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姚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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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蘅在姚家用完午宴,又在廂房午憩了會兒,便提出要回客棧。
誰知姚修卻將他攔下:“父親聽了此事,特意吩咐我備下晚宴,想與明淮喝一杯,慶祝慶祝。”
謝蘅略做為難:“這……”
姚修知道他的顧慮,打趣道:“明淮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接弟妹了。”
謝蘅這才勉強答應。
然左等右等,派出去的人卻始終沒回來,眼看太將落,謝蘅便有些著急了。
“不是早上便出門了,怎還未回來?”
姚修自是好一陣安,好不容易才讓謝蘅略微心安,云華寺就來了消息。
送消息的是姚家的一個護衛,神慌張,腳步匆忙,一到姚修跟上便跪下了,急急稟報:“公子,云華寺出事了。”
這話一出,謝蘅砰地就站起死死盯著他,姚修忙急聲道:“出了何事,說清楚!”
護衛先是看了眼謝蘅,才紅著眼拿出一張紙條呈上,悲悸道:“宋姑娘出事了,玉公子快去看看吧。”
姚修接過紙條,看清上頭的芍藥花,臉一白:“這……這……”
謝蘅冷冷盯著他:“這是什麼?”
姚修有些難以啟齒,半晌才艱難道:“這是近日極其猖獗的采花賊,他但凡得手……便會留下此印記,府衙幾次派兵圍剿,都沒能抓住。”
謝蘅著折扇,臉暗沉的可怕。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計劃!
“去云華寺!”
姚修紙條,厲聲吩咐道:“調集人手,立刻去云華寺,追拿賊人!”
走出幾步,姚修又道:“夫人此時可在云華寺?”
護衛跟著他,飛快回道:“夫人出城時,鋪子里出了事,便暫時留下了,今日沒去云華寺。”
姚修看了眼腳步如風的謝蘅,將戲做足:“趕去通知夫人,立刻去云華寺!”
謝蘅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今日李氏因事耽擱沒能同行,不論人在云華寺出了什麼事,都與與姚家沒有任何關系。
計劃倒是縝。
馬車疾馳駛向云華寺。
與此同時,李氏也得到消息出發。
兩方人馬前后腳到山底。
李氏一見謝蘅便紅了眼,哭的悲痛絕:“玉公子,我著實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早知那個賊人在此,我說什麼也要陪妹妹一起來。”
謝蘅冷哼了聲,越過飛快步上石階。
李氏瞥了眼姚修,姚修輕嘆道:“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去看看宋姑娘如何了?”
李氏捂著哽咽點頭。
幾人爬上山,便見李氏的丫鬟也就是陪柳襄上山的萍兒著急慌忙的撲了過來,哭著喊道:“夫人,夫人,出大事了!”
李氏強忍著悲悸,呵斥道:“大喊大作甚,起來!”
萍兒驚過度,慌的不樣子:“宋姑娘遇見賊人,不堪辱,自戕了。”
“夫人,請夫人責罰,是奴婢沒有照看好宋姑娘,奴婢有罪,該當萬死!”
李氏聞此噩耗,兩眼一番就暈了過去,姚修忙將扶住,急切喚道:“夫人,夫人!”
一時間,飛狗跳,吵的人心煩意。
“帶路!”
謝蘅咬牙道。
辱,自戕。
毀人清白,在取其命,他們的手段比他想象中還要狠。
雖然他知道柳襄不可能會出事,但此時還是難掩心慌。
萍兒被護衛拉起來,踉踉蹌蹌的帶路。
姚修掐了李氏的人中,總算將人喚醒,但李氏了太大的打擊,一時間疲無力,被姚修扶著往寮房走去。
寮房選的偏遠,路上已經幾乎不到什麼人,不過這里的事已經驚了方丈,此時也正帶著小和尚往這邊趕來,恰好上謝蘅一行人。
他遠遠看見李氏,心中一咯噔。
他聽說采花賊進了施主的寮房,出了人命,便趕趕了過來,還吩咐人去報,可沒想到竟還和姚家扯上了關系!
如此,今日怕是難以善了了。
很快,一行人便立在了寮房外。
萍兒哭著指著房門:“就是這里。”
“宋姑娘說上山走的有些累,想在這里歇息一會兒,奴婢便想著去給宋姑娘要些齋飯來,可沒想到……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有人影從宋姑娘房里出來。”
“奴婢嚇得不行,急急跑進去,便看到了那采花賊留下的印記,而宋姑娘,已經遭了毒手。”
萍兒哭的肝腸寸斷:“奴婢竭力安勸說宋姑娘,可宋姑娘一句話也不說,只落著淚,過了許久,宋姑娘便讓奴婢去給打熱水,要沐浴,奴婢不疑有他便去了,誰想回來就看見宋姑娘割了手腕,已沒了呼吸。”
“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萬死難辭其咎。”
萍兒說罷,哀嚎一聲便要去撞樹,被姚家的護衛眼疾手快的攔下。
方丈聽到這里,長嘆了口氣,默念了幾聲阿彌陀佛,朝姚修道:“姚施主,那賊人禍害四方,不知造下多冤孽,還是盡早緝拿歸案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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