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朦朧如霧的水汽,暴雨里的鋼筋水泥作為背景,男人穿著一黑的西裝,撐著一柄黑的大傘,背影高挑拔,紋不地佇立在天臺頂上。
仿佛在那站了很久,很久。
“……傅應呈。”
喊。
傅應呈背脊僵了一下,然后緩緩回頭,傘沿上移,出漆黑的眉眼,眼底的緒像是形影單只的年。
他看見孩站在天臺上,長發束起,白紅,明眸皓齒。
他們隔著雨幕對視。
像是隔著整整十年。
雨水落了滿臉,季凡靈努力對他笑,出一顆尖尖的小虎牙:“……我來遲了,讓你久等。”
……
時錯,過去的無數碎片在滂沱的雨聲里閃回。
在法國的那場大雨里,通宵國飛到他的邊,把手串帶在他手腕上:“你現在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了嗎?”
他去出租房外找的那場雨里,墊腳替他撐傘:“你怎麼來了?”
他們重逢那天的雨里,奇怪地對上自己的目:“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再往前,那場他們錯過的雨里,他站在天臺上,漠然地看著紅藍替的警燈和救護車燈劃過街道。
年傅應呈的一部分,永遠留在了那個沒等到的天臺上。
自此,他收回了那一片,永遠徘徊在天臺上的靈魂。
……
傅應呈看著,大步走過去,彎腰抱住了,嗓音微啞:“……沒事。”
“只要是你,來了就行。”
橫亙十二年,在他耳邊永不止息的雨聲,在此刻緩緩停歇。
往昔,余生晴朗。
在同一個天臺上。
他終于等到了那個,他愿意等一輩子的人。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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