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音耳尖微熱,角翹起,淡如櫻花瓣,明眸皓齒,勾得人心。
不遠的護士一直在看著這邊,孟懷京結上下滾了滾,突然彎腰將人抱了起來。
是那種抱小孩兒似的抱法,如果是真小孩,安全滿滿,但是姜南音形纖細高挑,這樣一來,大半個都無所依靠。心里一慌,下意識抱住眼前人的腦袋。
孟懷京在護士愕然的眼神里,用肩膀開一旁安全通道的大門。
姜南音驚慌間,對上了護士那震驚里帶著艷羨的目,臉頰紅,好在很快就躲開了對方的視線。
“快放我下來!”姜南音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的傷口要裂開了。”
“沒事。”孟懷京淡聲道。
姜南音鼓了下臉頰,見他一臉輕松的樣子,猶猶豫豫地沒再掙扎了,只是雙肘盡力撐在他的肩上,減輕他的負擔。
“你帶我來這兒干什麼?”好奇問道。
“記電話號碼。”孟懷京低聲道。
“……”
有點凌,環顧了一圈,“一定要在這兒?”
頓了頓,又道:“又一定要用這種姿勢嗎?”
孟懷京不置可否,突然開口道:“啡肽能夠提升人的記憶力。”
姜南音卻是看他看得有點迷。一下子變得居高臨下起來,這個視角讓更仔細得能夠看清他的眉眼,幽暗的線下,他的眉眼矜冷,五淡漠俊,卻有種雍容的華貴,睫長又濃,好好看。
不由地了上去,一寸寸地游移,直到到了他的,鬼使神差的,指尖蹭了蹭他的,也沒仔細聽孟懷京的話,只是慢吞吞地問道:“所以呢?”
他眸一深,薄抿,反抱著,將在應急通道的門上,但他還是心地用手墊在了的后背。門合上,一剎那,只有安全通道的標識發著綠幽幽的。
他仰頭,冷白的結繃漂亮凌厲的線條,他扣著的后腦勺,吻上了。
男人輕著,低笑了一下:“自然是讓孟太太快樂。”
快樂會刺激分泌啡肽,從而到快樂愉悅。
寂靜的空間里,細碎的水漬聲格外曖昧,間或夾雜著幾聲暗啞的數字,“記住了嗎?”
姜南音的舌尖被吮吸得發麻,腦袋空空,息間,齒間蹦出幾個凌的數字。
一道暗啞的嗓音在旎旎暗里不客氣地道:“錯了。”
下一瞬,那片熱的又黏了上來。酸熱的在翻涌,刺得的淚腺發酸,嗚咽著輕了一聲,淚珠打睫,濃得好似蝶翼,巍巍地在風雨中飄搖。
*
最后,姜南音終于記住了孟懷京的電話號碼,就是過程格外磨人。
孟懷京不喜歡跟人在一起,于是找護士要了間單人病房。小縣城比不上京市,自然沒有豪華VIP病房,不過單人病房也勉強能讓他滿意了。
護士臉復雜地看著孟懷京,眼神下意識地瞄向那張表格。
男人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藝品般賞心悅目,那圓珠筆在他手里,也跟高級了起來。護士看到與病人關系那一欄上寫著“丈夫”時,憾地嘆了口氣。
果然,俊男才是一對。
這還是長這麼大見過最出的男人了,比電視里的那些演員明星都要耀眼。
而且夫妻倆還特別好,打量了一下孟懷京的,泛著艷麗的嫣紅,顯然剛剛吻得很激烈。
孟懷京擱下筆,將紙遞給護士:“謝謝。”
護士聽著男人低沉的聲音,小鹿撞,媽呀,這聲音也太蘇了吧?面帶地接過紙,聲如蚊吶:“應該的。”
一臉贊嘆地看著男人的字,筆力勁,著凌厲,清濯風華,很是漂亮的一手字。
長得好,又深,家世看上去也不錯,這世上居然有這麼完的人?
*
孟懷京的傷口有點開裂,紗布洇開了一點紅,姜南音摁著他找醫生重新消毒包扎了一下。
姜南音一臉心疼:“要是傷口沒養好留疤了怎麼辦?”
孟懷京倒是不在意,他一個大男人,對這種傷疤還真不是很放在心上。但看一臉心疼的樣子,話到底沒說。
他垂眼,把玩著皙白的手。
的掌心也有一道劃痕,不深,像是留下后的傷痕,已經結痂了。
“這是在山上不小心弄的,很快就好了。”姜南音輕松地說道。
在山上為了尋找支撐點,不小心抓了一把樹枝,被樹枝刮到了。
孟懷京看著的傷痕,倒比自己傷還要疼,氣息沉重。
姜南音見他眉眼晦暗,手了他的手指,將他的手指扳開,出他裹著紗布的手,聲音很歡快:“我想到了一句話。”
孟懷京挑眉看:“什麼話?”
“現在我的手被劃了一道口子,你也有一道口子,現在我們就是兩口子。”
姜南音說完,就被這土味話也尬到了,訕訕笑了一下,本想逗一逗孟懷京的……
孟懷京面微怔,幾秒后,角微勾:“的確是兩口子。”
姜南音松了口氣,彎起笑,可不是,名正言順的兩口子。
兩人聊了一會兒,姜南音看著他眉眼間帶著淺淡的倦意,想到這麼晚了,他肯定也找了自己這麼久,雖然孟懷京對他的焦灼著急沒有說一個字,但不用想都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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