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枕頭鎖打開,里面裝著一人高的長木。
“咦,什麼爛木頭。”辛月影嫌棄。
吳掌柜愕然看著辛月影,這人竟有臉開木匠鋪?!
這種金貴的木頭竟都不識!
原是個外行!太妙了!
吳掌柜把握時機,連忙訕笑:“您好眼力,這確實不值錢,里面有好貨,有金楠木呢,我把里面的金楠木給您過過目。”
沈云起蹲下了,眼睛陷在那木頭之上難以自拔:“這是好東西!這個好!”
吳掌柜心里咯噔一下。
沈云起雙眼發,回頭著辛月影:“嫂子!這是柘木,這個好!”
吳掌柜才燃起的星火希冀,瞬間被無踩滅。
“什麼木?”辛月影沒明白。
沈云起:“柘木,這是好東西,可鍛槍柄!”
吳掌柜生無可。
辛月影看了一眼吳掌柜:“你別閑著,把里面的金楠木給我拿出來瞧瞧。”
吳掌柜神恍惚的去了里面。
辛月影輕聲問:“這很值錢嗎?”
沈云起看了一眼吳掌柜那邊,將聲音得只有和辛月影能聽見:
“這種木材很稀有,爹爹打了場勝仗,皇上曾賜給我家一塊這樣的木頭,我親眼見過,與這個一模一樣!我爹拿來鍛造槍桿,這東西是頂好的木,民間難見。”
辛月影萬沒想到,百無一用的沈老三居然還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問沈云起:“值多錢?”
沈云起:“這不好估價,萬兩總是有的,若有人這個,便能給你更多。”
吳掌柜將金楠木也出來了,恍恍惚惚的打開箱子,請辛月影過目。
辛月影問沈云起:“這金楠木你瞧著行嗎?”
沈云起走過去,蹲在箱子前,埋頭嗅了嗅。
淡淡的楠木香氣繚繞鼻尖。
這悉的氣味有將他一瞬間拉回年的力量。
夏日里,家里滿堂金楠木的家隔絕了暑熱,屋外傳來的蟬聲此起彼伏。
娘親坐在金楠木七屏圍榻上,小小的他躺在娘親的懷抱里,聽著娘親哼唱著綿悠長的歌謠,聽著聽著,他就在娘親溫的懷中進了甜甜的夢鄉。
“娘.......”沈云起淚水奪眶而出,他捂著臉,埋頭泣,肩膀聳。
吳掌柜驚愕的看著沈老三:“他......他這是在干什麼?”
這都能讓沈老三回憶起娘親了,辛月影便知,這金楠木定也是好貨,敷衍吳掌柜道:
“他認金楠木樹當干娘,許多年沒有見到這種品質的干娘了。”
吳掌柜僵在當場,他終于意識到,他原來真的在和一群沒有邏輯可講的瘋子作對。
瘋子!他們是一群瘋子!
辛月影問沈云起:“這能值多錢?”
沈老三沒有心回答多錢,捂著臉繼續悲泣。
“你這說的都是外行話啊!”吳掌柜終于忍不住了,他突如其來的暴喝,或許他也離瘋不遠了,他聲嘶力竭的質問:
“你干木匠的!一寸楠木一寸金,這難道沒學過嗎?!黃金有價樹無價,你竟然不知曉的嗎?”
辛月影心虛,清清嚨,虛張聲勢的回:“嚷嚷什麼!我師傅忘教我了!”
吳掌柜一愣,靜下心來,咦?難道這天底下還有比他更黑心的師傅嗎?
不過吳掌柜此刻再無心去深想這個,他絕的著辛月影:
“這您總能放我一條生路了吧?”
第128章 南下
清晨,莊稼人還未蘇醒,路上行人鮮,金燦燦的染了半壁城墻。
一輛馬車朝著城門行駛。
吳掌柜仿佛老了十歲,此番大起大落之下兩鬢竟生了微霜。
他站在鴻運木匠鋪子前連喊了三天,是他犯賤造鬼神,污蔑清月鋪子。
他這張臉算是丟盡了,就算辛月影不轟他走,他也沒臉再在這地方待下去了。
吳掌柜此刻嚨冒煙,嗓子發出的聲音猶如破鑼:“娘,我二大爺家的小舅子家的堂兄聽說做了開封府的府尹,沒錯吧?”
“好像是有這麼個事。”
吳掌柜目毒的:“那就好辦了。呵,以為弄個縣太爺就能無法無天了!真當咱們家沒人了!咱們去開封府!我拿著銀票找府尹幫忙!我就不信,弄不死他們!”
城門盤查的衙役攔了馬車。
吳掌柜帶著家眷下馬車接盤查。
旁邊停著一輛致的馬車,車窗紫紗簾輕輕半挑,出半張芙蓉面,朱輕啟:
“有空去打聽打聽,京城姓閆的大人是當朝幾品大員。
記清楚,得罪了清月木匠鋪,便是得罪了我傾城,得罪了我傾城,便是得罪了閆大人。
今日清月木匠鋪的東家高抬貴手放你一條生路.......”
朱輕輕揚起:“下次,若再敢囂,便無此般生機。”
吳掌柜恍惚的看過去,致的馬車已經潸然離開。
吳掌柜一個跟頭厥過去了。
辛月影和傾城在馬車里聊了良久,一不小心誤了時辰,到鋪子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大李見辛月影來了,滿臉喜:“東家!開張了!開張了!
咱們賣出去了一面雕花紅木鏡臺!五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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