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食堂裏,沈老爺子對李母道歉:
“親家啊,讓你看笑話了。”
“唉!”李母歎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孩子多了,總想著平衡。平衡到最後,個個都有怨氣。”
“還不如直接偏心,至被偏心的那個不會埋怨。”
“哈哈。”沈老爺子笑了起來:“還是親家看得徹啊,沒想到我浮浮沉沉幾十年,居然還沒甩掉大家族的那種大家長心態。”
“不一樣的,”李母搖頭:“就因為你的家族大,才想著平衡。”
“我們這種小農民小家庭,直接把偏心擺在表麵,就偏心了,樂意就一起過,不樂意就分家過。”
“哈哈哈,對對對,親家說得對。”沈老爺子笑得很開心:
“從此以後,我就要跟著他們認為的我最偏心的小閨過了。”
“哼!”沈健蓉輕哼一聲:“您就是看中了繼勇的廚藝。”
“是啊。”沈老爺子頷首:“這麽一場宴席,袁肯定教了繼勇不。”
“那就留下吧。”沈健蓉傲地說:“您那個院子也就住著您和兩個勤務兵。”
“現在子愉住出去了,您住過來也方便。”
“再說。”沈老爺子不置可否地道:“我不可能長期離開京都的。”
“我還不至於真的靠晚輩養老,老高就不錯,療養院裏有伴。”
“爹~”沈健蓉還要再勸說。
沈老爺子擺擺手:“我們這些人,養老不是自己說了算的。你和你大姐沒事多去看看我就行了。”
沈健芳點頭:“會的,我離得近,多去看看爹。”
沈健蓉推一把丈夫:“你還能調回去嗎?”
於敬海看了看老丈人,搖頭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難道你打算把子愉一個人扔這邊嗎?”
沈健蓉搖頭:“子愉當然跟著我們走了。”
“好了好了,”於敬海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今天沒忍住脾氣,已經給小博和子愉增添煩惱了,這些話,留著以後再說。”
“小博不是那樣人。”沈健蓉這麽說著,仍然對李惟博道歉:“對不起哈小博,我這脾氣上來了就忍不住。”
“沒事,沒事。”李惟博擺手:“沈曉萍那種態度,就不能忍著。”
“今天不趁機發的話,就要忍到下一次去了。”
“下一次說不定是別人家的大事件了,那就更不好發作了。”
“這麽一忍二忍的,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今天正好,很合適。”
“看看,看看,還是我婿大氣又心。”沈健蓉驕傲地炫耀婿:
“爹,您的兩個婿,加在一起,也趕不上我這一個婿吧?”
沈老爺子瞥了一眼小閨:“這是我外孫婿。”
“您還是隔了一層,”沈健蓉咧笑:“這是我親婿。”
“去!”沈老爺子沒好氣地對小閨揮揮手:“一邊去。”
“累了一天了,趕快散席吧,都回去休息,後天子愉回門,再去你家相聚。”
沈老爺子開口了,大家也就整理整理自己隨手帶的東西,準備離開。
李惟言悄悄黎婉珍的手:“一會我給你打電話。”
“嗯。”黎婉珍低聲應著。
……
回到別墅區,李惟博兄弟們去他的別墅住,別在大別墅打地鋪了。
兄弟們不同意,他們不想鬧新房,更不想聽壁角,所以他們表示這個天氣打地鋪是最痛快的。
李惟博不再勸,和家人們道晚安,回對麵去了。
這邊別墅大門一關,李惟言就撲在李惟豪背上:
“豪豪哥,我倆真的要為連襟了。”
李惟豪要甩人的作頓住:“功了?”
“嗯。”李惟言笑著點頭:“一會讓我先洗澡,洗了澡我還要和打電話聊……”
“哎喲~娘哎~”李惟言的耳朵被人扯住了,他假意呼痛求饒:
“娘,娘,您放手,我都給您找到兒媳婦了,您還這麽對我,您讓我以後怎麽在您的兒媳婦麵前立足?”
