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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愣了足足一分鐘,才明白周致遠這是誤會了,打算將計就計,可憐兮兮道,「叔叔,可是貓狗沒有周文宴會說話——」我需要的還是你呀!
周文宴,「……」我懷疑在諷刺我,但是我沒證據。
周致遠想了好一會,遞給一個帕子,「別哭了,想說話以後可以給我寫信,或者給我打電話。」總之不能和他那個花心的侄兒子聯繫就行。
又得到了一個接近機會,寧寧心滿意足地接過帕子,立馬揚起笑容,「叔叔你真好。」這聲音裹著,甜的。
周致遠發現這丫頭聲音格外好聽,能讓這丫頭笑起來也是不容易。
而周文宴卻發現,顧寧從來沒有這樣跟他說過話,心裡不由得不是滋味起來,特別的酸。
偏偏,周致遠像是知道他心裡想的一般,「趙嬸同意你和顧瑤的婚事了,你先回去和你母親打聲招呼,讓給你安排上門提親。」
哪有父母不同意,就自己上門拿提親的,真是不統。
趙桂花同意周文宴和顧瑤的親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顧瑤已經和周文宴睡了,兩人還鬧得人盡皆知,基本可以知道,這十里八鄉都沒人願意娶顧瑤了。 (5,0);
求仁得仁,這是周文宴求了好久的願,如今真的實現了,他反而沒了太多的興,而是下意識地看向寧寧,卻發現捧著帕子在玩,本沒注意到他。
周文宴心裡的高興頓時消散了幾分,覺得有些鬱郁不得志。
偏偏,寧寧像是有所察覺,突然抬頭,「我提前祝你和顧瑤,生生世世,永不分離。」這是最為真摯的祝福,也是最可怕的詛咒。
要他們即使在一起,也永遠不得安寧,要他們即使在一起,也如仇人般相看兩厭,要他們相相殺,互相憎惡!
周文宴沒聽出來,卻誤會寧寧在祝福他,不由得有些意興闌珊,擺擺手離開了顧家,連給顧瑤打招呼都省略了。
倒是周致遠的直覺更為敏一些,小丫頭雖然在說祝福的話,但是那話語下面卻掩藏著刻骨銘心的恨意,他不由得探究了看了過去。
寧寧瞬間笑開了,跟個小甜妞一樣,撒,「叔叔,到時候你也會來吧?」
周致遠愣了下,周文宴訂婚,最該來的是他大嫂,而不是他,但是對上這那笑靨如花,他頓時鬼使神差地點頭,「會來的。」會看著你,罩著你,免得你一個人躲在角落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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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寧寧突然覺得周文宴這廝也不是一無是。
……
目送著周致遠離開後,剛要出去找下回來吃飯,卻撞見了剛被罰跪起來的顧瑤,跪得有些太久了,走路一瘸一拐,「姐姐——你滿意了?」
明明是求的結果,到如今卻如鯁在。
吐不得,吃不得,咽不得!
寧寧輕嗤一聲,「我滿意什麼?滿意你和周文宴訂婚?還是滿意你不知廉恥提前和周文宴滾了床單?再或者我滿意你搶了姐姐曾經或者說不要的男人?」
每說一句,顧瑤的臉就白了一分,寧寧步步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冷笑一聲,「何必呢?當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
「顧瑤,你要真是慘了周文宴,我還當你是個種,可是你這種吃著碗裡,著鍋里,就讓人夠噁心的了!」
這話一說,顧瑤臉一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顧寧看在眼裡。
寧寧譏誚地笑了笑,「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我相信一句話,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留下這句話,就出了顧家。去隊裡面找回家吃飯了,這臭小子,都回家了,也沒看到他人。 (5,0);
顧瑤瘸著,站在原地,目送著寧寧離開,神痛苦而掙扎,「你不是我,我要什麼東西,只能自己去爭。」
而你命好,什麼東西都能有人送到你面前。
爸爸媽媽是,是,爺爺是,連帶著周致遠也是——
……
寧寧出了顧家,就順著生產隊大路往前走,連著過了連個岔路口,找了平時玩的好幾個地方都沒見到人,不由得有些著急起來。
剛好遇見了從西邊過來的狗蛋和銀寶兩個,寧寧頓時上前,把兩人攔住了,「你們看到我家了嗎?」這話一問,才發現兩個小孩兒都不太對,兩人臉上青青紫紫的,胳膊上還有牙印,顯然跟人剛打完架回來。
狗蛋和銀寶對視了一眼,有些心虛,立馬要掉頭跑,卻被寧寧給一手抓住了個領子,隨手複製了兩顆糖,「告訴我在哪裡,我給你們吃糖。」
狗蛋和銀寶頓時咽了咽口水,指著西邊最氣派的一棟紅磚大瓦房,「他們去王家了——」頓了頓,銀寶耍了個小心眼,小聲告狀,「我上的傷,就是咬的。」
他原以為這樣說了以後,寧寧就會像他們家的家長一樣,立馬氣勢洶洶地去打自家孩子。 (5,0);
卻不想,寧寧只是蹲下子,很認真地問,「我們家是個好孩子,從來不會輕易手,你說下為什麼咬你?」
這一問,銀寶頓時說不出話了,他心虛的眼珠子轉,吸了吸鼻涕,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說完,他就飛快地跑了,連寧寧手裡的糖都顧不得要了。
狗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也跟著一塊跑了。
寧寧有些不著頭腦,追了上去把糖遞給了他們,也沒在追問下去。
看著寧寧走了以後,銀寶稀罕地了糖紙,羨慕道,「的姐姐真好啊!」又香又溫還給他們糖吃,他們不該在背後說是沒人要的災星的。
寧寧得了消息,就直往王家奔,王家在大隊還有點特殊,他們家是做醋發家的,家裡也是生產隊最早一批住上紅磚大瓦房的人,條件頗為不錯。
但是王家卻不是因此而出名,而是因為王家有一個傻子,四十二歲了,三嫁都被退回來了。
而王家傻子,就是那個上輩子讓寧願放棄當科學家,毀掉大好前途,也要回來生生砍了36刀,讓流河,盡折磨和報復。
寧寧的臉驟然變了,糟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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