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六姑娘這時突然開口道:“殿下初次過來,對此不悉,不如臣為殿下領路?正好也帶云麾將軍去換裳。”
謝邵還未開口,便聽喬月華道:“那便多謝云妹妹了。”
謝邵看了眼喬月華,淡淡嗯了聲。
待謝邵離開,云夫人的臉也難看了起來。
好歹也是國公夫人,被小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落了面子,心里豈會好,但也明白此時喬月華的心,便記恨上了阮青姝和陳姑娘。
阮青姝國公府不得,但陳家,是不懼的。
云夫人冷聲喚了兩個婆子來控制住陳姑娘,道:“在事沒有查清前,還請陳姑娘和阮姑娘留在此。”
同時,又吩咐人散了宴席,并封鎖了這條路,免得再有更多的人聽到靜過來。
阮青姝的長兄此時也過來了,正要上前想帶阮青姝走,聽得云夫人這話,便神郁的看了眼,云夫人只當瞧不見。
要是明王府遷怒,自都難保,難不還要保阮青姝!
“那邊小道上有水漬,肯定藏了人。”
阮青姝看見兄長過來,終于有了底氣,這才繼續將方才未說完的話喊了出來。
阮大公子還未開口,喬月華便冷聲道:“藏了人?那不如就請阮姑娘進去搜一搜,看看藏了什麼人,我倒是也想知道,阮姑娘還藏了什麼人在這里頭。”
陳姑娘聞言臉又白了幾分。
阮青姝則是咬牙反駁:“我沒有!”
阮大公子一把將阮青姝拉到后,道:“夠了!”
“殿下已親自進去搜查,事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阮青姝遂低著頭,不再言語。
來過這里,對周圍的地形還算悉,若喬月姝當真在里頭,肯定是出不來的!倒要看看能藏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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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到了拱門外,謝蘅仍沒有放開柳襄。
柳襄攏住拖到地上的外袍,瞥了眼他,輕聲道:“世子?”
謝蘅回過神來,突然抬手將手中鈴鐺遞給柳襄:“這是你的?”
柳襄忙手去接:“這是我送給四表妹的,怎麼在世子這里?”
謝蘅眼神一變,鈴鐺。
柳襄疑的看向他:“世子?”
這是給還是不給?
謝蘅神復雜的看著,柳襄沒有多想,只道是他還在生氣,便輕聲道:“現在怎麼辦?”
好半晌后,謝蘅放下手,重重將鈴鐺在手心,沉聲道:“現在才想起怎麼辦?方才那不管不顧的氣勢去哪了?”
柳襄閉上不吭聲了。
謝邵和云六姑娘進來,便見二人沉默著靠在石壁上。
謝邵頓了頓,走過去看向柳襄道:“云麾將軍沒事吧?”
柳襄搖頭:“謝殿下,臣沒事。”
云六姑娘這時上前輕聲道:“我帶云麾將軍去換干凈的裳。”
說罷,朝柳襄使了個眼:“外頭人多不方便出去,我們從這邊過去吧?”
們此說話,外頭是能聽見的。
柳襄意會到什麼,看了眼謝蘅,謝蘅默了默后,抬腳朝小道走去,謝邵吩咐侍衛四下查探后,也跟了上去。
幾人穿過狹窄的小道,轉了兩個彎就看見了謝澹和昏迷不醒的喬月姝,還有一個被打暈的男子。
云六姑娘心頭早有猜測,也不多問,只是垂首道:“我帶二皇子喬姑娘去祖母的院里。”
謝澹輕輕皺了皺眉頭。
從另一頭出去也是園子,天化日下很難保證不被人撞見,也正是因此他才冒險躲在此,并未離開。
云六姑娘知他所慮,道:“這座假山有一條道,可直接到祖母的院子外頭。”
幾人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謝邵和謝蘅留在這里理后續事宜,謝澹抱著喬月姝和柳襄隨云六姑娘從道離開。
謝邵盯著地上的男子,眼底有暗閃過。
他不用多問也已經猜到了整件事的緣由。
真正落水的是喬月姝,地上的男子是安排救喬月姝的人,而謝蘅幾人撞破此事,急之下謝澹帶走喬月姝,柳襄替喬月姝擋了這一劫。
只是他不明白,謝蘅為何會同意。
他不可能不知道經此一事后他和柳襄要面對什麼。
而謝蘅低頭盯著手中紅鈴鐺,同樣在走神。
‘不知我兩位妹妹,可曾得罪過兩位姑娘?’
喬月華的那一句話突然點醒了他。
重云在玉京尋了數日都沒有此鈴鐺的線索,只在晚市中聽人說這是北邊來的東西,那時他并沒有將鈴鐺與柳襄聯系在一起。
玉京不賣這樣的鈴鐺,而喬月姝從來沒有去過北邊,邊從北地邊關回來的人,只有柳襄。
們是表姊妹,互贈禮再正常不過。
若喬月姝上這串鈴鐺是柳襄所贈,那麼他寢房中那顆便也是柳襄的。
如此一來就都說的通了。
他后來查過,那日上承福寺人中,恰好也有柳襄。
柳家的祖墳就在承福寺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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