送往。
江何深和林景舟外出見客戶回來的,進了電梯,林景舟就抱臂端詳著江何深。
江何深麵平淡,沒理他。
他的端詳持續到了辦公室,直接坐在江何深辦公桌對麵。
江何深打開文件,拿起鋼筆,十分鍾後,林景舟還在看,江何深抬起眼皮,也敲敲自己的表盤:“我給林副總開那麽高的工資,是雇你坐在這裏看著我的?”
林景舟大喇喇地往後靠:“我要是靠你那點工資生活,早就去天橋底下擺攤了。”
江何深角一泛,又翻開一份文件:“既然這麽看不上,我讓財務從這個月起不用給你發工資了。”
“那還是要發的,蚊子也是。”林爺火速改口,然後又往前挪了一點,稀奇,“我是真的沒想到你居然真沒有去婚禮阻止。”
真的沒去阻止時歡和周自珩的婚禮。
本來以為他又是,結果是認真。
江何深淡淡的:“婚禮過去三天了,你才反應過來問我這件事?”
那還不是怕中他的傷心事,怕他一個想不開又去自,但林景舟觀察了他三天:“怎麽覺你沒去阻止非但不難過,反而心還好?”
江何深暫時放下文件,微微往後靠,眉挑起:“你想要我怎麽樣?給你表演一個孟薑哭長城?”
“……”二爺毒舌的功力不減當年。
林景舟嘖聲,“不過小嫂子顯然也沒把婚禮當真,隻是利用那場婚禮將所有人聚在一起,在婚宴上揭穿溫尚傑的真麵目,那個雜碎最要麵子,聽說直接在婚宴上發瘋了,好憾,早知道我也去參加婚禮,沒錄像看不到。”
江何深握著鼠標點了幾下,林景舟的手機彈出消息,他淡道:“發你了。”
“?”
林景舟立馬拿起手機,江何深發他的竟然就是那天婚宴上的視頻,他更是滿臉問號,“你怎麽有的?”
江何深又輕描淡寫地翻開文件。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容易被人看出緒的人,現在有意掩飾,就更看不出來了,林景舟審閱了他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林爺抓心撓肝,本來想追問,但他的書打來電話,說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出發去機場了——他要去不萊梅,查之前江何深讓他去查的江父的過去。
林景舟隻好抓起手機:“我今晚給你打電話。”
江何深當做沒聽見。
林景舟走到門口,拉開門,想起一件事:“對了,我聽說溫尚傑被取保候審了,蠻奇怪的,按理說小嫂子想碾死現在的溫尚傑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他怎麽還能出來呢?”
江何深蹙了下眉,林景舟擺擺手走了,江何深放鬆往後靠,手裏轉著一鋼筆,眼神凝起來。
這時,他的電腦收到新郵件,是夏特助整理後發給他的。
點開看,其中有一封是邀請函。
……
夕殘盡,院子荒涼,墓碑佇立,時歡麵無表。
溫尚傑在地上爬著後退,他現在看時歡就像是見鬼:“你、你想幹什麽?你敢殺了我嗎?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
林斌都聽笑了,時歡道:“你這話說得,跟屠夫自稱自己從不殺生一樣的荒繆可笑。”
犯法?他做過的犯法的事還嗎?
溫尚傑爬起來想要跑,林斌一腳就將他踹回地上,溫尚傑幾天幾夜沒洗漱,臉上發黑泛油,眼窩烏黑凹陷,泛白,他被踹在土地裏,狼狽不堪。
時歡緩聲:“你知道你被拘留的這三天裏,鹿城發生了什麽事嗎?”
溫尚傑怨毒又兇狠地盯著時歡,時歡毫不介意在他的傷口上再撒幾把鹽,再欣賞一下他那顆可悲的自尊心被得麵目全非的樣子。
“董事會全票通過了你的罷免,這或許就是牆倒眾人推吧,他們還都檢舉你之前利用職務之便侵占公款的事,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八九位數,警方因為你專門立了專案組,組裏刑警有,經警也有。”
“無論是哪一條罪名,你這輩子都是走不出監獄的。”
“不過我要是你,我也希這輩子都別出來,你做的那些事已經在圈子裏傳遍了,所有人都在討論你人麵心冠禽豬狗不如,溫董覺得你辱沒了‘溫’這個姓氏,所以將你改回了原名,尚世傑,恭喜,心積慮算計三十年,還是被打回原形。”
頓了頓,時歡再溫聲細語地告訴他另一件事:“尚世傑,你做的這些事,你老家,就是那個山區也都知道了,你真是個不孝子,還連累你的父母在九泉之下,被人罵教子無方。”
溫尚傑突然暴起撲上去:“賤人!你好歹毒!你、你!我當年為什麽沒有掐死你!”
林斌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按在牆上,從長靴裏掏出一把刀,溫尚傑的手想往林斌臉上打,林斌直接用匕首將他的手掌捅個對穿,釘在牆上!
溫尚傑撕心裂肺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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