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從自家大宅院出來,枝頭的喜鵲個不停。
眼瞅著要到七月份了,關中的天氣,熱得像個巨大的蒸籠。
他沒有騎馬,而是帶著許褚,朝著書院慢慢的溜達。
從柳家大宅到書院,上林苑是必經之路。
他已經許久沒有看見懷恩了,于是便來到上林苑正中心的小木屋。
懷恩徹底了‘百之王’,除非李二召見,他從不走出上林苑一步。
這種日子,過的倒也逍遙。
他向來是個沒有什麼的人,每天打打獵,做做手工活,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柳白進門的時候,他正在收拾一只剛剛打來的狍子。
這種東西,是從幽州那邊運過來,養在上林苑里。
起初只有百來頭,經過七八年的繁,數量已經多到令人發指。
見柳白來了,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抬起呼啦的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壺和茶杯。
柳白呵呵一笑,道:“若是讓劉瑾和小滿知道你現在過的日子,不知會羨慕什麼模樣!”
說著,他拿起茶壺,取了干柴,燒起水來。
水剛一開,懷恩已經收拾好了那只袍子。
洗了手后,他坐在柳白對面,開門見山的說道:“上林苑消息閉塞,十天半個月不見得能來個活人,饒是如此,我也聽說你在外邊鬧得轟轟烈烈,聽說劉洎那老小子,差點被你給你死?”
柳白哈哈一笑,道:“看來靜還真是不小,你都聽說了,你們家皇帝能沒聽說?”
懷恩的臉陡然變得嚴肅起來。
“柳白,能給我一個安穩的晚年,足以讓我承你一輩子的恩,這件事,我還需要給你提個醒,國庫終究不等同于陛下的孥,就算太子如今只剩下長安大營沒來得及抓在手里,他終究還是太子!”
柳白很清楚懷恩的意思。
世上最重要的三種權力,無外乎兵權、權和財權。
員的升遷調度,早就被李承乾牢牢抓在手中。
這是被皇帝所允許的。
因為他樂于看見,李承乾在監國期間,得到更多的磨練。
平衡場,是為帝王最需要掌握的本事。
可是,財權和兵權就不同了。
如果柳白真的了國庫,也就證明,李承乾已經擁有了掌控財權的資格。
下一步,豈不是真的要染指兵權?
到那時候,起沖突的就不是柳白和滿朝文武了,而是太子和皇帝!
懷恩自前朝開始,就在宮里生活,當然知道,太子就算掌控再大的權力,也不可能是皇帝的對手。
除非,皇帝像楊堅那樣,已經老得躺在龍榻上,手指都費勁的地步...
“其實你們家皇帝也知道,我用國庫究竟是為了什麼,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他的帝國?”
見懷恩還要說話,柳白擺了擺手,制止了他。
“鐵路乃是國之本,我柳家固然能從其中牟利,但真正占大頭的,是他李家才對。”
“全天下都為鐵桶一片,以后行軍打仗方便得不是一星半點,況且,五年的租借期,一眨眼就過了,有什麼不值得的嗎?”
在提出鐵路修建計劃的時候,家里的大掌柜一致決定,雖然柳家可以出大部分的銀子,但租借期也要適當延長。
他們曾向朝廷提出要求,將租借期設置為二十年。
也就是鐵路正式開通的前二十年,一切都有柳家做主。
當然,鐵路獲得的紅利,也全部歸屬于柳家。
這種要求,被朝廷嚴肅的駁斥回來。
推來推去,廢了近半年的皮子,最終才將租借期定為五年。
朝廷自以為占了天大的便宜,殊不知,整個柳家從一開始,就沒有奢過,能讓朝廷把租借期定為二十年。
五年,已經相當出乎預料了!
朝廷那群人完全想不到,火車究竟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
別說五年了,三年也肯干!
聽完柳白的話之后,懷恩沉默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一同去書院,勸說陛下?”
柳白點了點頭,道:“不錯,你的話,他還肯聽一些,換做別人,恐怕都沒命活著出來!”
懷恩站起來,看了看多了一層老繭的雙手。
“就當是,償還你一部分人吧,不過陛下能不能答應,我并不能確定。”
...
書院!
李二坐在小院子的躺椅上,左手拿著一個大扇,右手舉著剛剛送來沒多久的塘報。
看起來他是在躲清閑,實際上,自從病好了之后,他沒有一天清閑日子。
讓李承乾來主持朝政,也不完全是為了磨礪他,而是因為,李二的目,早已不局限在大唐境!
“優素福這人也有意思的很,帶著幾個殘兵敗將一路打回麥加,竟然已經攻下大半個麥加城!早知他有這般本事,何必被人攆得像狗一樣?”
周圍沒有人,李二完全是在自言自語。
看完這一份塘報后,他又拿起一封,來自西南邊界的戰報。
“唔...看來吐谷渾滅亡之后,吐蕃依舊沒有得到教訓,還敢來我大唐邊界搶糧食!”
扇了扇風,李二把扇放下,拿起放在一旁的冰鎮飲料,使勁的一嘬。
最后,他看到一摞戰報塘報下方,有一張封著金邊的奏折。
他隨手打開一看,眼珠子立刻瞪得老大!
這時候,正巧柳白帶著懷恩剛進門。
一看到李二的表,柳白就知道,今天沒有白跑一趟!
聽見大門的聲音,李二抬起頭來,正好對上柳白那笑的表。
他狐疑的看了柳白幾眼,又匆匆掃了懷恩一眼,忽然跳起來,跑回屋子里。
里頭一陣叮當響,也不知李二在翻箱倒柜的,找些什麼東西。
不多時,他急匆匆的跑出來,手里拿著他那枚,代表著皇帝權威的‘皇帝之寶’印璽。
玉璽還在宮中,肯定來不及取了。
他急吼吼的來到柳白面前,道:“你的折子擬好沒有?不就是用國庫里的銀子嗎?朕給你蓋個章,你趕拿給承乾,讓他把國庫里的銀子,全都搬到你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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