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庭眨了眨眼,嗯了一聲。
剛剛出電梯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己的頭有些暈,可能發燒了。
但他突然想見見,所以就沒有管。
容姝把手放下來,到傅景庭面前。
傅景庭看著,“什麼?”
“手機。”容姝皺著眉,有些不耐煩的道:“拿出來,我幫你打電話給傅家,讓他們派人來接你。”
“不用。”傅景庭抿拒絕了。
容姝笑了,“怎麼,你還想自己開車回去啊?”
傅景庭薄了,沒說話。
容姝有些頭痛,“你不讓人來接,也沒法自己開車,你到底想要干哎哎哎……”
話還未完,就見男人雙手突然松開了門框,高大的朝倒來。
傅景庭整個人倒在了容姝上,差點沒把容姝腰給閃了。
“喂,你還要不要臉,居然倒我上來了,趕快起來。”容姝沒好氣的推了推上的男人。
但男人毫無反應。
容姝偏頭一看,這才發現男人眼睛閉著,顯然已經暈過去了。
“不是吧,這麼脆弱?”容姝角了一下。
很難想象,一個這麼高大的男人,居然會因為發燒暈過去。
容姝嘆了口氣,忍住想要把男人丟出門外不管不顧的念頭,扶著男人回屋。
到了客廳,大力的把男人往沙發上一丟。
男人后背到沙發的那一刻,突然悶哼了一聲,眉頭也的皺了起來,但還是沒有醒來。
“嗯?”容姝愣了一下。
怎麼,還把他丟疼了?
沒有多想,容姝彎腰去傅景庭口袋里找手機,想聯系張助理過來把他帶走。
然而傅景庭的手機沒有設置指紋,而是設置的碼解鎖。
容姝不知道他的碼是什麼,隨便試了幾個,有他的生日,也有顧漫音的生日,但都不是。
最后,容姝放棄了,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電話讓業安排一個醫生上來。
不管怎麼說,傅景庭在這兒倒下的,如果不找醫生給他看看,萬一燒個二傻子,責任也是的。
打完電話,容姝放下手機,盯著傅景庭漉漉的頭發和肩膀看了一會兒,想著他繼續穿著服,可能會燒的更厲害,嘆了口氣后,上手給他服。
有時候,真的討厭自己這個心的病的。
但沒辦法,看到了,就做不到真的忽視不見。
“咦?”剛解開傅景庭的襯扣子,容姝眼睛隨意一抬,就看到他右肩膀,出了一點紫紅。
容姝眸子一瞇,猜到了什麼,大力的翻過傅景庭的,然后,整個人就驚呆了,捂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他整個后背幾乎都是紫紅的,看起來目驚心,十分可怖。
那紫紅,是后背到了極其嚴重的撞擊,導致皮下細管破裂才造的。
難怪剛剛把他丟在沙發上的時候,他突然痛哼了一聲,恐怕他發燒,也是因為這個傷導致的,然后被雨水一淋,就倒下了。
容姝抖著手,了一下傅景庭的后背。
知道他這滿后背的傷是怎麼來的了,那是他白天為了救造的,不是酒店電梯前那次,而是顧漫音推下樓下次。
所以,他當時了傷,卻在問的時候閉口不答?
容姝咬,心里說不出來什麼滋味,有生氣,也有無奈,百味雜陳。
這時,門鈴再次響起。
容姝猜到應該是醫生到了,微微抬頭,深吸口氣后,去開門了。
“醫生,麻煩你看看他。”把醫生帶進來后,容姝指著沙發上的男人,對醫生說道。
醫生看到傅景庭后背的傷,也不免吃了一驚,連忙打開醫藥箱,拿出工給傅景庭檢查傷勢。
一番忙碌下來,傅景庭后背上了藥,也打了退燒針。
但容姝還是有些不放心,雙手握在一起,張地問,“醫生,他沒事吧?”
“沒什麼事,燒今晚就會退下去,后背的傷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幾天舒筋活的藥,等,等淤化開就行了。”醫生合上醫藥箱回道。
容姝松了口氣,臉上也出了一抹笑,“知道了,謝謝您醫生。”
“不用客氣,藥我就留在這里了。”
“好的。”容姝點頭,然后把醫生送出了門外。
回來后,看著趴在沙發上的男人,忍不住嘀咕,“你白天的救命之恩,我現在可是還給你了,等明天,我們還是站在對立面的人。”
說完,回房間拿了床被子出來給他蓋上,然后就回去休息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容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腦子里就全是傅景庭一片紫紅的后背,怎麼也揮之不去。
直到下半夜,才勉強有了睡意,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傅景庭是被電話醒的。
“傅總,您在哪兒?”張助理在電話里問道。
傅景庭了太,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上面還沒有穿服,不愣了一下。
“傅總?傅總?”張助理又喊了兩聲。
傅景庭眸微閃,回過神來,“我在。”
張助理松了口氣,“傅總,剛剛顧總打電話過來,問您什麼時候解決顧小姐的案子?”
傅景庭坐起來,上的被子就到了地上。
他手去撿,就聞到了一清香,是從被子上傳來的,跟容姝上的香味一樣。
所以這被子,是容姝蓋過的?
傅景庭眼神微暗,扭頭朝容姝閉的房門看了一眼,這才回道:“我一會兒直接去警局,你帶一套服來淺水灣。”
“咳咳。”張助理突然咳起嗽來,聲音都拔高了,“傅總,您在容小姐那?您和容小姐昨晚該不會……”
“沒有,我發燒了,被救了。”傅景庭看著茶幾上的退燒藥和活化瘀的藥,眉宇和了幾分。
他上的服不在了,應該是給他后背上藥時掉的吧。
“是……是嘛。”張助理上干的笑了笑,似乎相信了傅景庭的話,但心里卻沒相信。
為什麼傅總發燒會燒到容小姐家?
就很離譜!
“對了,過來的時候,記得帶早餐。”傅景庭又吩咐了一句。
張助理點頭,“明白。”
通話結束,傅景庭放下手機,去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里,他看到容姝晾在里面的,眉尾微微挑了一下。
顯然,他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麼私的東西。
傅景庭結微微了一下,移開目,不再看那些,走到洗漱臺前洗臉。
期間,他突然發現,無論是在客廳,還是在這里,他都只看到了容姝一個人的東西,并沒有男人的。
也就是說,陸起并沒有在這里住過,不然不可能什麼東西都沒有。
意識到這一點,傅景庭薄微微勾起了起來,心有些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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