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報警有什麽用呢?江家一手遮天,裏麵外麵都黑了,那麽大的案子最後竟然被草草了結了。”
溫蕎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盯著看了許久,眼前一黑,忽然暈了過去。
暈之前,看到崔牧張地跑到邊,張著說著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又做那個夢了。
隻是這次夢裏拿刀的人,是站在背對著的方向。
溫蕎眼睜睜看著他一刀紮到地上的男主人上,然後又對急忙跑出來的主人下了狠手,溫蕎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依舊躲在那個小櫃子裏,束手無策。
接著,就看到那男人拎著滴的刀,慢慢轉過了,然後那張臉無比清晰。
竟然是江晟!
他臉上掛著沉的笑,溫蕎骨悚然。
驚著從噩夢中醒過來。
夢裏的一切既是夢,又像是溫蕎那段不被人知的過往。
頭疼裂!
“蕎蕎,你還好吧?”崔牧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溫蕎扭頭,他滿臉的擔心。
溫蕎臉上無比平靜,“哥,我沒事兒。”
李冬青走過來,“蕎蕎,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繼續讓你活在一無所知的世界裏,那樣對你不公平,你有知道真相的權力。”
崔牧低吼,“您別說了,讓休息休息。”
在溫蕎眼裏,崔牧從來都是溫潤如玉的存在,他對任何人都很紳士,對院長更是尊敬,從來沒有如此帶緒過。
溫蕎心裏一陣一陣的疼,幾乎快要不過氣。
李冬青臉也不好,他隻擰眉掃了崔牧一眼,崔牧和他對視沒有兩秒,就低下了頭,“哥還有事兒,你好好休息。哥改天再看你。”
等著房間裏就剩下李冬青和溫蕎兩人的時候,李冬青拉過椅子直接坐到床邊,“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麽不讚你和肖家有關係麽?”
“其實我一早就知道肖家和江家關係很深,而肖家又權利很大,他們要扭曲事實很是容易,江晟的事兒,誰又能保證肖家有沒有參與。”
“蕎蕎,肖家認你,這其中有沒有謀或者他們對你的份是否提前知,都是我擔心和害怕的原因。”
溫蕎手指抓著被子,說不出話。
“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你,所以我求遍了所有的門路,最後通過我老家的一個老鄉,就是你上次見到的那個人,他在林總手底下做過事,他牽線搭橋,我求到了林總的上。”
“其實上次在日料店,我不是和崔牧吃飯,而是約了林總,我想求他幫忙,在京市我找不到更有權勢的人來和江家對抗,萬一他們對你不利,危難之際林總可以幫著搭把手。”
溫蕎痛哭出聲,一邊搖頭一邊哭,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整個人有些窒息,才慢慢停了下來。
看著麵前的李冬青,他頭發都白了不,眼角的皺紋也越發的深,臉上的慈祥好像都沒有變化。
這是尊敬了十多年快二十年的院長爺爺啊!
“院長,我可以相信您麽?”
李冬青不假思索,“蕎蕎,你從七歲,我就把你帶在邊,你不信我還能信誰?”
溫蕎低下頭呢喃,“是啊,還能信誰……”
調整了呼吸,“您放心,我答應您,我會和江承堰分開。”
“還有肖家,你也離他們遠點兒,我怕…”
溫蕎放在被子裏的雙手疊在一起,“好。”
從福利院出來,溫蕎打車回恒大麗宮。
張媽聽到聲音迎出來,“小姐回來了,剛才三公子打電話回來說您要喝骨頭湯,他…”
溫蕎立住打斷,“張媽,我是回來收拾東西的。”
張媽:“您又要出去演出嗎?可別再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了,上次沒把我們嚇死了,什麽時候走,我幫著您收拾行李就行。”
說著要跟溫蕎上樓,溫蕎閉了閉眼,“你收拾的是什麽東西,上次給我弄得七八糟,而且我告訴你,我不是出差,我要搬出去!”
溫蕎從來都是的,哪裏這麽大脾氣過,張媽低下頭,“小姐對不起,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惹您…”不高興了。
話還沒說完,溫蕎就抬腳上了樓。
張媽五六十歲的年紀,有些委屈地看著的背影,慢慢退到了廚房裏。
小姐肯定是工作不順心了,做點好吃的,小姐吃完肯定心就好了。
溫蕎上了樓,推開和江承堰的臥室門,江承堰還沒回來。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慢慢轉過趴在了床上,上麵似乎還有江承堰上冷冽的清香。
他之前晚上睡不好,總是半夜坐起來煙。
尤其是下雨天,更是徹夜難眠。
後來溫蕎每到下雨天,總是會比他先醒過來,沒等著他起,就先趴在他上給他按太。
久而久之,江承堰的失眠真的就慢慢輕了不。
剛在一起的時候,他還說,溫蕎就是靠著這一手好手藝,才在萬千中穎而出的。
每次他說這個,溫蕎都會笑鬧著捶打他。
斂了斂心神,起打開櫃的櫃門。
裏麵整整齊齊掛著全是的旗袍。
江承堰寵著,服首飾包包,隔三差五的送。
論大方,他絕對是一個合格的男伴。
手指在服上一點點劃過,最後停在那件月白的斜襟旗袍上,手把它拿了下來。
剩下的服和包包,一件也沒拿,轉拎著行李箱下樓。
張媽看到下來,急忙迎上去,“您怎麽這麽急呢,三公子還沒回來,您要去哪兒我給您先司機過來。”
溫蕎躲開的,“沒必要,以後我都不會再進這扇門!”
張媽急得團團轉,“小姐,您和三公子好不容易在一起,這是幹什麽啊,您別嚇我啊。”
眼眶通紅,溫蕎把頭扭到一邊不看,“我原本就沒想和他有以後,是他一直威脅我,把我困在邊的!”
話音剛落,江承堰從門外走了進來,“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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