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你如果真的要買房子,我們今晚找大舅媽問問,看看能不能買到各方麵都滿意的房子?”
陸九安見謝蘊寧並沒有反對自己買房子,心裏甜的,問,“謝蘊寧,你就不怕我把錢虧得本無歸?”
“九安,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從客觀角度上來說,鴛鴦池林場的教學質量的確是跟不上滬市這邊的小學,學習可以是孩子自己的事,但眼界的拓寬是不一樣的。”
謝蘊寧想到自己當初剛出國留學時經曆的一切,語氣就更輕地說道:“鴛鴦池林場與滬市這邊的差距,是客觀存在的,你想要把孩子留在滬市上學,我認為的確可行。”
“所以,你是同意我拿這些錢買房了?”陸九安問。
完全沒有料到謝蘊寧竟然真的會同意。
雖然……不管謝蘊寧同意與否,都想要買房。
但如今和謝蘊寧是夫妻,也不願意與謝蘊寧因為這事鬧矛盾,幸好謝蘊寧不是那種拖後的男人。
“我同意。”
陸九安主挽著謝蘊寧的手臂,笑盈盈道:“那謝蘊寧,我們現在就先去看房子,順便逛逛滬市,看看我帶來的那些繡品能不能銷出去。”
陸九安其實已經在心做好決定了。
無論是否可以銷出去,帶來的那些繡品自己都要買下。
要給遠在鴛鴦池林場裏的那些婦一些信心,要讓們知道隻要們肯定手,們也是能賺到錢,自己能賺錢了,腰桿子才能得直直的。
“好。”
陸九安據前世的記憶,很容易就找到了滬市最繁華的地方。
和鴛鴦池林場那邊的寧靜平和不同,滬市這邊顯得熱鬧非凡。
有軌電車、公共汽車、小汽車、自行車絡繹不絕。
街上還有許多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陸九安和謝蘊寧並排坐在有軌電車上,兩人齊齊地看著車窗外掠過的風景。
“九安,下車了。”
有軌電車上的人有點多,謝蘊寧護著陸九安了好一會兒,才到下車的位置。
兩人下了車,沿著黃浦江走了一段距離。
“謝蘊寧,那裏怎麽圍了這麽多人啊?”陸九安忍不住地朝人群走了過去,“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謝蘊寧牽著陸九安的手,聲道:“走,我們去看看。”
看熱鬧是無數人的天。
陸九安和謝蘊寧湊近時,裏麵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
“誰是醫生啊?”
“醫生?醫生?”
陸九安約約地聽見裏麵有人在找醫生。
不由自主地喚了一聲,“我是醫生。”
陸九安的聲音剛落,圍觀群眾瞬間就自發的給陸九安讓出了一條通道。
直到這時,陸九安才發現,地上躺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老人。
一位年輕的外國人焦急不已地用英語求救。
“謝蘊寧,他說什麽?”
陸九安明明能聽懂英語,卻還是裝作聽不懂地問謝蘊寧。
“他說老人突然暈倒了……”
陸九安蹲在地上,給外國老人拿脈,不時對著圍觀人群道:“你們讓讓。”
“謝蘊寧,我需要牙簽。”
其實如果有金針會更好,但陸九安很清楚目前去哪裏能找到金針?
“我有。”人群中裏的一位大媽拿出一袋牙簽,熱地說道:“我剛買的,還沒拆封呢。”
謝蘊寧拆開後遞了一牙簽到陸九安的手裏。
陸九安接過牙簽,用尖的那頭摁著一位,驀然剛剛還昏迷的老人突然悠悠轉醒了過來。
還未來得及說話,一口鮮就噴了出來。
“他應該是長期沒有吃早飯,導致胃出了,他這樣的況,盡快送到醫院。”
謝蘊寧將陸九安的話,一一翻譯給了扶著老人的年輕男人。
“謝謝。”
謝蘊寧手扶著陸九安站了起來,關切地問道:“九安,你還好嗎?”
“我很好。”
陸九安和謝蘊寧兩人緩緩走出人群,走到街角拐角,陸九安才驀然卸下所有的偽裝,出雙手地抓著謝蘊寧的手臂。
“嚇死我了!”
謝蘊寧眉眼含笑道:“九安,你剛剛認真救人的樣子,很。”
“我就是本能喊了那麽一聲,一腔孤勇,我現在才知道害怕,你說像我這種菜瓜,這幸好把人救回來了,要是救出問題了,會不會上升到外糾紛?”
“不會。”
謝蘊寧眸清和明朗,俊的臉龐上浮起讚賞的笑意,他篤定地說道:“你是在救人。”
“幸好我看醫書的時候相當認真,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學以致用。”
陸九安深呼吸了一口氣,下心的慌,笑道:“我以後要更認真地學……”
剎時間,陸九安的腦海裏浮起了倒在地上那位外國老人的模樣,認真回想了一下,猛地發現前世與這位老人有過一麵之緣。
那是參加了島國舉辦的世博會時,與威爾遜老者的一次短暫會麵。
威爾遜老者對所做的蘑菇醬讚不絕口,甚至還買了幾罐,再後來,陸九安接到了一個出口訂單,這張訂單也是九蘊集團騰飛的契機。
陸九安也曾懷疑過這份訂單,與威爾遜先生有關。
隻是……經調查,發現並沒有任何關係。
記得威爾遜先生說過,他很早就來過滬市,對東方文化很興趣。
那豈不是意味著從鴛鴦池林場帶來的繡品,有了最好的合作對象?
“學什麽?”謝蘊寧眸溫和,關切地問。
陸九安下心的失落,笑著道:“學習醫。”
“九安,你一定會為一位出的醫生。”
“我努力努力。”
滬市街道上的人們,穿著打扮極為時髦。
讓陸九安到驚訝的是,竟然發現有些人在擺地攤。
“謝蘊寧,現在能擺地攤了嗎?”陸九安好奇地問。
謝蘊寧解釋道:“九安,春江水暖鴨先知,滬市的地理位置,就決定了這裏比其他地方更快接收到新的消息。”
陸九安躍躍試,想要大幹一番。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也可以自己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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