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爍爍在車上,蘇雲暖彷彿被人扼住了咽。
還能說什麼?
只能乖乖跟著霍奕北走。
不過……
等被強行塞進車裡之後才發現,爍爍不在車上。
瞬間便意識到自己上了狗男人的當。
“霍奕北,你騙我!”
儘管人已經被按坐在了後排車座上,但沒有要放過霍奕北的意思,揮起小拳拳朝著男人就是一通猛錘。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劣了?居然用這麼下作的手段欺騙一個人,我要下車,你讓開!”
看清楚爍爍不在車裡的那一刻,蘇雲暖就像發了瘋的小獅子,又瘋又癲。
小拳拳砸向霍奕北口的時候,也是毫不留。
要是早知道爍爍不在車裡,能上他的車?
被欺騙後的憤怒和對霍奕北的反齊齊湧上心頭,氣得俏臉都變了形。
面對蘇雲暖的憤怒和拳頭,霍奕北早就預料到了。
也不生氣,就這麼氣定神閒坐在後排,任由他錘打自己。
就那點力氣,跟撓似的,完全沒必要放在心上。
男人甚至都沒有,就這麼把雙手在腋下,全程面無表。
直到蘇雲暖錘打的累了,不得不停下來,他才出一條幹淨巾遞到手裡,溫和的說著:“累了吧?先。”
蘇雲暖看著遞到眼前的白巾,眸裡滿是憤怒,恨恨瞪著霍奕北,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
此時此刻,恨不得將眼神變化刀子,割花霍奕北那張人神共憤的臉。
霍奕北見遲遲不接巾,勾勾角,心大好。
“累了?不想?”
“那我幫你。”
不等蘇雲暖反應,便抓過的手,一一拭著的手指。
男人有輕微潔癖,喜歡乾淨的事,確認蘇雲暖每手指都被得乾乾淨淨後,才放開的手。
“不用這樣瞪著我,我沒打算為難你,就只是請你跟我吃個飯而已。”
“這頓飯吃的時間長短取決於你,如果你能讓我吃的舒坦開心,吃完飯之後我就送你回去,如果讓我不開心的話……”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往下說。
蘇雲暖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沒讓他開心,這頓飯吃到什麼時間就不確定了唄!
狗男人!
假如讓廣大網友票選最狗男友,霍奕北一定榜上有名。
當然,這些是不會當著霍奕北的面兒說出來的。
稍稍考慮了一下,反問男人:“你確定?”
“只要飯吃的舒坦了,就讓我早點回去?說話算數?”
畢竟……
狗男人不是人,說話不算數的時候多了去了,可不想再被他騙。
霍奕北放下手裡的白巾,眸深沉看著:“當然!”
蘇雲暖這才放鬆下來,調整個舒服的坐姿坐好,後背倚在座椅上,懶洋洋說了一句:“好啊!希你說話算數!”
然後便閉起眼睛,閉目養神。
不這樣做,怕自己忍不住會打霍奕北的狗頭。
說來也怪,自從離婚以後,對霍奕北的越來越淡,回頭再看之前的自己,總覺得太傻。
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而已,卻把它當生活的全部,天圍著霍奕北轉。
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麼?
滿傷痕。
如今,看開了,放手了,還他自由,不再糾纏,霍奕北反倒上趕著來找。
是何緣由?
蘇雲暖雖然閉著眼睛,卻並沒有睡著,滿腦子都是霍奕北和的過往。
兩者一比較,更喜歡現在的生活。
雖然霍奕北的糾纏讓有些反,但現在的生活很充實,每天不停努力吸收新知識,認識更多比自己更強的人,學習他們上的優點。
哪裡還有時間再去想。
真應了白晴那句話:人吶,不能閒著,你得不斷學習,不停充實自己,只有心足夠強大,才不懼怕失去。
現如今的蘇雲暖,真的不害怕失去霍奕北。
因為變得無所畏懼,上的氣質也發生了改變。
明明還是那個溫到骨子裡的人,卻著強大的自信和堅毅,眼神明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霍奕北看著旁閉目養神的人,想的更多的還是現在。
以前的時候,蘇雲暖那麼迷他,事事以他為重,天天圍著他轉,他就是的天。
什麼時候,他變了蘇雲暖不在意的人?
現如今,他來找,都只能從眼底看到厭惡。
一如當年他看向時的眼神。
那種覺很不好。
他不知道蘇雲暖當年是怎麼生生忍下來六年的。
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很討厭這種覺,只要看到蘇雲暖用討厭的眼神看著他,他就要生氣,發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起了往昔的原因,男人過於沉默,一直到進了酒店包廂,他還沉默著。
服務生遞過來選單,他看了眼旁的蘇雲暖,示意服務生把選單給。
白黑打著領結的服務生走到蘇雲暖跟前,替拉開椅子,把選單遞到手裡:“士,請您點菜。”
蘇雲暖只想早些吃完這頓飯,趕回家陪兒子,按著自己的喜好點了幾道菜,便把選單遞給了霍奕北。
他說過的,只要這頓飯讓他吃的開心,就能早點回去。
所以……
蘇雲暖在想:要不要講個笑話逗他開心?
就在猶豫的空當裡,一條曼妙的影走了過來。
“喲!是霍總和蘇醫生啊!你們好呀!”
張章掉了白大褂和口罩,換上一襲黑包,上是淺黃小香風外套,頭髮挽上去,非常優雅。
人面板白皙,眼睛笑的彎彎,手裡舉著酒杯,站在霍奕北旁,不聲打量著男人的表。
蘇雲暖看了眼張章,回以一笑:“張醫生也來這裡吃飯啊?一個人來的嗎?”
說話間,朝張章後看過去。
就看到後面的包廂裡,黃姍一個人坐在那裡,衝自己笑。
張章笑:“我跟老師一起來的,霍總介意嗎?不介意的話,拼個桌唄?”
說完,朝後已經坐下來的黃姍看過去:“老師,您介意嗎?”
黃姍急忙起走過來:“霍總不介意的話,我ok!”
霍奕北和黃姍是人,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不過……
他臉臭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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