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蘇白一個人,肯定不可能完這麽大的一樁案件。”
謝蘊寧冷靜分析著目前的局勢。
蘇白被關了那麽久,和謝明瑾見了一麵,就直接暴逃離。
這說明什麽?
說明要麽蘇白一開始就是有選擇的坦白,一開始就沒有完完全全和外麵切斷所有聯係。
要麽,就是蘇白和謝明瑾二人一開始就有一個安全用語。
“我也覺得,可問題是,在外麵的幫手,是誰呢?”
裴九安和謝蘊寧二人沉默半晌,這時,裴九安的餘看見手腕上的時間,溫聲道:“蘊寧,半個小時到了,你打電話問問安興,看看他那邊有沒有線索?”
“好。”
謝蘊寧用公用電話給安興打了一通電話。
如今信息流不便,信息會滯後許多,裴九安不由的想到若是手機能夠製作出來,會方便許多。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尋找小桂圓和小花生。
謝蘊寧將自己這邊的發現,給安興說了一遍。
安興道:“你們所擔憂的,並無道理。我這邊還在調查,有什麽最新的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好。”
裴九安和謝蘊寧二人在神病醫院外圍監視那些人的幫助下,調查了今天隨車離開的醫生和護士。
護士很年輕,剛畢業不久,與蘇白看似並無集。
同時卻發現那位醫生的個人檔案,在多年以前,與蘇白曾經在同一間醫院工作過。
多年以前工作過,這些年,一直沒有見麵,蘇白卻恰好又在這間醫院,這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
裴九安對著邊的人道:“順著這一條線查一查吧。”
倘若蘇白已經從神病醫院離開,那會去哪裏呢
之前是去過謝誌文家,現在還會去找謝誌文嗎?
“蘊寧,給你爸打一通電話,告訴他小桂圓和小花生失蹤了,讓他幫著調查一下。”
“我馬上打。”
小桂圓和小花生越是沒有消息,裴九安的心就越是張。
已經頭暈眼花,虛弱的仿佛隨時都會暈倒,卻依舊無比堅定的憑借著心裏的一信念支撐著。
謝蘊寧給謝誌文打了一通電話後,他們又繼續去尋找蘇白。
一般況下,就算從神病醫院轉運病人去別的綜合醫院,那也是有相對應的醫院。
裴九安和謝蘊寧二人決定,先去對應的醫院了解一下況,看看會不會有消息?
路上,謝蘊寧開車。
他手握著裴九安的手,無比關切地道:“九安,你閉目養神一會兒。”
“不,不需要。”
裴九安就算現在閉目養神也不可能會做到真正了無牽掛。
的心裏,依舊有些堵的難。
口又沉又悶。
不是說,母子之間,有心靈應嗎?
為什麽就不能應到小桂圓和小花生現在在哪裏呢?
小桂圓,你告訴媽咪,你現在在哪裏?
媽咪很擔心、很擔心你和哥哥。
……
……
救護車駛到了一半,躁鬱癥的患者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停下車。”
醫生看了一眼護士,溫聲道:“你去幫我買包煙。”
護士嗔了一眼醫生,有些氣惱道:“吸煙有害健康,我都說了好多次了,你為什麽就不聽?”
“讓你去買你就去,哪裏有那麽多的廢話?”醫生一瞪眼,護士無奈,隻得下了車,去路邊的買煙。
醫生打開單架床下的一個空間,對著裏麵的蘇白道:“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蘇白稍微活了一下,看了看醫生,微微一笑,轉下了車,走茫茫人海。
蘇白與蘇櫻二人約定在一間糕點鋪見麵。
這是蘇白很早之前就在京城設立的一個聯絡點。
這個聯絡點除了蘇白知曉,蘇櫻並不知曉。
蘇白到了聯絡點後,輕車路地去給自己改頭換麵,做們這一行,當時就特意練習過如何在短時間進偽裝。
盡管蘇白多年未曾使用這一項技能,可當真正開始使用這項技能時,蘇白卻是沒有一丁點的生疏。
作幹淨利落地將頭發絞男士的短發,拿出一副斯文的金邊眼鏡,往男士皮鞋裏塞了兩塊增高的鞋墊。
又用紗布將自己的部等全部位置包裹了起來。
為的就是在型上最大程度地接近男人。
穿上一套男人的服,又照了一下鏡子,鏡子裏的自己儼然就有了七八分像是一個男人。
其他不太像,也是因為的手太過化。
蘇白又戴了一副皮革手套,方才覺得自己的偽裝更完一些。
蘇白做完這一係列偽裝後,蘇白上了停在路邊的汽車。
拉開車門,坐到蘇櫻的對麵。
蘇櫻將一份證件,放到蘇白的麵前。
“這是我花大價錢給你弄來的證件,你可經由港城轉機。”
蘇白神平淡道:“開車。”
蘇櫻開車將蘇白往機場所在的方向送。
一路上,二人一句話都沒有說,車廂裏彌漫著一低迷沉悶的氣息。
唯有蘇白和蘇櫻二人的心裏都很清楚,們一直都於神高度繃的狀態。
隻要對方稍有異,就有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對方。
蘇櫻的車,越往城外開,車窗外的風景就越是偏僻。
如今這個季節,城裏街道上都沒有什麽人,更不要說是這荒郊野外。
“蘇櫻,你把裴九安的孩子,藏到哪裏去了?”
蘇櫻顯然沒有預料到蘇白會問這個問題,下意識地反問道:“怎麽?你這是心疼了?”
“蘇櫻,你不用怪氣。”
蘇白冷冷反駁了一句。
“我可沒有怪氣。我是想要告訴你,你搞搞清楚,你和你的兒子落今日這般境地,是拜誰所賜?”
“如若沒有裴九安一開始從中作梗,我們也不會損失如此慘重,陷這樣的麻煩。”
蘇櫻踩了一腳剎車,看向蘇白,眸平淡,語氣譏誚。
“該不會是把你關了一段時間,你就被他們那些人洗腦給同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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