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新實在無法接這個事實。
這個全家最低賤的庶子,居然是太子?
“你……你個賤……”尹氏實在接不了。
“閉!”此時,沐青婈上前,“太子也是你任意辱罵的?”
“是……是我們的錯。”宋老爺早聽到傅令朝是太子時,已經嚇得跪了下來,“事都這樣了……那、三……不,太子殿下該如何便如何吧!一個宅人不懂事,殿下不要跟較真。”
尹氏低吼:“不較真?那可是我兒的命!而且,若沒有珠兒,晉王會這般信任他?”
說著,猛地瞪大雙眼,死死地瞪著傅令朝:
“我懂了……你利用了珠兒是不是?利用得晉王的信任……結果,你是太子,跟晉王本來就是競爭關系!你就是故意珠兒嫁過去,好為你的棋子……好狠毒啊!”
傅令朝眸子一沉,都想笑了。
沐青婈冷聲道:“宋夫人這話真有意思,誰嫁晉王府?當初是自己上趕著要嫁晉王府的!”
尹氏一噎。
沐青婈艷麗的眸子掠過譏諷:“當初明明跟袁公子訂親,結果,卻在花園勾搭晉王,晉王被勾搭了,這才讓皇上為他們賜婚的。”
“你、你胡扯……”尹氏臉鐵青,他們是怎麼知道宋明珠在花園勾搭晉王之事?
沐青婈撲哧一聲:“那園雖然安靜,但外頭還是有丫鬟行走的,當時好幾個丫鬟經過,遠遠地看到扎到晉王懷里……呵,一個訂了親的姑娘,竟然扎到外男懷里……不是勾搭是什麼?當時不設防……其實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勾搭上了晉王吧?”
尹氏死不承認:“那不是珠兒!你也說了,遠遠地瞧著,便瞧不清!不知是哪個丫鬟而已。”
沐青婈道:“好,此事咱們便不管真假。后來皇上賜婚,你們愿意得很啊!但我們卻不愿意,因為晉王品行低劣,誰不知道他干了多惡心事兒!我還特意到金玉院,問是不是真的要嫁晉王府。還說,若現在不愿意,三爺可以求皇上收回圣命。”
尹氏臉一變。
便是宋老爺和花姨娘也是驚住了。
因為當時沐青婈的確說過這樣一翻話。
但當時尹氏只以為沐青婈是怕宋明珠高嫁,特意來搞事兒。
沐青婈道:“是你們讓非嫁不可。不是我們強迫你們的,也不是皇上你們的!晉王并非良配!我們阻止了!但你們非得自己上趕著的。當時爹也在場,可以作證。”
宋老爺心里糾一團,微微一嘆:“是啊,當時……的確是這樣的。”
“你們這倆畜牲!”尹氏卻越發暴怒,“意思是說,你們本來就是跟晉王作對的,但卻不說出來,眼睜睜地看著珠兒嫁晉王府這個狼窩。”
傅令朝冷笑:“注意你的言詞!晉王為人齷齪,早有前科,并非良配!”
沐青婈都要翻白眼了:“就好像母親你上街買個燒餅,那燒餅都吃病幾個人了,別人勸你別買吧,你非要買!不讓你買就是見不得你好。現在被燒餅給藥死了,不怪燒餅有毒,偏怪勸你的人,什麼道理?”
她書穿成了女配,可憐兮兮地混在公堂的男男女女中,正等著知縣大人配婚。 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長吏配之。 按照劇情她注定是炮灰,超短命的那種。 她不認命,急切的視線在人堆裡可勁兒地扒拉,終於挖掘出他。 夭壽呦,感情這小哥哥,竟是男二! 連女主都無法覬覦的狠人! 這位爺有秀才功名在身,卻被至親算計,入宮成為殘缺不完整的太監。 他生生地熬過種種苦難,任御馬監掌印太監,最後成了人人敬畏的提督大人。 他曾顛沛流離,人人嫌惡,也曾位高權重,人人討好。 成為看盡人生百態,孑然一生的權宦。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壽終正寢! 只要她抱緊他的大腿兒,定能擺脫螞蝗般的至親,待日後做了大宦官之妻,更是吃香的喝辣的,還不用費勁巴拉的相夫教子。 小日子簡直不要太美好,撿大漏啊! 他一朝重生,再回少年時,尚未入宮,更未淨身。 眼下,他還是小三元的窮秀才,父暴斃而亡,母攜家資再嫁。 他浴血歸來,渾身戾氣,可一時善心,就多了個嬌嬌軟軟的小娘子! 說啥他這輩子也不淨身了,好好地考科舉,走舉業,給她掙個誥命夫人做,再生幾個小崽子玩玩兒……
那一夜,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澀,成為冷宮深處的悲傷漣漪…… 那一天,她跪在他的腳下苦苦哀求,她什麽都不要,隻想要出宮,做個平凡女人… 幾個風神俊秀的天家皇子,一個心如止水的卑微宮女… 當他們遇上她,是一場金風玉露的相逢,還是一闕山河動蕩的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