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牛媳婦對牛大嫂道：“你看田隊長都準備讓的下屬就出去看看。”

    “你也是的下屬……”

    “與你有什麽關係？”牛大嫂揮手打斷的話：“田隊長帶的是下屬，是為苗圃做事的員工。”

    “你是什麽？你隻是牛家兒媳婦，是個家務事不想做還有臉要零花錢的兒媳婦。”

    “你哪裏來的臉和苗圃的員工相比？”

    大牛媳婦眼睛紅了：“我給牛家生了兩個孫子。”

    “任何一個人都能生。”牛大嫂懟：“生得比你還多還快。”

    “你進牛家十一年了，第二年生下了小山後，你就各種作，不願意再生。”

    “老二家的二胎生了個娃，你炫耀說你再生也是男娃，要不是被我激將的話，你是不會生小水出來的。”

    “十一年，就算兩年一個，也該生五個出來了。你生兩個很驕傲嗎？”

    大牛媳婦不服氣：“弟妹就比我晚一年進門，進門第三年才生下小江。”

    “這就說明大牛二牛的有問題。”

    “放屁！”牛大嫂氣得罵人，當著這些遊客的麵，大兒媳婦就敢往大兒子上潑髒水，背地裏還不知道說些什麽呢。

    “娘。”二牛從媳婦懷中抱走了閨：“您和白眼狼置什麽氣？不值得。”

    說著，他把閨送進老院子裏給帶。

    回到前排的小洋樓去拿證件，順便給大哥打個電話。

    大牛的態度也很堅決：“等我，我也一起去，我累了，當年，就該聽娘的話。”

    “是啊。”二牛歎氣：“娘說我們會活得很累。”

    “何止啊。”大牛想到了時刻盯著他們兩個小家的：“更累，替我們盯著媳婦十多年。”

    兄弟倆對著手機沉默很久，才掛斷電話。

    大牛下來時，二牛已經拿著證件等了很久了。

    大牛二話不說，也回房間裏拿證件了證件出來：

    “二牛，你給你老丈人家打電話了嗎？”

    “打了。”二牛點頭：“他們說不管，嫁出去的閨潑出去的水。”

    大牛看向自己的媳婦：“我的老丈人也是這麽說的。”

    “走吧，娃兒娘，從今以後你就徹底的自由了。”

    “大牛～”大牛媳婦喊著丈夫：“我不離。”

    “我離。”大牛不再拖拉：“你不同意，我就起訴離婚，到時候你的名聲可就遠揚了。”

    大牛媳婦委屈地看著丈夫：“你這是我去死啊。”

    大牛搖頭：“是你先做了迫我的事。”

    “別說這些廢話，我的時間很寶貴，不像你這麽清閑。”

    二牛媳婦已經被二牛拽上了托車了。

    看著牛家的兩輛破托車，大牛媳婦的表變得堅定：“好，離就離，你別後悔。”

    大牛冷聲道：“隻要你別後悔就行。記住，好馬不吃回頭草，別給我笑話你的機會。”

    ……

    牛家兩個兒子一起離了婚，在庫山裏的三個村子都是不小的震驚。

    另外兩個村子的媳婦們都想不明白，明明牛家兩個兒媳婦過的是讓們羨慕嫉妒的日子，怎麽就不過了？

    很快就有婆登門了。

    牛大嫂不好得罪婆，隻能推到兩個兒子上，表示兒媳婦是和兒子過日子的，不管這事。

    婆先找離得近的牛二牛。

    二牛想拒絕，可是想到快八十歲的還在給他和大哥看孩子，他改了口：

    “既然嬸子來了，我就說說我和大哥的條件。”

    “容貌無所謂，隻要不醜得嚇人就行，婚否也無所謂，但是不要有娃兒的。”

    “隻要心善，能視繼子繼為己出，這一條，得寫進婚前協議裏。”

    “也就是說，我們再娶，會寫婚前協議，做不到的，就別來浪費各自的時間了。”

    婆的角搐：“婚前協議有哪幾條？”

    等牛二牛把婚前協議一說，婆的眼皮角一起搐，這是娶媳婦嗎？這是娶老黃牛吧？

    二牛表示，再苛刻的條件，都有人願意嫁進庫山裏。

    這話，婆認同，別說二婚的，頭婚的大姑娘都願意嫁進來。

    二牛給婆塞了兩百塊錢：“現在是最忙的時候，還請嬸子多費心，要不然，就等到十一月之後再來。”

    婆笑得見牙不見眼：“好好，嬸子會認真篩選的。”

    打發走了婆，二牛給大哥打電話，說了自己剛才信口胡扯的婚前協議，大哥配合他。

    大牛完全讚同二弟的這個婚前協議辦法：

    “要是現在就來相看的，在店子裏做三天臨時工，順便觀察一下是真勤快還是假勤快。”

    先不說牛家兄弟的極端。

    話說林花兒聽說這個消息後，就丈夫扶著去了叔公家。

    林廣德正在給越老越溫順的媳婦洗頭。

    大半輩子過去了，這個瘋媳婦不瘋了，還依賴他。

    他也就放出房間走走，出院子是不可能的。

    “叔公，叔婆。”林花兒一點都不怕叔婆。

    在叔公家這麽多年，就算叔婆犯病時，也沒有傷害過和妹妹。

    不，叔婆犯病時，不傷害任何人，就傷害自己。

    林廣德把低頭彎腰的瘋媳婦扶正了，用幹巾給著頭發：“怎麽過來了？”

    林花兒看向對麵小洋樓：“四嬸呢？”

    “又去老鷹上打工了，洗碗洗出滋味來了。”

    林廣德的話裏，並沒有歧視或者不滿，兒媳婦願意做什麽，他管不了。

    找些事做，比牛家兩個媳婦要好多了：“你找？”

    “我先問問您這事可行不？”

    “什麽事？”

    “關於朵兒。”

    林花兒的話，讓林廣德猛地抬頭：“你莫不是說的牛家？”

    見林花兒點頭，林廣德搖頭連連：“和二牛之間都差了十六歲。”

    “你就不能給朵兒說個好的？偏弄個二婚又帶娃的？”

    林花兒搖頭：“我不想讓朵兒嫁出去，本村裏除了李家，沒有比牛家更容易相的人家了。”

    這話，林廣德承認。

    牛老大家的雖然不饒人，可確實是個好婆婆。

    大牛二牛兩兄弟把媳婦慣那樣，也隻是上說著罵著，不像其他的婆婆攛掇兒子關門打媳婦。

    那兩個人，可以說是牛家人一起慣壞的。

    不懂事的媳婦，揍幾頓就懂事了：

    “等你四嬸回來，我問問。你快回去安生呆在家裏，別到跑。”

    把媳婦扶回家，陳福才和媳婦分析男人的心理：

    “他們已經吃了一次虧了，不可能再慣著媳婦的，就算是朵兒。”

    “而且，你沒問朵兒的意見。”

    “對呀！”林花兒一拍腦門：“我忘了，快把手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