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緩緩吐一口煙霧,隔著稀薄的煙霧瞇眼看著,等著的下文。
書晚攏一下被夜風吹的髮,慢吞吞開口,“傅總,我雖有幾分姿和才氣,但跟您圈子裡的那些人本沒法比,您為什麼抓著我不放呢?”
傅司沉幽深的眸子微瞇,玩味盡顯。
他勾勾手指,示意走近點。
書晚遲疑地往前一小步,心裡卻打著退堂鼓。
“因為……”傅司沉笑幽幽地朝吐個菸圈,“你。”
書晚:“……”
車窗緩緩升起,去了那張冷峻又邪惡的臉。
目送這輛豪車融進夜中,書晚緩緩收回視線。
轉時,忽然意識到還披著他的西裝外套。
轉頭看一眼車子消失的方向,再低頭看看上的服。
找個時間再還給他吧。
反正以後見面的機會多著呢。
多到不敢想,不知道如何面對。
來到骨科病房探母親,但時間太晚了,母親已經睡下了。
護工大姐拉著到洗手間,悄兮兮地說,“小姐,今天一個自稱是您父親的人來過了,說手頭,問您母親要錢。”
“還說什麼,村長家催得急,要您抓時間回去結婚。”
書晚點點頭,“知道了,這些天辛苦大姐照顧我媽,謝謝您。”
“應該的應該的,時候不早了,小姐您快回去休息吧。”
書晚回到心外科病房,立刻起草離婚起訴狀以及委託代理手續。
寫完之後,到婁遲辦公室,請他幫忙列印出來。
書晚代母親簽字摁手印。
婁遲咬著棒棒糖在旁邊看著,嘖嘖,“你媽同意了嗎?本人不同意,即便立上案了也得撤訴。”
書晚平靜地說,“我一刻也等不了了。先立上案再說。”
帶著簽好的材料回到病房,用手機掃描PDF,傳到電腦上。
再把這些年來那個老畜生吃喝嫖賭家暴的證據梳理清楚,做好證據目錄,連同簽字的材料一起上傳到法院電子訴訟服務平臺。
“咚咚”
婁遲倚著門框,舉一下手裡的烤串,“喝一杯?”
書晚合上筆記本,支起病床上的醫用餐桌,“有酒嗎?”
婁遲從白大褂口袋裡拎出一瓶紅酒,“不夠的話,辦公室還有。”
書晚笑,“紅酒配燒烤!”
“我是小棉襖~”婁遲衝拋個大電眼。
書晚忽然就不覺得他這個表油膩了,甚至有點喜歡。
兩手拖著下,笑看著婁遲那雙憂鬱的桃花眼,“婁醫生,你要是個孩子,該多好啊!”
婁遲立刻翹起蘭花指,做個攏鬢邊頭髮的作,夾著嗓子說,“人家其實就是姑娘了啦,只是長得像爺兒們而已。”
書晚被他瘮得起了一皮疙瘩,著胳膊告饒,“行了行了,當我什麼都沒說,乾飯乾飯,死了。”
兩人邊喝邊聊,喝完這瓶,又開了兩瓶。
三瓶紅酒下肚,兩人歪歪扭扭地倒在床上睡了。
次日
書晚是被電話吵醒的。
看一眼來電顯示,“眾誠人力”四個字讓瞬間清醒。
倏地爬起來,使勁清清嗓子,接起電話,“喂~,您好。”
電話那頭還是那個悉的清脆音,重複著上一次的話。
“下午三點……”唸叨著看一眼時間,“我靠!不是吧?”
再好好看看,果然是14:15!!!
只有45分鐘的準備時間!
手忙腳地洗漱,換服,打車,堵車……
終於,15:15,抵達眾誠集團。
前臺小姐姐帶著來到法務部會議室,一屋子的人在等著。
一眾陌生面孔中,捕捉到一張悉的臉。
那雙深邃的眸子噙著玩味,幽幽地看著,似乎在說:請開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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