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田靜去了苗圃。
先查看了各個大棚以後,才去查看人參苗。
大棚弓底的塑料布已經卷起,這個季節,大棚不需要封了。
但是遮網下的溫度,超過了二十度。
這才進夏天,到了三伏天怎麽辦?
田靜幹脆又在薔薇藤蔓外又撒下了三層薔薇種子。
準備利用層層薔薇拱形來遮。
可是打算利用三年時間才讓人參長到三十年的參齡的,不把人參的長環境創造出來,就會被人看出的掩飾了。
所以,薔薇種下也要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把薔薇催生到一尺多高之後便收手,過幾天再催。
巡視完苗圃,田靜問值班室裏的漢子們想不想退休?
這些漢子來了庫山裏十一年了,有些家屬來住了一段日子,但也不可能長期住下來,畢竟老家那邊才是真正的家。
漢子們一愣,田隊長這是嫌他們年紀大了,做事速度慢了嗎?
田靜搖頭:“別想,我就是覺得你們離鄉背井太久了,要是有想退休的,我會發一筆退休金。”
漢子們拒絕,他們對庫山裏有了,這裏就是他們第二故鄉,也是不會遭遇異樣眼的避風港。
家人偶爾來探,表達的也隻有想念沒有埋怨。
他們還能做事,還是家人眼中的頂梁柱。
早早地退休回去,在家裏坐吃等死嗎?
見漢子們都沒有想退休的打算,田靜道:
“我就是這麽一說,你們當中要是遇到家中有事,想要提前退休回去的,別不好意思開口。”
“我會一次給你們買夠十五年的社保,就算發放的退休金花完了,等到了退休年齡時,辦理了退休之後,每個月的退休金也能支撐你們每個月的基本開銷。”
漢子們對田靜半鞠躬表示謝,他們盡量工作到退休年齡才回家。
遇到特殊況,也不會藏著掖著,會與田隊長商量的。
田靜頷首,就是看這群漢子無無求地在庫山裏工作了十來年,很擔心他們把困難給藏著。
……
李惟博陪著於子愉去了溫泉穀遊玩了,上次於子愉來的時候是冬天。
中午就隻有李母和田靜李正國三個人吃飯。
剛放下碗,田靜的手機就響了。
見是沈健蓉的號碼,田靜接通後還調侃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應該打子愉或者小博的電話。
沈健蓉笑說自己還沒糊塗到那種程度。
打電話來是告訴田靜京都這幾天發生的幾件大事。
湯塗龔黃蔡五家逃稅,不但被了罰金,相關人員可能還要被判三年以上的刑期。
吳家提前去申報補了稅款和滯納金,但也給了罰。
沈健明沈健輝申請退居二線,並且檢舉了各自的老丈人家。
然後馬趙兩家的犯事人都被當地警局抓了起來,該判的判,該罰的罰。
馬興香和趙啟蘭不但賄,還利用沈家權勢包庇娘家人,被罰沒賄金額且被提起訴訟,應該會被判刑。
黃家推出的稅相關人員居然是沈曉萍。
沈老爺子親自去黃家,黃家拿出工商執照,上麵清清楚楚寫著法人代表是沈曉萍。
沈老爺子氣得轉就離開了黃家,自家孫這麽蠢,被推出來頂包也是活該。
湯太太被丈夫給離了,回到娘家後,攛掇弟弟離了沈曉慧。
塗昌華沒理大姐,並他大姐回娘家了就老老實實的,別給娘家惹事,否則別怪他趕走。
蔡家還算有點良心,沒有對沈曉娟做什麽。
而龔老大這個法人代表被抓時,還勸媳婦別擔心,他不會和媳婦離婚的。
沈健蓉一陣唏噓:“沒想到龔老大還是個有有義之人,沒想到他的老丈人家這麽卑鄙,哄騙沈曉萍做法人代表。”
“沒想到湯家人看著和善的,居然把塗麗華給離了。”
“更沒想到,沈健明沈健輝這麽的,這麽的無無義……”
田靜不讚同:“沈健明沈健明兩個人錯在任由馬興香和趙啟蘭包庇娘家。”
“他們能認識到錯誤親自揭發,肯定是沈老爺子教他們的,你可別說話。”
沈健蓉一愣,是啊,就是自家爹教的,自家爹還利用了,實在是太險了。
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聽說婁彩雲被判了五年,的大兒媳婦驚怒之下流產了。”
流產了嗎?
田靜沒太在意,本來給婁彩雲找了兩個兒媳婦後,就互不相欠了,沒想到婁彩雲還敢造謠。
還是韓路拾給力,直接給弄牢裏坐著去了。
沈健蓉想到最近幾天圈的風聲鶴唳,忍不住有些想笑:
“這幾天,再也沒有人敢提起田隊長了,誰要是敢提,他邊的人立刻一哄而散。”
“你出名了你,還出的是兇名。”
“不但婁彩雲這事,湯太太和龔太太在禮服店得罪你的事,他們也都知道了。”
“再加上那個禮服店第二天就關門了。你說,你能不出名嗎?”
出兇名了?也好的,田靜不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能遠離:
“你別揶揄我,你還打不打算子愉帶布鞋回去了?”
“帶呀,怎麽不帶?”沈健蓉毫不在意:
“他們買不買,和自己的腳過不去那是他們的事。”
“何況,我的布鞋又不賣給那些沒眼力見的人。”
“別隻給我弄布鞋來,順便再弄些土特產來,子愉開車回去一趟,怎麽也要把油費給賺回來不是?”
田靜失笑:“鑽到錢眼裏去了你。”
“我窮啊。”沈健蓉已經被田靜的豪給打得沒了傲氣,直接認窮。
“那你為什麽還把禮金給了子愉?”田靜還沒弄懂沈健蓉把禮金給於子愉的目的。
這兩天被馬興香和趙啟蘭不斷哀求借錢的煩惱,沈健蓉一腦都倒了出來:
“你不知道,我就是故意當著馬興香和趙啟蘭的麵,把禮金給小博的。”
“馬興香和趙啟蘭被罰沒賄金額和罰金,倆找我借錢。”
“我說我沒錢,倆我找子愉要或者找你借,不知道倆從哪裏借來的臉皮,竟然這麽厚?”
田靜明白了,沈健蓉原來早就預料到會被借錢:
“子愉和小博會在家等到麗麗婚禮之後再離開。要不要留子愉再住一些日子?”
田靜這話,沈健蓉聽出小博是不會陪子愉回來了:
“不用,我去參加麗麗的婚禮,順便和子愉替換著開車回來。”
“好。”田靜應著,沈健蓉是個好母親,自己都沒想過於子愉會不會因為分離的痛苦而在開車時分神。
本也不是個拖泥帶水的子,而李正國又總是跟在後。
後來李正國做村長了,被村裏的事綁住了,分開了幾次,分開的時間並不久。
那時,和丈夫的,也不再像年輕時那麽粘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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