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三公子是陳姑娘的胞兄,此時再也忍不住,撲到謝蘅跟前道:“世子我說,我都說求您放過哥哥。”
謝蘅淡淡的看向。
陳姑娘心一橫,指向阮青姝:“是阮青姝,是讓我這麼做的。”
阮青姝狠狠瞪向,陳姑娘卻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害死自己的親哥哥!
“繼續說。”謝蘅道。
陳姑娘擔心哥哥出事,飛快道:“阮姑娘一直都嫉妒喬四姑娘,加上晌午被云麾將軍氣哭了,但又不敢對云麾將軍下手,新仇舊恨下便決定對付喬四姑娘,阮姑娘讓我在荷塘邊潑了油,又讓阮家一位旁支的公子在游廊木欄邊做了手腳,待喬四姑娘落下荷塘后,便由阮家的公子相救,如此一來,喬四姑娘便只能嫁到阮家。”
“我沒有想陷害世子,也不知道為何后來落水的是云麾將軍,世子求您放過哥哥,哥哥他撐不住了。”
謝蘅沉默片刻后,抬手:“將陳家的拉上來。”
“是。”侍衛領命而去。
陳三公子被拉上來時已經昏過去了,另外兩個公子則狼狽的趴在地上,臉一片慘白。
“哥哥,哥哥!”
陳姑娘拉著陳三公子哭的撕心裂肺,而荷塘里頭求救的聲音卻越來越微弱。
阮青姝看著謝蘅淡然的態度,便知道他是真的要下死手了。
絕的閉了閉眼,落下一行淚。
“我認。”
不能害死哥哥。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喜歡上這麼一個絕冷漠的人。
“是我嫉妒喬月姝,想要害。”
阮青姝咬牙道:“只是沒想到……”
不能說出是表哥救了喬月姝,否則,喬月姝必定要嫁給表哥!
這是絕對不想看到的,就算死,也不能被喬月姝比下去!
“我沒想害世子和云麾將軍。”
謝蘅抬手示意。
重云領命進去讓人將阮家兩位公子拉了上來。
二人都已經昏迷,太子便讓人抬到一旁救治,很快,幾人便都陸續醒了過來。
事到此,算是水落石出了。
但此時難免有人對這件事起了疑心,畢竟喬月姝直到現在都未現。
而就在這時,有丫鬟疾步走來,稟報道:“夫人,喬四姑娘迷了路,正在尋喬三姑娘,奴婢知道這邊出了事,且封鎖了路,不敢擅作主張將喬四姑娘帶過來。”
眾人聞言紛紛探頭去,卻見一位姑娘立在湖畔邊,一桃紅,腰間還掛著一串紅鈴鐺,在場眾人今日都是見過喬月姝的,正是這打扮。
且約能從段側臉看出,這正是喬月姝。
于是,剛剛起的疑心又頃刻間消散了。
喬月華忙向謝邵謝蘅告退,隨丫鬟朝喬月姝走去。
喬月華離開,所有人都在等著謝蘅怎麼置阮青姝和陳姑娘,可卻久久不見謝蘅出聲。
謝蘅緩緩收回落在‘喬月姝’上的視線,著手心的鈴鐺,眼神暗沉見煩躁。
又救他一回,他不能欠這個人。
至于他裳的事,再另算!
半晌后,謝蘅慢慢抬起眸子,吩咐道:“取筆墨來。”
眾人都搞不懂他這是要作甚,皆是面面相覷,直到筆墨取來,謝蘅讓所有人在那張紙上簽下自己名字時,他們才約意識到了什麼。
這場熱鬧怕是看到自己上了。
但他們無一人敢拒絕。
畢竟阮陳兩家公子的前車之鑒還擺在這兒。
阮大公子謝蘅都毫不手,他們那就更別說了。
于是,所有人全都默默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包括云夫人。
重云遞到謝蘅跟前,道:“一共二十八人。”
謝蘅看都沒看便接過來遞給謝邵:“殿下幫我瞧瞧,可有人寫對不上號的。”
方才的確起過這個心思的人額頭不由滲出一層冷汗。
所幸最后沒真敢這麼干,否則怕是真要進荷塘了。
謝邵一一對了后,還給謝蘅:“無誤。”
謝蘅便又道:“取一桶水來。”
這話又讓所有人不著頭腦,他取水要作甚?
難不要拿水淹他們,不至于吧,他們也沒不順從啊。
而就在所有人忐忑不安時,卻見謝蘅起拿起瓢舀了水慢慢的打自己的袖。
謝邵一驚,忙起:“阿蘅!”
他本就弱,怎能淋水!
謝蘅并沒有停,還將自己的頭發也打了,待差不多了,他將瓢重重扔在眾人跟前,冷聲問道:“今日落水的人,是誰?”
眾人一怔,互相對視一眼后,一時沒人敢出聲。
他這是弄的哪一出?
謝蘅便看向阮大公子道:“你說,今日是誰落水?”
阮大公子雖然心里恨不得弄死他,但他也識時務。
他瞥了眼謝蘅自己弄的頭發和袖,心中有了猜測,試探道:“是世子。”
謝蘅滿意的收回視線,又掃向眾人,徐徐問道:“諸位,今日落水跟云麾將軍可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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