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嫚滿頭大汗地跑來了，不停地對田靜和周斌彎腰鞠躬：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看好我娘和我妹，對不起。”

    “林嫚！”田靜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林嫚的鞠躬作。

    抬起頭，弱弱地看向田靜：“田隊長。”

    田靜皺眉：“以前，林婉鬧騰時，我也沒覺得你是這麽糊塗的人啊？”

    “你以為你一個人能看住兩個大活人嗎？”

    “還是你想讓你二姐覺得你辛苦，退出苗圃，回去幫你？”

    “再說了，你娘已經不是庫山裏的村民了，有什麽資格住進來？”

    “你想你娘，你出去跟著好了，你還不用心你爹。”

    林嫚低頭不語。

    田靜煩躁地一揮手：“周村長，帶走你的村民。”

    “這裏，是我家的地盤，我家客人的車子停在這裏一個多小時了，居然還能撞到人。”

    “是誰開的？是被林家後代給氣活的林家老祖宗嗎？”

    周斌打電話給牛大嫂和桂蘭嫂子，倆喊四個人來架人。

    掛了電話他就對沈健蓉沈健芳兩人道歉。

    沈健蓉看向白車門上那點紅，真特麽的膈應人啊。

    周斌也看到了，他說會林家人來理這事。

    牛大嫂和桂蘭嫂子們來得很快，田靜向們介紹了一下沈家姐妹倆。

    牛大嫂和五個人兩兩架起一人離開。

    臨走時，牛大嫂沈家姐妹倆揮手：“子愉娘，子愉大姨，等我忙完了，來陪陪你們轉轉咱們的庫山裏哈。”

    “好啊！”沈健蓉的心，因為牛大嫂的爽朗恢複了不。

    閑人都走了，田靜和歐梅花幫忙沈家姐妹倆拿行李。

    這沈家姐妹倆，還真是打算多住些天的，一人一個行李箱加一個行李袋。

    進了二進，由歐梅花陪著兩人去後院，田靜和李敏去廚房做中飯。

    歐梅花也就順勢把林婉家與田靜兩口子的恩怨，告訴了沈家姐妹。

    聽得沈健蓉是目瞪口呆：“八歲的娃就那麽有心機了？這還是沒出去見過世麵，要是出去了，還不知道會修煉到什麽境界呢？”

    沈健芳卻不驚訝：“你呀，被妹夫和爹護著，看到的黑暗還是太了。”

    “咱們大院的娃兒，哪個不是會各種盤算的？”

    “這林婉也就是被那個會打算但是見識了的娘給教了教。”

    “要是擱咱們那裏，準是個家族培養的尖端人才。”

    沈健蓉不理大姐，問歐梅花：“那這三年，林婉怎麽退步了？”

    沈健芳無語地瞪了小妹一眼。

    歐梅花嗬嗬笑著給沈健蓉解：

    “那是因為律法班被撤了，繼律法班被撤了後，掃盲班隻招收四十歲以上的村民。”

    “小學校擴招了二十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人班。”

    “但是收學費，不但學費不低，學雜費也不低。”

    “而且低於八十分不給升級，人去小學校上學本就丟人，還要被收學費還有考試力，大多數都拉不下這個臉子去讀書。”

    “林婉是九年義務教育階段的娃兒，可是義務教育隻是不收學費，學雜費還是要收的，各種資料還是要買的。”

    “本來，就因為學了點律法作妖，爹就不送去讀書，也不給姐林嫚去讀書。預防林嫚也作妖，或者學回來後教林婉。”

    “掃盲班的年齡限製因為林婉而起，三個村的村民都把林婉恨得牙的，止家中大人娃兒理會林婉。”

    “林婉被大家孤立了，又經常被爹關在家裏，思想和行為上，就不太跟得上外麵日新月異的變化，不進則退。”

    “哎？不對呀？”沈健蓉更驚訝了：“我說句實話，歐大嫂你可別生氣。”

