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
辛月影手中的作頓住,想起了一句詩來:
自拾落英浮水面,玉舟滿江湖。
這是蘇軾詩里的落英。
這孫子是齊玉舟!
馬車繞至十字路口,辛月影鼻尖嗅到一抹焚燒紙錢的氣味。
火速掀開車帷,問趕車的小弟:“今兒個是什麼日子?”
中元節啊。
壞了菜了!
辛月影挑開車帷,指著一個小弟:“你去跟著那群人!一旦他們去了何火速回報我!”
“是是!”
辛月影對趕車的小弟道:“去衙門!快去衙門!”
傾城這些日子都沒有來,顯然是答應了幫沈清起做事的。
傾城要在中元節,想辦法留住齊玉舟,以便小瘋子去做事。
可如今事出了岔子了,齊玉舟竟然來了這邊。
辛月影到了衙門,和小弟拍著大門,里面竟然無人回應。
辛月影連忙回了山中,只有夏氏和孟如心在家。
辛月影轉朝著山下跑去。
第103章 拔刀相助
醉夢樓。
空曠的堂,一張圓桌前坐著齊玉舟,對面坐著正在彈琵琶的傾城。
齊玉舟冷眼著傾城。
他驀然開口:“你說這世上,有幾個人敢與丈夫一起賭命的呢?”
傾城十指頓住,抬眸著齊玉舟:“齊公子,何出此言?”
齊玉舟站起來,行至傾城的面前,垂著眼,鄙夷的看著:
“或許這話問你本是問錯了人,聽你彈個曲兒,得五千兩。你又怎麼懂得千金難買一真心的道理?”
傾城疑的看了看桌上的酒壺,這人才落座,且沒見他喝酒,怎麼這就開始胡咧咧了。
癟犢子。
傾城一笑,昂頭著齊玉舟:“公子,妾自不懂千金難買一真心,不如.......”
“可惜啊......”齊玉舟打斷了傾城的話,他甚至沒有在聽傾城說什麼。
齊玉舟神冷,思考著他自己的問題:“可惜啊,那樣的真心卻賦予一個老雜的上。”
老雜?
傾城眸流轉。
齊玉舟垂眼著:“我有的是錢,想要什麼樣的人得不到?
可那些人都是沖著我的錢來的,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怎麼就遇不見一個能真心與我生死相隨的人呢?”
齊玉舟眸漸漸森:“我年富力強,風流倜儻,又是宦子弟,竟然比不過一個一無所有的老雜。這傳出去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傾城:“齊公子......”
“你閉吧!”齊玉舟然大怒,他驟然抬手,錮住了傾城的雙頰:
“婊子無,戲子無義!若非錢已經一早出去了,我今夜本不會放下機要過來見你!
臭婊子,憑你也值五千兩?在真心面前,你個賤貨一文不值!”
他說完了話,推了傾城一把。
傾城花失地自圓凳上跌落在地,手中的琵琶撞在了頭上,登時額頭一陣劇痛。
傾城的眼中凝著屈辱的,驀然想到謝阿生,知他一定有要事要做,無論如何也當盡力拖延。
強忍著這份辱,抱住齊玉舟的腳:“公子留步......啊!”
齊玉舟的另一只腳踩向的腕子,因得疼痛,慘一聲,剎那失去了力氣,松了手。
齊玉舟鄙夷的瞪著傾城:“臭婊子,你也配我的皂靴?”
齊玉舟拂袖離去。
“去碼頭!”他怒聲對下人道。
齊玉舟人才從青樓出來,赫然見得辛月影負著雙手立在樹下。
他兩只眼睛登時直了,朝著跑過來:“是你!你怎麼來了?”
辛月影抬眼看他:“我適才太害怕了,這才家奴趕馬逃跑,后來我越想越不對,這才反應過來,公子是來救我的。幸好我打聽之下,知道公子來了這里,想來和公子道聲謝。”
將蓮香那日的詞,直接照搬過來。
齊玉舟恍然,笑了:“快別這樣說,我不過一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回頭看了眼后的青樓:“我來青樓是找我一個朋友,沒有別的意思。”
“公子若是不忙,可否去我鋪子里敘話?”
“好啊!”齊玉舟連聲答應。
他是府尹的兒子,顯然不能帶著他去山上湊個五殺。
這種人后還不定有多的暗衛跟著。
辛月影索先帶他去鋪子,鋪子里有小弟支應著,這家伙要是敢孟浪,大吼一聲,小弟自然會沖出來幫忙。
辛月影為了拖延時間,沒有讓馬車跟來,只讓幾個小弟躲在遠保護的安危。
帶著齊玉舟朝著鋪子的方向走。
夜深了,除了更夫之外,再看不到旁人。
一個打更的稀疏平常的拎著手中的鑼,懶散的路過他們。
在更夫沒有走太遠時,辛月影揚聲道:“我其實知道你是誰,你是府尹的兒子,你齊玉舟,對吧?”
更夫一愣,回頭看向他們。
辛月影:“可我是個有夫之婦啊,所以白日里才會對你多加防備呀!”
更夫了脖子,只當什麼都沒聽見。
齊玉舟詫然看著辛月影:“你怎麼知道我是齊玉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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