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強很委屈，他指寧原來給自己撐腰，結果反而要給楚凡跪下，這是什麽道理？

    可寧原聽到他的控訴後，反而更加憤怒，抬起掌狠狠了出去！

    啪啪！

    兩聲脆響之後，張信強的臉徹底模糊，牙齒掉了一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隻能痛苦地搐著。

    寧原咬了咬牙，恨鐵不鋼地道：“你可知道，楚前輩是何等人？當日寧家、向家、諸葛家三家聯手去霸占慕容山莊，為此聚集了上百名家族銳，甚至出了化神境強者。結果領頭人被楚前輩輕鬆秒殺……你可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衝撞楚前輩！”

    張信強聞言，嚇得麵如黃紙。

    一人之力，橫掃三大家族的聯盟？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嗎？！

    不過張信強又覺得很冤：我哪知道這楚凡是個怪啊？你又沒告訴我……

    當日三大家族圍攻慕容山莊，算是行。

    寧原也參與了進來，對楚凡容貌永生難忘。

    當時三大家族被楚凡一個人慘，可不是什麽彩的事，他們也不可能到宣揚。

    張信強隻是寧家扶持的工人，自然沒機會知道這種。

    隻是寧原做夢也沒想到，舊夢集團這麽倒黴，偏偏就招惹到了楚凡。

    寧原重新跪在楚凡麵前，小心翼翼地道：“楚前輩，小子自知犯下彌天大錯，死有餘辜，隻求前輩能夠放過寧曉一命，隻是負責分的工作，並沒犯多大錯……”

    “你還是先考慮好你自己吧。”楚凡麵不悅，問，“當日圍攻慕容山莊的行，你也有參加吧？”

    “是。”寧原點頭。

    楚凡又質問道：“我記得，當時我隻殺了領頭的幾人，放過了餘下的上百人。但我要求你們原地解散，離各自家族。那你，為何還在寧家？”

    寧原臉慘白，無從辯解。

    的確，當時楚凡為了削弱三大家族的力量，提出了這個要求。

    然而寧原是寧家的直係脈，不可能真的徹底退出寧家，完全不管寧家。

    在族人們的挽留和扶持下，寧原還是擔任起了寧家的高層。

    另外，他也抱有著僥幸心理。

    楚凡當時要求上百人解散、退族，總不可能去追蹤每個人的去向，就算寧原不守信，繼續留在寧家榮華富貴，楚凡也不會知道。

    確實，如果沒有這次意外，楚凡不會知道。

    一百來個人，或許抱有僥幸心理的人有許多，楚凡也沒閑心去一個個檢查。

    但唯獨寧原被楚凡逮到了，那就不能當看不見了。

    “你沒按照我的吩咐退出寧家，等於是把我的話當放屁啊。”楚凡意味深長地道。

    咚咚咚！

    寧原也不敢奢求繼續活著，隻能不斷磕頭：“前輩殺了我吧，懇請前輩莫要遷怒於寧曉……”

    地麵一頓震，卻是把昏迷的寧曉震醒了。

    睜眼看到養父滿頭是的樣子，不大驚失，道：“父親，你這是？！”

    寧原的和淚混在一起，苦笑著解釋道：“我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

    寧曉並非核心族人，也是頭一次得知楚凡的厲害。聽完寧原的解釋後，直接被嚇傻了。

    三大家族的最強高手，連楚凡一招都扛不住，這已經超出了九階武者的認知。

    不過寧曉很快就清醒了過來，趕跪在楚凡麵前，哀求道：“前輩，我願意用自己的命換父親一命……他老人家幾乎不問舊夢集團的事，並非有意犯了您啊。”

    父倆這麽好，倒是讓楚凡有些意外，道：“你真願意替他死？”

    寧曉深深點頭，表認真：“我是個孤兒，若沒有父親，早就橫街頭了。若能換父親一命，也算是報答了他的養育之恩。”

    患難見真，寧原聽到這番話，不老淚縱橫。

    楚凡稍微考慮了一下，道：“寧原，你收養孤兒並且視如己出，但看這點，你也不算壞人，我姑且不殺你。但你終究是舊夢集團的一把手，上梁不正下梁歪，沒有你撐腰，張信強也不敢為所為。”

    “多謝前輩。”寧原放聲大哭，“小子會自廢修為，然後解散舊夢集團，以作懲罰。”

    說罷，他渾的每一寸皮都開始扭曲，臉上出強烈的痛苦，竟是真的自斷經脈、自毀氣海。

    氣海的力量頃刻間化為烏有，修為盡廢，寧原已然變了手無縛之力的凡人。

    這個過程雖然不長，但痛苦程度遠非常人能夠承。

    值得一提的是，在廢掉修為之前，寧原利用最後的靈力，隔空打出兩道靈力匹練，把張信強和淩敬羽直接抹殺了。

    這兩人是犯楚凡的始作俑者，肯定是沒資格活著了。

    寧原親自下手，也算是清理門戶，省的髒了楚凡的手。

    “自費修為，你倒是個漢子。”楚凡接著道，“不過舊夢集團就不用解散了，你們還欠觀眾十倍的補償金呢。”

    “是、是。”寧原一邊點頭，一邊說道，“今日之後，我也沒資格掌舵舊夢集團了，不如把集團直接給前輩您吧。”

    楚凡道：“我可懶得經營公司，給寧曉吧。”

    對於楚凡的吩咐，父倆自然是不敢有異議，立即答應了下來。

    於是，寧曉就這樣了舊夢集團新的掌舵人。

    這樣的結果，其實也是楚凡深思慮後的決定。

    首先，他和舊夢集團的小矛盾，隨著淩敬羽和張信強的死，算是畫上了句號。

    至於不殺寧原，一是因為罪不至此，二是因為，楚凡不想過於打寧家，影響平衡。

    眼下，國剩下四大家族，慕容家因為和楚凡關係匪淺，所以一家獨大。

    餘下的寧家、向家、諸葛家已經被楚凡削弱了一次，完全無法和慕容家相提並論。

    但三家報團取暖，還是能與慕容家抗衡的。

    所以目前這四大家族，仍舊形了“互相製衡”的局麵。

    如果楚凡再殺了寧原、解散舊夢集團，勢必會讓寧家更加衰弱。

    如此，等於變相強化了慕容家。

    盡管慕容家現在唯楚凡馬首是瞻，但他也不希慕容家過於強勢。

    各大家族勢力，還是盡量形平衡為好。

    如果慕容家擁有碾的強勢地位，萬一哪天楚凡飛升仙，不再問凡間之事，那時的慕容家便是天下無敵，猶如韁的野馬，無人可管。慕容家很可能會直接吞了其他三家，形絕對的壟斷優勢。這對普通民眾來說，將會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