    歐梅花拍拍口：“你說，我保證不生氣。”

    沈健蓉就問了：“按說，你也應該是文盲吧？你最多也就讀了掃盲班吧？”

    “可是你說的這一段話，用詞準，語不斷。”

    “你這要是掃盲班出的，我們也就兒園畢業。”

    說到這個，歐梅花歎口氣：“那我跟你們說一個人，你們別當著我那弟妹麵前提起。”

    沈健芳和沈健蓉點點頭。

    歐梅花看著屋外：“這個四合院原本是為那個人蓋的，那個人不在之後，我婆婆就一點一滴地把那個人的影子給蓋住了……”

    聽完了肖姥爺的故事。

    沈健蓉和沈健芳直抹淚。

    為肖姥爺，也為田靜。

    有些親人啊，比仇人還狠。

    可有些人啊，明明不是親人，卻勝過親人。

    歐梅花也抹淚，想肖姥爺了。

    至於田靜的真正份，歐梅花也不是很清楚，又怎麽了曾隊長的妹妹的，也不知道。

    “吃飯了。”

    李敏的大嗓門穿過院，傳進後院。

    沈健芳抹了把臉：“這喊吃飯的聲音，太令人懷念了，走，吃飯去。”

    李正國下班回來，看到四合院外的白七座車，就知道是沈健蓉來拉土特產了。

    進了院子，客廳沒有人，廚房裏隻有媳婦和妹妹兩人。

    得知沈家姐妹倆在後院整理房間後，他去喊大哥和妹夫來。

    他不在家，家裏來了客，大哥和妹夫兩個人可不好意思早來。

    來了大哥和妹夫，他就妹妹去喊人吃飯。

    好嘛，妹妹往院一站，大嗓門一吼，就是喊人吃飯了。

    沈健芳和沈健蓉又與李立國和陳鎖柱互相認識了一下。

    兩個老實的男人，反而是不好意思的一方。

    李立國還稍微好一些，前不久才去京都‘見了世麵’。

    陳鎖柱張得像大姑娘一樣，把李敏氣得沒脾氣。

    沈健蓉和沈健芳哈哈笑，沒想到李家這三兄妹的家庭，都是強男弱的搭配。

    沈健芳是最滿意的。

    小閨對說了，和那個李惟言聊得好，有很大的希。

    不在乎閨嫁到鄉下，鄉下的攀比隻是質上。

    不說李家和庫山裏村民基本不缺錢，就是給閨準備的陪嫁，也夠閨不愁吃喝地過一輩子的了。

    李惟言的娘是個爽快的，李惟言的爹是個老實的，很滿意。

    歐梅花是沈健芳挨著坐的，熱地給沈健芳夾菜：

    “這麽大老遠地來庫山裏拉土特產，那就趁著這個機會，先給自己解解饞，吃得夠夠的再回去。”

    沈健芳可不客氣了：“歐大嫂，我自己來，我是不會講客氣的。”

    “你說得沒錯，我來了，就打算頓頓吃天天吃，非吃得我從裏到外都是庫山裏的味道不可。”

    “哈哈。”歐梅花哈哈笑：“想從裏到外有些難。”

    “不過，我們這裏有些老人做手工布鞋賣，你可以穿我們庫山裏的布鞋，顯示你外在的庫山裏味道。”

    “好啊！”沈健芳高興不已：“我本就有這個打算，沒想到歐大嫂先提出來了。”

    “我告訴你，我還要買一些回去送給家人做伴手禮，絕對的經濟又實惠，還能送到他們的心坎裏。”

    兩人說得很投機很忘我。

    田靜就不管倆了，招呼沈健蓉吃菜：“這次是純土特產，連蔥薑蒜都是。”

    沈健蓉已經迫不及待了，也不用田靜招呼：

    “我自己來，你這菜都是大盆大盆地上，量很足，我可就放開肚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