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景榮走最後，叮囑田靜要小心下一批。

    因為按照中年男人所說，下一批應該是20個人，級別應該比這次的高，他擔心四級的人太多，田靜一個人對付不了。

    田靜頷首，並問他升級了沒有。

    他點頭：“五初。”

    田靜還是不滿意：“待理完這件事，待小博婚禮過後，我去營地駐守，你去海邊專心修煉。”

    曾景榮當然願意了，他被隊裏的事務纏，一年難有四五個月的修煉時間。

    等曾景榮走了，田靜鎖上院門繼續去苗圃。

    周斌已經離開了。

    看到田靜，正觀察人參苗的歐梅花，問有沒有事？

    “有事的話，我還能出現在這裏嗎？”

    田靜說著，抬頭看看遮網，一下大棚裏的溫度，又說道：

    “要是氣溫再升高，就在薔薇刺藤上掛兩層遮網。”

    歐梅花點頭：“你怎麽突然想起種這個玩意了？心力的事，可不是你會做的。”

    “還是你了解我啊。”田靜假意地歎口氣：“有人需要，就找到我了。”

    “誰呀？”

    “子愉姥爺。”

    “還有這麽不知道客氣的老頭吶？剛親家就你做事了，這以後……”

    田靜嗬嗬笑：“大嫂誤會了，這裏麵的事，彎彎繞繞太多，我就免費給人家種一種。其他的事，都被這個老頭攔住了。”

    “這還差不多，否則……”歐梅花的話被田靜的手機鈴聲打斷。

    田靜接起手機，聽筒對麵傳來沈健蓉的聲音：

    “田隊長，你們這橋頭的保衛隊員不放我進去呀。”

    “你已經到了？”

    “對呀，本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被攔住了。”

    田靜把手機給保衛隊員接聽。

    保衛隊員解釋是周村長說要多留意進村的陌生人，剛放進去的十個外國人，還是周村長親自來接的。

    田靜說也親自去接，不保衛隊員難做。

    歐梅花聽說是於子愉媽媽來了，也要跟去看看。

    田靜就鎖了大棚的門，值班室裏的漢子多留意點隔壁的大棚。

    值班的漢子連連點頭，不僅他們40個人知道，苗圃裏的員工都知道隔壁的大棚種了些珍貴的藥材。

    橋頭的停車場，沈健蓉和沈健芳坐在車等著。

    沈健芳之所以跟來，是小妹要換手司機，也是想看看庫山裏到底變什麽樣了。

    當年，和兩個弟弟來接爹，越走越爛的路，越進越偏僻的村落，破破爛爛的土坯房，黃麵瘦的村民，心裏難之餘，更擔心爹的。

    誰知道，爹的比他們姐弟的還好。

    從北省一路走來，不論城市還是農村，變化都非常大。

    但是讓覺得變化最大的，還是從這個小縣城往北進之後。

    首先是鄉道兩邊的莊稼不多，旱煙不。

    其次就是能看到村落的地方，就能看到連片的大棚。

    以為這些連片的大棚就是庫山裏的一村二村了。

    向路邊老鄉一問，老鄉告訴庫山裏二村在下一個村子，庫山裏一村是過了五裏坡彎的村子。

    然後再繼續往裏走到無路可走的地方，就是庫山裏本村了。

    五裏坡彎知道，當年，因為種種原因，他們讓車子等在了縣城裏，他們步行進庫山裏接爹的。

    要不是李正國送他們和爹繞路走，他們能不能順利回到京都，真的不能保證。

    很快，鄉道邊出現了小學校、衛生院和臨街新村，記憶中的庫山裏印象，就被這些新麵貌給覆蓋了。

    等到橋頭保衛隊不給們進之後，的心中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盯著村頭那五層高的樓問小妹：“小妹，你說庫山裏的村子中，還能找到原來的樣子嗎？爹我給他拍一些照片，他想找找那時候的人和。”

    “不知道。”沈健蓉搖頭：“但是我聽田靜說有不舊房子沒拆。”

    沈健芳放心了：“那就好，我拍些舊房子和老人的照片帶回去。”

    田靜和歐梅花到了橋頭，沒看到沈健蓉。

    保衛隊員指向停車場。

    停車場裏，除了幾輛大卡車，就隻有一輛白七座車，正是田靜送給於子愉的車子。

    原本車子沒有車牌，現在上了京都的牌子。

    沈健蓉也看到了田靜，推推大姐，姐妹倆一齊下了車。

    “田隊長。”

    “田隊長。”

    田靜佯裝不悅：“沈大姐，健蓉，你們這是見外了哈。”

    “嘿嘿。”沈健蓉笑了：“這不是田隊長的威名遠揚京都嗎？我們還是要小心點才好。”

    “去！”田靜嗔了沈健蓉一眼，指著邊的歐梅花給沈家姐妹倆做介紹。

    沈健芳一聽這就是田隊長的妯娌，立刻熱地上前握手：“親家大嫂，我可是聽子愉提起你多次了。”

    “說你子最爽快，說話最痛快，做事最利索。”

    歐梅花一聽這就是那黎家姐妹的媽媽，也熱地握住了對方的手：

    “哎喲，子愉這孩子說得有些誇大了。”

    “我總歸是個人，是人都有七六，有脾氣是在所難免的，不常發脾氣而已。”

    兩個人的手，握上後就不放了，我晃晃你的手誇兩句，你晃晃我的手誇兩句，看得田靜和沈健蓉忍不住笑。

    “好了，我們回家聊去。”田靜打斷兩個人的互誇。

    四個人坐上車，車子開上了橋。

    上了橋麵，一眼就看到了村裏房屋大致的分布況。

    五層高的樓西邊，舊房子還存在著。

    但是和沈健芳心底的記憶有太多的不同。

    田靜指著四合院的方向，沈健蓉在五層樓的東邊往北拐。

    拐進去，就是四合院的地盤了，車子停在四合院臺階邊上。

    沈健蓉和沈健芳認真地打量著這座和京都裏一樣的四合院。

    西邊，是大片莊稼地，令四合院給人的覺好像建在農場裏似的，充滿田園風。

    東邊，微微流淌的河水，綠草茵茵的河岸，幽靜和閑適讓人心曠神怡。

    再看四合院的一樓……

    “哈哈哈。”沈健蓉忍不住就大笑了起來：“這座四合院的東西兩邊，都得像一幅畫。”

    “可是視線一低，一樓的兔，立刻就把整個四合院給接上了地氣。”

    “我的慨就被卡在了口，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田靜睨一眼：“這你就不明白了吧？農村房子不接地氣，那就融不進來。”

    “那你為什麽不建一座農村裏常見的院子？反而給建了這種？”

    “這裏。”田靜也仔細地看著四合院的外圍，好像從婆婆住進來後，姥爺的痕跡就在慢慢地消失了：

    “這裏，曾經是給我的一位親人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