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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顧雲卿請假回到了S市。雖然對可能面對的糟糕有了一定的預判，但等他見到外婆後，他才發現，況比他以為要嚴重至十倍。

  外婆對於他請假回到S市的事非常生氣。

  「阿卿，你這個時候跑回來做什麼？」外婆看著他，痛心疾首地指著他。

  「外婆，你頭痛又犯了，我著急。」顧雲卿丟下行李就跑到了外婆邊，「朱醫生來看過了嗎？不行我陪你去醫院。」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外婆很生氣，甩開他過來的手。

  「外婆，我就是擔心你。」顧雲卿四下看看，又問：「阿嬤呢？我怎麼沒看到。」

  「回老家去探親了。」外婆的臉有些不太自然。

  顧雲卿覺得有些困，但也沒有多問。祖孫倆一起吃了個午飯，外婆就催顧雲卿訂回學校的機票。

  「外婆，我才回來呢。」顧雲卿起來。

  「你是學生，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讀書，請假跑回來像什麼話？」外婆也抬高聲音。 (5,0);

  「好好好，我是學生，我明天陪你去檢查，要是一切OK，我後天一早肯定回學校，好不好？」顧雲卿嬉皮笑臉起來。

  以往他要是這樣，外婆肯定就拿他沒辦法了，可今天，外婆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顧雲卿哄著外婆去外頭的園子裡轉了一圈，外婆藉口要午睡就回了房。看著關上的房門，顧雲卿斂了神，他即刻回到了外面的園子裡，然後他給趙凱兒打了電話。

  「你回來S市了？在哪兒呢？」趙凱兒嚇一跳。

  「在鄉下，我外婆這裡。」他走到了一株高大的綠植下，挨著竹椅坐下，「凱兒，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我家的事到底有多嚴重，你肯定是知道的。」

  電話那頭一陣靜默，好一會兒後凱兒才說：「也不完全是我小姨夫的關係，還有一些別的原因。阿卿，你也不要太擔心，我已經求過我爸了，我爸不會讓事變得更壞的。」

  「把話說明白。」顧雲卿簡潔道。

  趙凱兒又默了默才說：「顧氏可能要面臨破產。」

  「季安之呢，他現在在哪裡？我想，以你爸的本事，一定找到他了。」顧雲卿比自己想像的更為冷靜和鎮定。 (5,0);

  「他昨天回到昆城了，在繼續和孫心文談判離婚。」凱兒說。

  「還有什麼壞消息，你都告訴我。」他扯了一草，用力著，手指間被綠的漿浸。

  「我姐，堅持要和安之哥在一起，以死相……阿卿，我現在最怕的是之深，責之切，我姐越是這樣，我小姨夫的對安之哥就越恨，因此而產生的連鎖反應就越壞。」趙凱兒說。

  「行，我知道了，先掛了。」顧雲卿掛斷了電話，猛烈地從綠植間隙里灑下來，暈暈染到他上層層疊疊，他握著手機，腦袋飛快地轉著。

  難怪外婆急著趕他回學校，因為害怕這糟糕的況會影響他。況且，他在這裡除了瞎擔心，本一點兒忙也幫不上。

  外婆午休不到一個小時就起來了，起來後就換上了外出的正裝。

  「外婆，你去哪兒，我陪你。」顧雲卿殷勤地問。

  「我約了老姐妹談點事，司機送我去就好了，你不用跟著去。」外婆說話時明顯避開了他的視線。

  「你去飲茶啊，那我更想去了，好久沒吃到正宗的下午茶了。」顧雲卿笑嘻嘻挽住了外婆的手臂。

  「阿卿。」外婆嚴肅起來，「別鬧，我去辦正事兒，帶著你不方便。」 (5,0);

  顧雲卿總覺得外婆不太對勁，他略忖，便說道：「那好吧，我自己開車回市里，我去找凱兒玩兒。」

  「你這個時候可千萬別回你媽那邊添了，已經夠煩了，要是知道你請假回來，更要生氣的。」外婆叮囑道。

  「知道了。」顧雲卿看著外婆拎出了珍的包包，司機已經將車開出來，外婆很快上了車。

  「阿卿，不要跑，聽到嗎？」外婆從車窗里出頭來喊道。

  顧雲卿揮了揮手，車子開出了大門，然後往外面的大路開去。他小跑著進了大廳，拿了車鑰匙，他開著另一輛車便出門了。

  一路上，顧雲卿遠遠地跟著，奇怪的是，外婆的車並沒往市區開，而外婆的小姐妹分明都在市區。

  大約十多分鐘的車程後，外婆的車進了往某景區公園的道路。所幸車流大，顧雲卿不遠不近地跟著。

  又半個多小時，車子開到了景區公園門口的停車場，顧雲卿怕外婆發現他，於是他乾脆將車開進了更遠一點的停車區。這裡的位置不錯，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著外婆到底從哪裡走，而外婆要在麻麻的車子裡看到他就有點兒困難。

  幾分鐘後，外婆獨自一人挽著包包往公園大門口走去。 (5,0);

  顧雲卿看著外婆進了大門才下了車，他心中的困更多，外婆穿得那麼正式，還挽著最珍的包包，結果竟然約老姐妹在公園談事？

  就這麼一路跟著，顧雲卿跟著外婆來到了山上的寺院。外婆準備爬臺階著，一個穿著僧年輕人從上面匆匆跑下來，跑到外婆面前後很客氣地跟打了招呼，然後就一路攙扶著上了臺階。

  顧雲卿將鼻樑上的墨鏡往上推了推，XX寺幾個大字映他的眼瞼。

  原來外婆是來這裡燒香拜佛的呀？

  可外婆為什麼要騙他說去和老姐妹飲茶，燒香拜佛不是正常的嘛。帶著滿肚子的疑問，他攀著臺階一階一階往上走。

  進了寺院大門，遠遠地他就看到外婆站在香爐前虔誠地朝拜。

  顧雲卿假裝遊客，漫不經心地跟著人群轉悠。外婆燒香時，那個年輕的僧人一直跟著，拜完大殿後，僧人就領著往後院去了。

  顧雲卿穿過大殿也想進後院，沒想到卻吃了個閉門羹。

  「遊客止步。」一位不茍言笑的僧人攔住了他。

  「裡面是什麼呀？我看前面那位老太太都可以進去。」顧雲卿張著裡面。

  「阿彌陀佛。」僧人雙掌合十再次表示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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