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那麼聽他的話?
知道狗男人準沒好事,不但沒有停下,反而還加快了腳步。
跟屁後面有火在燒似的,拔就跑。
一跑不要,徹底刺激到了霍奕北。
男人看著人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背影,咬牙切齒:“該死的人,你給我等著!”
要不是看在渣男幫了自己的份兒上,蘇雲暖才懶得理他。
欠下的人債還上,也就不再欠他什麼了,不跑難道在這裡等著他對呼來喝去嗎?
蘇雲暖跑得很快,轉眼就消失在了霍奕北的視線裡。
男人氣得七竅生煙,又拿一點辦法沒有。
渾上下散發著濃烈有戾氣,看得人心底發怵。
剛才懟蘇雲暖那護士看他這副兇神惡煞樣子,兇的說了一句:“這是醫院,不許大聲喧譁!你以為是你家呢!要大聲喧譁外頭去!”
霍奕北幾時過這種窩囊氣,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了那護士一眼,冷哼一聲,抬腳便走。
蘇雲暖一路跑回自己的辦公室,看到後沒有渣男追過來,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裡。
看了眼宋檀越空著的辦公桌,小聲嘀咕了一句“活該”,開始工作。
所在的科室是心管科,又是住院部,大部分患者都是上了年紀的人。
除了心管病之外,有不人還有其他慢病。
為了更好的瞭解每一個病人,蘇雲暖都會在閒暇之餘翻看他們的過往病史。
其中有個,除了心管病外,還有糖尿病,用餐前要打胰島素。
年紀大了,老眼昏花看不清楚,都是蘇雲暖幫打。
眼見著快到下班時間了,準備給老太太打完胰島素下班去接爍爍。
結果,一進病房就跟人撞了個滿懷。
對方不問青紅皂白就開始嚷嚷:“你誰呀?走路怎麼不長眼睛啊?撞得我疼死了,骨頭都被你撞斷了,賠錢!”
蘇雲暖被撞到口,一陣劇痛。
過了好一會兒,疼痛散去,才覺自己是活著的。
看一眼撞自己的元兇,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孩。
染著紫的頭髮,殺馬特造型,頭髮蓋住了大半邊臉,正一臉怨懟看著。
眼神裡滿是不屑。
蘇雲暖看對方像個小太妹,微微蹙眉。
“這位小妹妹,明明是你自己不看路撞上來的,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
馬上下班去接爍爍,不想浪費跟眼前這個殺馬特年吵。
只想說明不是自己的錯,讓下次注意點。
奈何……
小姑娘可不是這麼想的。
不僅不道歉,反而斜著眼睛看蘇雲暖:“老阿姨,你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你撞的我!”
“再說了,這路也不是你家的,老阿姨在那裡哇哇什麼呢?”
“老阿姨,我勸你一句,我可不是好惹的,你最好不要惹我!”
年紀雖小,卻是一副混社會的模樣。
做錯事還一副是別人錯了的模樣。
蘇雲暖本不想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但這姑娘口氣大的很,還反咬一口說是的錯,搞得非常不痛快。
比眼前的小太妹大不了幾歲,對方居然一口一個“老阿姨”的,擱誰聽了心裡都不舒服。
原本,為了儘快去接爍爍,沒打算跟計較。
現在,不計較也不行了。
“跟誰阿姨呢?我比你大不了幾歲!擱這兒裝什麼呢?”
“你這裝也裝得不到位呀,至得穿個尿不溼吧!”
“小妹妹,聽一句:再過二十年,我這個老阿姨可是要穿著小短看別人你呢!”
噁心人,給別人添堵,誰不會呢!
果然……
小太妹臉頓時就變了,揚起手就要撓蘇雲暖的臉。
“該死的老阿姨,怎麼這麼臭,一看你就是沒男人要的那種!”
哦嚯,都上升到人攻擊了?
蘇雲暖也不裝淑了,把袖子捲上去,歪著頭躲過第一波攻擊,抓住小太妹五六的指甲,輕輕一撇。
只聽“啪”的一聲,小姑娘頓時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我才做的甲!很貴的!死婆娘,你賠得起嗎?!”
蘇雲暖早看出甲是新做的了,沒跟客氣,指尖輕輕扭,就撕掉了一片甲片。
“這麼低廉的東西配不上你,趕去做個好一點的吧。”
“要是你這甲超過一百塊,就是被人騙了!”
“如果你連沒超過一百塊的東西都覺得很貴的話,那就是你窮了!”
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非要學賤。
不給點看看,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小太妹徹底被激怒,張牙舞爪朝蘇雲暖的臉抓過來:“該死的老阿姨,我要抓花你的臉!”
蘇雲暖也不慣著,兩人扭打在一起。
霍奕北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他原本是去蘇雲暖辦公室抓人跟一起下班的,可在辦公室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人回來。
便問了其他人,知道蘇雲暖來了病房,就過來看看況。
結果……
就看到跟一個花裡胡哨的紫撣子扭打在一起。
二話不說,衝上前來,用沒傷的那隻手將兩人分開。
紫撣子看到來了個特別帥氣好看的男人,似乎是老阿姨的幫手,嗓門更大:“好啊!你們兩個打一個,不要臉!”
蘇雲暖白一眼:“拜託,用不著兩個,我一個打你都能把你打趴下,要不……再打一回?”
霍奕北嫌惡的看了眼紫撣子,霽月風的臉上滿是厭惡。
“陸元,把這理乾淨!”
陸元立刻帶著兩名保鏢上前,攔住了撣子:“小姑娘,知道嗎?這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趁現在事還有挽回的餘地,趕向我們太太道歉,要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看總裁那快要吃人的眼神,誰能扛得住啊?
還說不在乎太太,這誰信吶?
病房裡的老拄著柺杖走過來:“是蘇護士嗎?這是我孫,剛才的事我都聽見了,是不對,我讓給你道歉。”
“小芹,向蘇護士道歉!”
小太妹才不理會這些,衝蘇雲暖比了比中指:“我是不可能向你道歉的!老阿姨!”
“你是不是我?怎麼向著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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