“是誰?”歐梅花不放手:“我的兒媳婦是誰?”
“娘啊!”李惟言哀嚎:“您沒聽見我說可能會和豪豪哥連襟嗎?”
“姓黎?”
“對!黎婉珍,那個給於子愉背著大挎包的伴娘。”
歐梅花這才滿意地放了手:“豪豪怎麽回事?談上了?”
“對對對。”李惟言替大堂哥回答:“來之前才讓人家鬆口,我這個反過來了,呃。”
李惟言想到黎婉珍那個別扭的小子,還是不要把倒追自己的事說出去了。
見大兒子不說了,歐梅花問道:“你這個怎麽反過來了?”
呃,李惟言眼珠子一轉,急中生智:“子,子反過來了。”
“總之,黎家姐妹倆,被我和豪豪哥拿下了。”
李惟言看向李母:“,您開不開心?”
李母笑得見牙不見眼:“開心開心,很開心,咱家不斷地增添人口,開心。”
“對了,麗麗和路拾呢?”
李母問的是客廳裏的歐雷和曾景榮。
午餐一結束,曾景榮就悄悄躲回來了,他實在不了那些人的攀談。
他有什麽可以給別人攀的?無非是想從他這裏弄到乘龍快婿,他可不會輕易給別人保的。
歐雷指著房頂:“樓上睡覺去了。”
李母看向兩人:“你們還沒吃飯呢吧?我去給你們做。”
“吃過了吃過了。”歐雷擺手:“您休息吧,累了一天了,袁回來給我們做的。”
“一家三口也沒吃晚飯,就帶上我們幾個了。”
李母心疼了:“這次,真正累的是阿。”
曾景榮笑說:“我倒是覺得開心的,能幫到田隊長。”
田靜瞥他一眼:“你說這種怪氣的話,是不是明早就走?”
“對!”
“幾點?”
“天亮就走。”
李母一聽,就往廚房走去:“我去煮上茶葉蛋。再發一點麵,你們明早吃了早飯再走。”
“我去幫忙。”李敏心疼自家娘,追在李母後去了廚房。
田靜在曾景榮旁邊坐下:“那邊還沒有靜嗎?”
曾景榮搖頭:“沒有,所以我才著急回去的。你什麽時候回?”
“大後天。等子愉回了門,一起回庫山裏。”
田靜的話,讓曾景榮想起了韓路拾:“韓路拾那小子,居然向我續請了九個月的假,說要過完正月十五才歸隊。”
“好的。”田靜很滿意:“麗麗懷著他的孩子,還要在公司辛苦上班,他陪著好的,我能放心麗麗這邊了。”
曾景榮咬牙切齒:“這麽說,我還必須批假了?”
“你不批,我批。”
“我批!”曾景榮咬得牙齒咯咯響:“你們贏了,算你們這一對翁婿狠!”
聽著曾景榮的咬牙聲,田靜問道:“至於嗎?”
“怎麽不至於?”曾景榮低喊著:“韓路拾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很多關於商業的案件都是他破的。”
商業案件啊?
田靜挑眉輕笑:“這麽說,他陪著麗麗,麗麗更輕鬆了?不錯不錯,沒想到被我家麗麗撿到一個大便宜。”
曾景榮差點吐:“你可不準和麗麗一起他退役。”
田靜眨著眼睛問:“路拾能退役?”
“不能!”曾景榮翻個白眼:“可那個家夥有時候強起來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我就是擔心他會突生這個念頭。”
“好吧。”為了不讓曾景榮難做,田靜決定:
“就算路拾有退役的念頭,我也會給掐斷的。”
曾景榮鬆了口氣,他是拿韓路拾最無可奈何的人。
要不是這三十來年韓路拾無家可歸,任的次數不多,他不知道要被韓路拾氣得吐多次。
好在,了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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