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雲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之後,白晴對霍奕北的稱呼就了“狗賊”。
實在是這男人又狗又賊,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讓蘇雲暖對他死心塌地,不離不棄,還能讓簡相思對他那麼信任。
遊走在兩個人之間,如魚得水,毫沒有半點違和,遊刃有餘。
簡直就是行走的渣男。
他一聲“狗賊”,已經是對這個男人最後能做的事。
蘇雲暖也有顧慎言的微信,聽白晴提起後,才去刷了朋友圈。
當看到霍奕北頹廢地躺在沙發裡喝得爛醉後,還是不由自主地會心疼他。
他的心臟本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喝那麼多酒做什麼?
很快,就下了心頭的心疼。
霍奕北什麼樣,和有什麼關係呢?
只要他的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兩個人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即便見面,也只是陌生。
有什麼可心疼的呢?
霍奕北讓顧慎言發這樣的朋友圈,自然是為了引起簡相思的心疼,與無關。
刷走那條朋友圈,揭下臉上的面,看向旁的白晴:“幹嘛這樣看著我?你臉上寫著要去接他?”
裡那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白晴是躺著的,見揭了臉上的面,以為要出去,立刻就坐了起來。
抓住蘇雲暖的手,大聲質問:“你要去哪裡?”
“蘇雲暖,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心疼那個狗賊,別怪我翻臉不認你!”
瑪麗隔壁的!
霍奕北那個王八蛋,嚯嚯了蘇雲暖這麼多年,還要鬧哪樣?
他的小人兒回來了,找小人去呀,一邊吊著蘇雲暖一邊又哄著小人兒,咋滴啊,想同時娶兩個老婆呀?
他咋不上天?!
看到白晴因為憤怒而變得發紅的眼睛,蘇雲暖笑了,在手背上拍拍:“傻寶,我只是去扔掉面而已,你至於這麼激嗎?”
“再說了,那條朋友圈人家是發給簡相思看的,又不是發給我看的,我為什麼要著急呀!人家需要的是簡相思的關心,本不關我的事,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安啦,不要生氣,我扔掉面就回來。”
這樣說,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從今往後,霍奕北和沒有任何關係,哪怕他快死了,臨終前想見一面,也和沒有關係。
白晴將信將疑撒開手,看蘇雲暖並沒有換服,而是真的進了洗手間洗臉,這才放下心來。
小聲嘀咕:“狗賊,和賤湊一對去吧,別來害我家寶,你們渣男賤,天生一對!讓我家寶子獨自麗就好!”
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看到蘇雲暖從洗手間出來,已經洗乾淨了臉,正在往臉上塗夜用面霜,便問:“你真不去?”
其實……
白晴很難相信蘇雲暖會不去。
蘇雲暖有多霍奕北,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東西,一旦上了,誰也沒辦法。
就怕蘇雲暖上說不在乎,心裡還在乎。
蘇雲暖不解的看向,一臉驚訝:“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去?都說了,我已經和他沒關係了,你就別再瞎心了。”
塗完面霜,又塗了點護手霜,重新躺回白晴邊刷手機。
看白晴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忍不住說道:“這麼冷的天,我何必去看狗男人的臉,在家刷手機不香嗎?”
躺下之後,認真刷起了手機,完全不剛才事的影響,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這下,反而讓白晴不著頭腦了。
的寶轉了?
這麼快就放下霍奕北了?
怎麼覺得不太像呢?
可……
蘇雲暖一個大活人就活生生的躺在邊,戴著耳機,安靜的刷著手機,看到手機裡的搞笑影片時,也會放聲大笑,毫看不出擔心。
白晴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習慣這樣的蘇雲暖。
很快,就釋然了:只要雲暖高興,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另一邊,包廂裡的霍奕北半閉著眼睛躺在沙發裡,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實際卻是支起了耳朵,聽著包廂門外的靜。
雖然他喝多了,意識有些不清楚,但腦子還是清楚的。
他知道顧慎言發了朋友圈,也知道就算蘇雲暖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白晴也會看到,白晴和蘇雲暖那麼好的關係,不可能不告訴蘇雲暖。
所以,自己只要躺在這裡,安安靜靜的等,就行。
蘇雲暖口口聲聲說他,在看到照片裡的他後,肯定會心疼的。
只要來,他就原諒之前離家出走的事,也原諒的瞎胡鬧。
然而……
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都快午夜了,也沒等到他想見到的人。
顧慎言見蘇雲暖遲遲不來,原本信心十足的他突然膽怯了。
蘇雲暖要是不來的話,可怎麼辦喲?
等霍奕北清醒之後,不得弄死他啊。
就在顧慎言忐忑不已之際,包廂裡響起了敲門聲。
在聽到敲門聲的那一刻,無論是半閉著眼睛的霍奕北,又或者是滿懷期待等待的顧慎言,眼睛都亮了。
顧慎言急忙讓霍奕北躺回去,又拿過他的西裝蓋在他上:“你千萬別,一切看我眼行事!”
“你要是不聽我的話,等會蘇雲暖來了,別怪我沒幫你!”
霍奕北聽話的躺回去,閉上了眼睛。
顧慎言安頓好一切,走向包廂門,握住門把手開啟,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雲暖啊,你終於……”
話沒說完,就恨不得咽回去。
“思思,怎麼是你?”
“你不是在醫院嗎?這麼大冷天,你怎麼過來了?”
見到來人的那一刻,顧慎言眼底的亮徹底熄滅。
我去!
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倒是來了!
躺在沙發裡的霍奕北並不知道來人是誰,滿心以為是蘇雲暖,仍舊閉著眼睛,一聲不響,假裝睡著了。
簡相思裹了件的貂皮大,下是加厚加絨的黑牛仔,腳下蹬著五公分高的高跟鞋,臉上化了淡淡的妝,上塗了一層淺的,使得那雙朱散發著櫻花的芒。
衝顧慎言笑笑,指指他後,輕聲問:“阿北他…是喝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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