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淞心裏想:合適的就是你啊!
他卻隻是笑著說:“隨緣吧。”
他無法喜歡異,這本就是一件讓人苦惱的事。
好不容易喜歡的人還結婚了,擁有自己好的和婚姻。
他又上哪裏再找一個喜歡的人呢?
就這樣吧。
等雄安堂的事解決好,他就專心教育桑耶的孩子,畢竟稚子無辜。
他放下茶杯,起說:“吃飯!一會兒咱們和你二哥二嫂商量一下雄安堂接下來的事。另外,我們也要想想,怎麽穩住雄安堂部的人心。這些年,他們來手飯來張口慣了,未必願意做那些枯躁又工資低的工作。”
邵天磊笑:“員的事給你。”
淩淞應下來:“行,耍皮子的事我來,決策上的事你來,占著這大當家的位置,你總得把他們安頓好。”
“行。”邵天磊應聲。
晚餐的時候,邵天磊就直接和二哥二嫂說了想要讓雄安堂轉型的事。
勝男特別支持:“好的好的,早點讓他們轉型,對他們的下一代有很大的好。”
邵夜勳也十分支持:“正好,我們現在開發國際連鎖酒店,等他們培訓好了,可以安置一批人。”
勝男說:“你們要提前把他們的況全部統計好,培訓工作要因材施教。有的人天善良,培訓的時間可以短一點,有的匪太深的,多培訓一段時間。”
這麽一說,邵天磊和淩淞對視一笑。
之前他們還有點思路不清,邵夜勳和勝男這麽提點以後,他們突然就知道的作方式了。
勝男熱心道:“現在正鴻安保運營得很功,我明天安排把我們的培訓師團隊調過來先給你們用,另外,當時轉型過程中遇到的各種問題都留了底的,也給你們看看,提前做好準備。”
“謝謝二嫂。”邵天磊立即說。
“一家人說什麽客氣話。”勝男滿臉笑容。
……
在勝男夫妻的幫助下,雄安堂隻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轉型功了。
轉型的過程裏,最難的是一開始提議轉型的時候。
邵天磊和淩淞一提轉型,立即就遭到了雄安堂大部分人激烈的反對。
他們覺得,他們現在的模式就很好,每天練練武,到點就去食堂吃飯,有活了接活,沒活了活活筋骨看看電視,不用看誰的臉,逍遙又自在。
這要讓他們去當保安,每天點頭哈腰的看人臉,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招手喊保安,他們還必須跑過去。這樣的日子,他們可過不了。
淩淞就開始做思想工作,問他們,有考慮過孩子嗎?
現在他們可以在雄安堂每天食無憂,他們的孩子呢?將來怎麽辦?怎麽立足?
有孩子的人便沉默了,開始猶豫,開始糾結,開始權衡利弊。
那些沒有孩子的,就鬧得更厲害了,聲音無比的宏亮,振臂抗議:“我們沒有孩子,我們從十幾歲的時候就在雄安堂了,我們的青春,我們的熱,全部灑在了雄安堂。你們不能做這樣缺德的事。用我們的時候,大家就是好兄弟,現在用不上了,就奴役我們讓我們去當保安。”
“對,我們絕對不同意!”
“我們是人,不是奴隸,不接奴役!”
好好的出去工作變了奴役,邵天磊覺得頭疼極了。
他拿著大喇叭向大家解釋:“諸位請安靜一下,聽我說,這不是奴役……”
邵天磊的聲音瞬間便被抗議的聲音淹沒了:
“說得再好聽這也是奴役,是不是覺得現在雄安堂不用出去打打殺殺了,我們兄弟們就沒什麽用了,就舍不得每個月給我們供那點飯了?”
“對,就是舍不得。資本家都是沒良心的,做生意的,都是最狠的資本家。”
“兄弟們,我們一定要堅定自己的立場,團結一致,抵抗這種不公的待遇,我們絕對不接奴役。”
“對,絕不接奴役。”
邵天磊聽著下麵吵鬧一片,真的頭疼極了,他握著大喇叭喊:“兄弟們,世界在變,社會在發展,我們從前的那一套已經行不通了……”
“你可閉吧,什麽行不通了?不想養就不想養。你可比從前的宋當家差勁多了。宋當家當年還在的時候,那是二話不說的養著我們兩萬兄弟,怎麽到你這裏,我們就了累贅了?”
淩淞比邵天磊更擅長人管理,他大聲道:“大家冷靜,聽我說!”
下麵的人繼續鬧騰:“聽你說什麽說?你和邵天磊就是穿同一條子的。”
“就是,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邵天磊是什麽關係。”
淩淞臉倏爾冷沉下來,聲音也是一厲,舉起手裏的喇叭大聲道:“既然你們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既然你們每個人都是大哥,既然你們將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既然你們有一個自己的世界,那就解散雄安堂好了,你們可以永遠做你們自己的大哥!”
一聽要解散雄安堂,下麵頓時了一鍋粥,很多人大聲嚷起來:
“哈,果然走到這一步了,你們用我們的時候,就好兄弟一生一起走。不想要用我們了,就一腳把我們踢開,說解散就解散。”
“就是,你們的良心都給狗吃了嗎?當初我們進雄安堂的時候,都是強力壯的小夥,現在都是中年人了。”
也有一些人害怕了,開始大聲說話:
“不能解散雄安堂啊,解散了,你們讓我們兄弟這麽多人怎麽活?我們半輩子呆在雄安堂,除了打打殺殺,哪有什麽生存技能啊?”
“是啊,不能解散雄安堂啊!”
淩淞伺機大聲訓斥道:“如果邵天磊真的有心想要解散雄安堂,真的不顧兄弟們的死活,他今天完全不必站在這裏。他如果對雄安堂沒有,不把大家當兄弟,他完全可以過他自己逍遙自在的生活。他何必跑到這裏來被你們懟來懟去?”
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些刺頭一說話,就立即被旁邊的人訓斥:“閉,聽你說還是聽當家和淩當家說?你能解決我們的生存問題啊?”
於是,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淩淞這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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