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聰急匆匆去了公司,兩三個小時以後,沐來了家裏,說是要收拾總裁的幾件行李,他需要急出一趟差。
韓若見沐行匆匆,連忙問道:「項目到底出什麼事了?」
「陸觀年那個老狐貍,跟我們玩奉違那一套!」沐說起這件事來,還覺得咬牙切齒。
要不是莫子聰從陸琉璃的手機里發現了那些東西,莫氏集團上下都被蒙在鼓裏,只以為跟萬和建築解除了合約,重新找合作商就可以了。
沒想到陸琉璃的父親陸觀年,竟然早就背著莫氏跟港東市那邊的開發商做好了局,過河拆橋,就等著莫氏集團第二融資投進去的錢打水漂!
莫子聰甚至都來不及回家一趟,就臨時定了要去港東市出差,韓若也明白事的嚴重,趕進房間去簡單收拾了一些給沐。
「港東那麼遠,你們是不是要去很多天?」韓若問。
「這事很是棘手,只怕要一周以上。」沐回答。
言又止,但最終也沒說什麼,只讓沐這幾天小心照顧莫子聰。
……
坐了將近兩個小時的飛機,莫子聰和書等一行五六個人,終於到了港東市。
他一出機場,就立刻往開發商的辦公室趕去。
莫氏總裁親自出馬,開發商代表陳總經理原先在電話里一直須臾推諉,這會兒也不敢怠慢,連忙召開了急會議。
但第一次會議的結果,是雙方鬧了個不歡而散。
莫子聰這邊的態度十分強,他雙目銳利如鈎,直言不諱地指明了這位陳總經理跟陸觀年玩的小把戲,聲明:「萬和建築留下的那些爛攤子,莫氏不會幫著屁。」
一針見的一席話,把對方說得啞口無言,為了不讓莫氏撕毀合同,開發商那邊只能暫且答應下莫氏集團的要求。
但是,他們也不是一味退讓,在許多關鍵的節點上,雙方還有很長一場拉鋸戰要打。
更何況,工程現場的況他還沒有去看過,只怕三方各懷心思,現實況要比他想像得複雜得多。
這天晚上,陳總經理說要給莫子聰辦接風宴,了許多本地的商界人士作陪。
對於這樣的社場合,莫子聰向來沒有興趣,只讓莫氏集團的市場部總監還有沐替他去了。
他一個人在酒店裏,撥通了韓若的電話。
韓若正在教安安認識字卡片,開了視頻通話。
「你忙完事了嗎?怎麼一直不回我消息。」韓若問道。
「下了飛機之後就一直在開會,這會兒才空下來一個人待著。」莫子聰語氣歉然。
「那你吃晚飯了嗎?」
「剛吃完。」
安安從手機視頻里看見了莫子聰的臉,甜甜地著「爹地」,把他給逗笑了。
「今天走得太突然,都沒來得及跟你和孩子告別。」他勾著角。
「是呀,沐突然來家裏說你要出差,我都快嚇壞了,港東那邊的事,十分棘手嗎?」
「有些麻煩,不過,你別擔心。」
「我當然不擔心,莫大總裁出馬,還有擺不平的案子麼?」韓若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爹地,你回來要給我帶禮哦。」安安從韓若的胳膊肘里鑽出一個腦袋來,沖著手機鏡頭喊。熱點書庫.rdshuku.com
「好,安安想要什麼禮?」莫子聰的眼神里滿是寵溺。
「我要糖糖。」
韓若連忙說:「你還要什麼糖?當心得蛀牙。」
「那我要不長蛀牙的糖。」安安一臉天真地說。
「好,港東這邊有什麼特的食,我都給你帶回來。」莫子聰淺笑著對母倆說。
「那爹地,你不要忘了媽咪也要有禮哦。」
「好。」
莫子聰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里的日期,暗暗計算。
還有七天就是韓若的生日了,這個日子安安那麼小都記得,他也一直都記得。
可是,他還從來都沒有給過過生日,但願能及時理好這裏的事,在生日那天趕回去吧。
這時,酒店房間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他料想是沐他們回來了,這時間找他,一定是有話要說,於是只能依依不捨地跟韓若和安安告別,過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個材窈窕的年輕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像是個大學生,清純可人,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
只是,這張臉倒是完全陌生。
莫子聰打開門后猶豫了一下,那個人就從門裏直接了進來,沖他燦然一笑:「是陳總我過來的。」
他微微皺眉,問道:「有事嗎?」
「陳總聽說莫先生一個人在酒店,所以覺得您可能需要有人陪著說說話。」
這個人倒是自來得很,沖莫子聰自我介紹道:「您好,我顧朝夕,是港東大學大三的學生。」
他迅速明白過來,陳總經理找這麼個大學生過來是什麼意思,臉立刻就冷了下來:「出去。」
「莫總真的不需要我陪著嗎?」顧朝夕微驚訝。
幹這一行的時間並不久,準確地來說,今天是第一次。
不過,已經很努力地裝出一副不那麼生的模樣來了,沒想到竟然會吃癟。
「滾出去。」
沒有直接把這個陌生人一腳踹出門外,已經是莫子聰最大的紳士風度。
這個人倒也不糾纏,背著手輕靈地走了出去,在莫子聰要關門的一霎,回頭嫣然笑道:「那莫先生記得要跟陳總說,不是我不願意過來,是您把我趕出來的哦,我可沒有不敬業,尾款還是要結的。」
莫子聰愣了愣,沒想到這個的說話還直接。
「你很缺錢嗎?」他問道。
「當然了,要不是很缺錢很缺錢,誰會聽陳總那個死豬的話?」
那位陳總經理,的確材有些中年發福,莫子聰忍不住笑了一聲,不過,他很快又板起了面孔,「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從貓眼視窗里,他能看見這個的還衝著門口揮了揮手,一點不拖泥帶水地離開了。
生意場上,像這樣子的事莫子聰並不是第一次經歷,但凡異地出差,總有些自以為聰明的合作商會用人來作為禮,莫子聰一向對此深惡痛絕。
像這個人一樣乾乾脆脆的,倒是第一次見。
他沒有多想,轉頭就忘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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