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左右，林爺和生活助理坐電梯來到頂樓。

“阿崇媽，你也來了？我過來看看兩個孩子。”

薛凌嘆氣搖頭：“都還沒醒。”

林爺眉頭微蹙，給后的助理打了一個眼。

很快地，助理領著院長走出來。

院長拿著病歷本，畢恭畢敬說了一大堆專業語。

林爺聽到最后，問：“能進去看看不？阿清還沒醒？”

“快了。”院長答：“能的能的。來，請這邊走！”

林爺做了一個“請”的作。

薛凌和程煥然頷首點點頭。

于是，一行人進了高級病房。

林清之穿著病服，帶著氧氣罩，雙目閉昏睡不醒，旁的儀擺了好幾樣，各種數據和小燈閃爍不停。

“清兒？清兒？”林爺蹙眉低喊。

薛凌在另一側低喚：“阿清？阿清？”

不過，林清之并沒有醒來。

程煥然畢竟是專業人士，瞄了幾眼一旁的儀。

“他聽到了，也有所反應，應該快清醒了。”

薛凌握住林清之的一只手，聲：“阿清，阿姨知道你現在很擔心阿崇。阿崇他的手算功，可是他至今沒醒，也沒離危險期。他現在很需要我們，尤其需要你。”

話音剛下，林清之修長的手指了，眉頭也蹙了蹙。

林爺驚喜挑眉，道：“清兒！快醒醒！”

病床上的冷男子徐徐睜開眼睛，虛弱閉上又重新睜開，從一開始的迷糊到一步步清醒。

薛凌眼睛微紅，出欣的笑容。

林清之嗓音沙啞：“……阿姨。”

林爺湊了上前，關切問：“覺怎麼樣？頭暈不？會不會哪兒難？”

“還行。”不愧是林清之，很快恢復意識，“爸爸，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林爺欣笑了笑，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個——阿崇還沒醒，應該沒大礙，相信他會很快離危險期的。”

“危險期？”林清之眉頭皺起，轉而看向程煥然，“現在是什麼時候？”

“隔天早上。”程煥然蹙眉答：“昨晚一點多手完。阿崇是腦部手，足足費了一個多小時。子彈雖順利取出來，但對腦部沖擊過大……阿崇目前仍沒離危險期。”

林清之聽罷，本能要坐起——嚇得眾人忙按住他！

“清！還不能！”院長驚呼：“傷口貫穿你的左肩，還傷了一條重要筋脈！不能！不能！”

林爺趕忙道：“阿崇在icu里頭，誰都進不去呀！你別急，等你好些能彈了，他也就沒事了。”

薛凌安哄道：“你得先顧好自個，才能顧得上阿崇。”

林清之躺回去，臉仍蒼白，眉眼卻明顯多了一抹憂愁。

“手的醫生呢？喊過來，我要知道阿崇的所有況。”

“哎！”院長轉喊人去了。

一會兒后，幾個醫生魚貫埋頭走進來。

為首醫生解釋說阿崇的手并不簡單，因為有滲，差點兒造腦部損傷。

“……還得等病人清醒了，才能做其他論斷，目前還沒法確定。”

林清之聽得臉煞白。

一旁的老父親皺眉問：“不是說手功嗎？還沒法確定對腦部的傷害？都別杵著！馬上去找最好的腦部專家過來，國沒有就找國外的！”

角落的助理趕忙上前：“爺，昨晚已經聯系了，不過對方都走不開，至得后天才能到這邊。”

“最快的航班弄過來，不行就自家飛機去接。”林清之冷著臉命令：“最遲今晚就要見到人。”

“……是。”助理匆匆退了出去。

林清之又問：“阿崇能聽得到語音不？”

“……還無法確定。”醫生答：“他現在仍在深度昏迷狀態。”

林清之深吸一口氣，往上靠了靠。

“我的手腳都沒事。來，扶我去看阿崇。”

“別沖！”程煥然按住了他，安：“你的傷口還得靠靜養，切忌扯傷。你如果真的要看，一會兒接監控系統過來，你在手機上就能看到。”

一旁的助理麻利拿他的手機過來。

兩三分鐘后，林清之終于看到icu里頭的形。

薛凌早些時候已經看過，不過仍忍不住瞄多幾眼。

可惜仍是一模一樣的畫面，兒子渾被一大堆儀扎堆圍著，病床上的人連面容都瞧不真切，一不。

母子連心，哪怕只有一眼，足以牽到媽媽的慈母心弦。

薛凌再度落淚。

程煥然低低嘆氣，摟住媽媽的肩膀。

林清之看了足足好幾分鐘，才轉移視線看向一旁的老父親。

“爸，戴小靈在哪兒？我邊怎麼只剩一個助理？其他人呢？”

林爺眼神微微躲閃：“一半在外頭，沒能進來。昨天跟著你的幾個保鏢疏忽大意，我做主讓他們休假去了。”

林清之眼神如冰，問：“這件事如何理了？戴小靈被抓起來了？”

“……沒。”林爺解釋：“我們家不大張旗鼓辦事，尤其是這樣的事。暫時被拘在戴家，我讓他們多加管教，打算等你清醒后，讓你自己去安排。”

林清之何其聰明，一下子猜到了其中的貓膩。

“我媽堅持的？私了？沒把人給警方？靠戴家人多加管教？什麼意思？他們如果能管教好自己的兒，會隨隨便便就發瘋拿刀拿槍？嗯？”

林爺對自家兒子的脾還是頗了解的，不好瞞下去。

“你媽……說等你們都好了……再來理這件事。我是不支持，但你媽不住又眩暈倒下，我只能忍下反對意見。”

林清之冷著臉，上的氣場比室外零下的溫度還要低上幾度。

“好。非－常－好！”

眾人聽得冷連連，直覺室溫度再次被降。

“兒子，你媽跟——”林爺開口要勸。

程煥然突然開口打斷：“戴小靈昨晚打算坐私人飛機逃走去南。戴家應該沒想要把兒管教好，聽說送的地方還是一個環境極的大農莊，很適合度假用。”

林爺驚訝瞪眼。

薛凌沉著臉淡聲：“私藏槍支，故意傷人，我把給舉報了。目前已經被警察拘留，罪名是走私并非法持有槍支。”

林爺不敢置信看向薛凌，轉而斂下眼底的驚詫，神也極快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