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稚震驚於顧念的話,還沒等反應過什麽,旁的墨廷厭已經倏然彈了出去,衝的上前一把揪住了顧念的領,將拽起——
顧念滿臉鄙夷,角勾起譏諷的弧度看著墨廷厭,挑釁道:“小賤種,你這麽瞪著我做什麽?我就不信你敢我,這可是在我家,私闖民宅還打人的話……”
聞稚猛然反應過什麽,這老人就是在故意激怒墨廷厭,一旦他了手,在別人家,的確是有理說不清。
見一旁的墨正翰沒打算管,隻憤怒的讓墨廷厭鬆手,聞稚直接上前,握住了墨廷厭抓著顧念領的手,冷冷的睨著顧念警告道:“顧念,收起你這些挑釁的話,你再說半句,我就公開你兒子幹的那些醜事,你們公司名譽損,你也不在意嗎?”
顧念睥睨著聞稚,狂傲又得意的大笑了起來:“威脅我?你以為墨家經營的還是以前那個小公司嗎?如今我們跟明集團搭上了線,簽訂了合同,就算我兒子名譽損,我又能損失幾個臭錢?我就不在乎!”
聞稚蹙眉,這明集團,怎麽到跟人合作,這種人品的人開的公司,有什麽可合作的?
還不等回擊什麽,顧念又傲慢的道:“再說我說的是事實,你找的這窮酸男人,本來就是生的野種,難道你以前不知道?”
墨廷厭終是被徹底激怒,他一把推開拽著顧念的領,顧念跌坐在了沙發上——
旁側墨正翰站起,嗬斥道:“墨廷厭,你這是幹什麽,這是你養母,你簡直大逆不道!”
“去你的養母,”墨廷厭不理會對方的嗬斥,抬腳瘋了一般的就要踹向顧念。
聞稚側過,繞到他前一把抱住了他,仰頭看著他,堅定的凝著他的眸子搖頭道:“墨廷厭,你冷靜點。”
“讓開,”他雙眸赤紅的凝著一臉囂張的顧念:“我要讓死!”
“墨廷厭!”聞稚怒喝一聲,推了他一把,嚴肅的嗬斥道:“瘋狗咬了你兩口,你需要做的是去打狂犬疫苗,而不是再咬狗一口,跟一條老狗比惡心,你就這麽點心嗎?”
墨廷厭怔了一下,凝著聞稚那雙染著憤怒的眸子,心頭翻湧的怒火,似乎在一點點收斂。
原本準備瓷的顧念聽到這話,上前一把拽住了聞稚的手臂,抬手就要掌摑:“賤人,你竟然敢罵我,找死!”
聞稚麵清冷,正要抬手反擊,墨廷厭卻將拉到後護起來,另一隻手則拽住顧念揮來的手腕,將用力一甩——
顧念站立不穩,往後踉蹌了兩步,眉眼一轉,跌坐在地!
仰頭,一臉哀怒的道:“小賤種,你竟然敢私闖民宅,還公然打長輩,我要報警!”
墨廷厭此時已經徹底恢複了冷靜,他不屑的冷嗤一聲:“你隻管報……”
可還不等說完,聞稚已經環顧了整個客廳一圈,確定沒有監控後,淡定的道:“墨夫人,你怎麽咬人啊,這裏可是墨廷厭父親的家,他帶我來見家長,怎麽會是私闖民宅?還有啊,剛剛是你自己沒站穩,摔倒的……”
顧念冷聲:“我領上,有他剛抓過的指紋,我就是要收拾這野種,你以為耍小聰明有用?”
聞稚無所謂的輕笑一聲:“隨你好了,我親眼看到,是你沒站穩要摔倒,我家墨廷厭擔心你,想抓你一把扶你起來,卻沒抓住,到了警局,我也會這樣做證的。”
說著,順勢側挽住了墨廷厭的手臂,仰頭看著他道:“既然墨夫人這麽誣陷你、欺負你,不如你也報警吧,不行咱們把記者也找來,你跟記者好好說說,你是怎麽被這個家裏欺負並拋棄的,讓全天下人,看看這家人的黑心腸。”
說著,眉梢挑起,又看向顧念:“實在不行,我就帶著記者去明集團鬧,我看到時候,明集團還怎麽跟這種人品有問題的企業合作。”
顧念憤然的看著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人,第一次想撕爛誰的!
可想到明集團的合作……
忍了忍,隻能死瞪著對方。
聞稚見對方沒有報警的舉,懶得再理會他們,拉著墨廷厭的手臂道:“這裏烏煙瘴氣的,我們要不要先回去?”
墨廷厭一言不發,順著聞稚的意思,跟一起離開了這裏。
兩人出了墨家大門,聞稚主從墨廷厭手中出鑰匙,往駕駛座邊走邊道:“你現在緒不好,我來開吧。”
墨廷厭沒反對,他這會兒的確不夠冷靜。
他上車後,側眸看了聞稚一眼,言又止。
聞稚沒有直接開走,而是一本正經的也看向他,問道,“我問你,墨廷玦出車禍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看顧念那囂張的樣子,應該不會善罷甘休,萬一真的查到了你頭上……”
墨廷厭知道,這事他們沒本事查到他頭上。
為了不讓聞稚擔心,他鎮定自若的道:“不是我,不然我幹嘛讓找律師?墨廷玦那種渣滓,誰知道他到底是得罪了人,還是真的這幾天倒黴?”
聞稚盯著他的臉看了十幾秒鍾,覺得他不像是在騙,隻能先選擇了相信,但願不是吧。
收回視線,發車子離開。
一路上,墨廷厭都沒開口說話。
聞稚知道他心不好,便也沒做聲。
車裏的靜謐,讓墨廷厭的心愈發差。
沉默了良久後,他忽然看向聞稚問道:“你為什麽不問我?”
聞稚不明所以的邊開車邊看了他一眼,問道:“問你什麽?”
墨廷厭遲疑了一下,難堪的道:“我母親的事。”
聞稚想起了顧念說過的話,再想到墨廷厭私生子的份,和年就被墨家人趕出家門的過去……
覺得自己不用問也能猜到些什麽,便淡淡的道:“有什麽好問的?”
墨廷厭搭在車窗邊的手微微攥了攥,隨即又緩緩鬆開,道:“沒說錯,我母親的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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