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你這回又是為了什麼?為了你公司那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哼,我可聽榮臻都說過了,那個小助理生過孩子,私生活不清不楚的,怎麼配進我莫家的門?」
「莫家的門又不是金子做的,怎麼就進不得?」莫子聰冷冷道。
「你……你非得跟我唱反調是不是?」
莫老太爺著急上火起來,將手杖敲得極重,猛烈地咳嗽起來。
老太爺年紀大了,醫生早就叮囑過,不能讓他緒太過激,莫子聰也只好暫且緩和了語氣,讓他稍安勿躁。
然而,老太爺的火氣不降反升,直接放了狠話:「我告訴你,陸家的婚事是你親口應承下來的,容不得更改!」
「既是我親口應的,那我親自去退就是。」
「你……你非得要氣死我,是不是?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你要是敢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帶進家門,那我就沒有你這個孫子!」
「三年前您就自作主張,這一次,我一定要娶我心的人。」
莫子聰的態度非常堅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但莫老太爺也不是那種輕易能被說的格。
爺孫倆互相對峙了幾分鐘,誰也不肯服相讓。
莫子聰見老爺子的意思無可轉圜,直言道:「我一定會跟結婚,不僅是因為我喜歡,還因為我們莫家,無論是我、還是,或者爺爺您,都虧欠。這份虧欠無從補償,我只有拿我自己賠給。」
莫老太爺瞪大了眼睛,只覺得這孩子是瘋魔了,竟說出這樣不知所謂的話來。
莫子聰告訴老爺子:「是我這一生唯一會的人,爺爺,不管您答不答應,和陸家的婚事,我都不會繼續,我會結婚的人只有一個。」
莫老太爺震驚之餘,冷笑道:「唯一?哼,好一個唯一,只怕你再過三年後,又要換一個唯一的。子聰啊,你就是一時為所迷罷了。」
他冷嗤著搖搖頭,然後告訴老爺子:「程雲諾,就是韓若,回來了。」
老爺子聽到這話如遭雷擊,踉蹌著退後了兩步,重重坐倒在沙發上。
「怎麼會?」他裏喃喃著,唏噓了半天也沒有緩過神來。
莫子聰只有將事的來龍去脈都跟老爺子講了一遍,當然,韓安安的存在,他並沒有說出來。
老爺子息了許久,仍舊覺得難以置信。
當年韓若的航班出了事故,老爺子上沒說什麼,但心裏也是懊悔不已的,畢竟是活生生一條人命,要不是他著韓若離開,本就不會上飛機。
看著莫子聰當時那副痛不生的模樣,看著莫北宸那麼小的年紀就失去了母親怪可憐的模樣,老爺子早就後悔了,只是人老了要面子,什麼也不肯表示出來而已。
現在人回來了,老爺子震驚之餘,更到了一慶幸。
只是,要接韓若做自己的兒媳婦,他還是不那麼願意。
「你先回去,這件事,我好好想一想,再想一想。」
他擺著手,不停搖頭嘆息。
莫子聰說道:「爺爺,我的意思一直都很堅定,您要是同意,皆大歡喜,若是不同意,我還是會去跟陸家退婚。」
莫子聰走了以後,莫老太爺又一個人枯坐了許久。
世事無常如斯,老爺子一時還不能接自己的孫子兩次都栽在同一個人上的事實。酷筆趣閣.ku162.com
這時,有個窈窕的影走了進來,走到了莫老太爺的邊。
「爺爺,子聰真的就那麼討厭我嗎?」
陸琉璃淚水漣漣,蹲下伏在莫老太爺的膝頭,哭得泣不聲。
老爺子明顯一愣:「你什麼時候來的?」
「早就來了,聽見子聰在和您講話,就沒敢進來打擾。」陸琉璃了一把眼淚,「可是爺爺,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我全部都知道啦!」
哭得梨花帶雨微微,任是誰見了都要憐惜心疼。
陸琉璃就這麼弱無力地趴在老爺子的邊,除了哭之外一副完全六神無主的樣子。
「唉,這件事,終究是子聰做得不對。」
「我不怨他,他不喜歡我,一定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可是……可是他怎麼能喜歡程助理呢?」陸琉璃又哀泣出聲。
「你剛才既然聽到了,就也知道那個小助理就是從前的韓若了,是麼?」
陸琉璃點了點頭。
暗暗了拳頭,嫉妒讓想要發狂,憤怒更讓怒髮衝冠,為了遏制自己的怒氣,在手臂上用指甲劃出了一道又一道鮮紅的痕。
為什麼?為什麼又是韓若?
因為這個人,坐了整整三年的冷板凳,三年了,莫子聰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從前,都在安自己,沒關係,的對手是一個死人,死人是永遠都鬥不過活人的,可是為什麼,原來程雲諾就是韓若?
一個死人尚且沒法擺,如果對手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要怎麼辦?
為什麼莫子聰只?為什麼給莫家生下孩子的人會是?為什麼明明已經死了卻還要回來?
那個賤婢!
陸琉璃的眼睛裏簡直要冒火。
可是,不能將這些憤怒惱火表現出一一毫來,否則在莫老太爺面前的這張牌,就要前功盡棄了。
莫老爺子諒陸琉璃的苦楚與難,可事已至此,孫子早已翅膀了不聽他的勸阻,他也無可奈何。
「琉璃啊,我心裏總是屬意你當我的孫媳婦的,可是子聰那邊……說到底,韓若畢竟還是北宸的生母親。」莫老爺子重重嘆了口氣。
陸琉璃神一冷,幾乎要出殺意來。
若是連莫老太爺都偏向韓若那個人的話,可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這整整三年的等待與守候,難道就只是一場笑話嗎?
不,絕不允許莫子聰悔婚!
「可是,程雲諾有一個兒啊,而且,那彷彿並不是子聰的孩子。」止住了啜泣,佯裝什麼都沒明白的樣子,一臉無辜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果然,老爺子聽到這一句話,立刻就黑了臉。
三年前,他最忌諱的就是韓若肚子裏懷了個不明不白的孩子,也正因此,他一意孤行地要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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