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星和裴雪鬆都催促著謝蘊寧去陪裴九安,謝蘊寧一進房間,景澄就主將空間留給謝蘊寧小夫妻倆,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
可能是針灸的原因,此時的裴九安睡得很香。
原本給裴九安唱催眠曲的小桂圓也把自己給哄睡了。
謝蘊寧也顧不得自己風塵仆仆,隻是靜靜的坐在裴九安的麵前,認真的看著裴九安的臉龐。
他小心翼翼地手將裴九安的手地握住,當他到裴九安掌心裏的溫度時,謝蘊寧才有一種自己真的回到妻子邊的覺。
那場噩夢,讓謝蘊寧是如此的心神不寧。
他迫切地想要回到裴九安的邊,想要親眼確認裴九安的安全。
也幸好這一次他回來了,否則,他又如何得知這件事對於裴九安來說是如此的兇險?
或許就算傅司年來得及時,阻止了這一場意外,可等他得知裴九安差一點出事時,他的心又是如何?
謝蘊寧掌心的溫暖滾燙熾熱。
那樣的溫度讓裴九安莫名有一種安心,剛開始微擰的眉梢也稍微放鬆了下來。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窗外一片漆黑,廚房裏飄著湯的香味。
裴九安才緩緩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便看見的是謝蘊寧那一雙像是浩瀚星空一般的眼眸,整個人都怔住了。
一也不敢。
仿佛生怕眼前的謝蘊寧隻是夢裏的人。
害怕自己一,謝蘊寧就會像幻影一般,消失不見。
“九安,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謝蘊寧如此急切地關心著裴九安,裴九安搖了搖頭,輕聲道:“我這會狀態還好。”
“今天嚇壞了吧?”謝蘊寧滿眼心疼的看著裴九安,雙眸著一片薄霧,“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我應該早早地就把所有的手續都辦好,也省去你的後顧之憂。”
“這件事,不怪你。”
盡管這件事嚇了裴九安一跳,卻也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地遷怒於謝蘊寧。
這件事,也是沒有考慮好,其實一開始就有更穩妥的辦法。
有錢能使鬼推磨,當時不知怎麽的,就沒有想到這條路。
隻想著反正港城那邊生產也可以……
“你能及時來救我,我很開心。”
裴九安一直在拖延時間,也一直在等待救援。
以為來救自己的人是傅司年和小桂圓,隻是沒有想到來救自己的人,是謝蘊寧。
謝蘊寧的出現,讓裴九安可以不用那麽堅強,讓可以依靠在謝蘊寧的邊,任由謝蘊寧保護。
“對不起。”
如若不是因為他的工作質,他就可以一直陪在裴九安的邊。
裴九安也不會遇上這樣的危險。
“幹嘛還說對不起呀?”裴九安嗔了一眼謝蘊寧,沉聲道:“你快給我倒杯水,我有點。”
“馬上,稍等。”
謝蘊寧起給裴九安倒了一杯水,水冒著白煙,一看就有點燙。
謝蘊寧對著杯口吹了吹。
又倒了一滴在手背上,覺了一下溫度,方才遞給裴九安。
裴九安看著睡得正的小桂圓,低嗓音道:“我們小聲點說話,別吵醒小桂圓。”
“好。”
謝蘊寧看著裴九安小口小口地喝水。
又提醒道:“喝一點,今晚可以喝湯。”
“好。”
經此一事,謝蘊寧覺得自己的工作固然重要,可陪伴妻兒也同樣重要。
“九安,我想申請工作調。”
謝蘊寧這話一出,裴九安瞬間錯愕又震驚。
“謝蘊寧,你如果因為這件事,而申請工作調,我覺得沒有太大的必要,這一次,隻是一個意外,平時是兒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
雖然,謝蘊寧並未告訴裴九安他的工作容。
但實際上,裴九安前世就知道謝蘊寧的“龍計劃”,某些人虎視眈眈。
倒也不是偉大,而是並不希因為自己,“龍計劃”出現意外,會覺得自己為了曆史的罪人。
“我想陪在你、陪在孩子們的邊。”
裴九安其實何嚐不想呢?平時哪裏想一個人帶倆孩子,也希自己一家人可以和和、團團圓圓。
可卻也清楚地知道謝蘊寧要工作調,會有多難。
“蘊寧,你的心意我明白,但你的工作應該不是那麽容易調的。”
“而且,在這個世界上,有的工作隻有你能做。”
像兩彈一星的那些偉人一般,謝蘊寧的工作也很偉大。
可能礙於保協議,謝蘊寧不能將自己的真實工作容告訴給、給孩子。
或等若幹年後,當檔案可以公開時,們的孩子會通過那些絕檔案知道謝蘊寧的工作有多麽偉大。
“蘊寧,我們今天先暫時不要想這件事,你告訴我,你所做的那個噩夢是什麽?”
裴九安好奇謝蘊寧所做的那個噩夢,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夢,會讓一貫工作至上的謝蘊寧不顧一切地回來。
謝蘊寧接過裴九安手中的水杯,低聲道:“我夢見你和小花生被綁架了。”
“夢中的你和小花生不是這個年紀。”
“你們一直在等我來救你們,我來了,我真的來了。”
“可還是晚了一步,他們縱火了,你們被火海吞噬了。”
“我不顧一切地想要衝進火海來救你們,我……”
謝蘊寧的心髒,疼到無法呼吸。
明明隻是一場夢。
可謝蘊寧卻是覺得這一場夢,格外的真實,真實到好似是真正發生的。
那種被火焰燃燒時的灼痛,隻要他一回想,他都覺得在灼傷著他的皮。
他不知道這一個夢,意味著什麽?
是不是意味著在多年以後,這樣的一幕會真實地發生?
還是這隻是一個預知夢。
夢在警示他裴九安有危險,要他來救?
裴九安的眼眸微微一閃,嚨裏像是堵了一塊棉花似的難。
“蘊寧,你夢裏的我,大概多大?我們穿的是什麽樣的服?”
謝蘊寧搖了搖頭,“我看不真切,但小花生比現在要大許多,可能是十多歲,也有可能是二十來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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