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的骨頭雖然是的,但卻異常的,特別是這種時候,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一死的下場之后他已經徹底擺爛了,也沒有想過再去懇求江玨什麼。
不管當初求了江玨多次,在江啟的心中始終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要怪就怪江玨一家太心善了,如果不是他們過分的善良,過分相信那可笑的緣關系,何至于讓江啟找到攻擊他們的機會?
“王敗寇罷了,如今我輸了,我認栽,你已經毀掉了我最引以為傲的兒子,我也不會再有什麼好的下場了。”江啟無奈一笑,可笑著笑著眼睛就紅了。
此時此刻的他也只是在故作堅強罷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有多凄涼。
舒舒服服了這麼多年,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安晚年,可以逍遙快活地過完這一輩子,幾個孩子又都非常有出息,他本來可以站在至高無上的位置睥睨終生,如今卻只能像一只過街老鼠一般茍且生了。
這樣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可他又能做什麼呢?
江啟的眼中滿是淚水,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表現得正常一點不讓自己在江玨面前丟了面子,可最后還是沒辦法,他的心太冷了,冷得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掉。
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背對著江玨默默掉眼淚。
“你想要的不過是我的命罷了,如今我輸了,我已經沒有翻的資本了,我的命你就拿去吧。”他的聲音嘶啞。
江玨冷嗤一聲:“你錯了,我現在并不想要你的命。”
“那你想要什麼?”江啟質問。
江玨:“我會讓你好好的活著,帶著病痛好好地活下去。”
“那你還不如殺了我。”江啟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的咆哮了起來。
江玨目深冷:“你若真的想死,當初在國外就應該去死,最起碼那個時候還能保住江亦清。”
“可笑,你可能放過江亦清嗎?他是我的兒子,你恨不得將他除之后快,怎麼可能放過他?你不過是想要看我們一家人自相殘殺。”江啟心中早有答案,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江玨想要看到的局面。
但他不愿意,不愿意讓江玨得逞。
如今江亦清落得這個下場,江玨哪來的臉在這里怪氣?
當初江啟可沒有主跑到江玨面前耀武揚威。
想到這里,江啟下心中的怒火,說:“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現在我已經是這樣了,被你攥在手里什麼都做不了,我也就這一條命了。”
江啟放棄了反抗。
“我可以讓你活著,你只要乖乖的,你就還有命可以活。”江玨提醒他。
江啟無所謂了:“屈辱的活著,沒有任何希,對我來說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沒區別的話你怎麼會還活著?”江玨反問。
江啟:“是你們非要我活著,而不是我主想要活下來,結局到最后都是一樣的,你也不用再給我任何希,我太了解你了,你可以讓所有人安穩度日但絕對不可能讓我也安穩度日。”
“我們是一輩子的仇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逃過你的報復,既然如此,何必再說那麼多?沒有任何意義。”
他不想理會江玨,也懶得跟江玨吵架,一是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能夠吵得過江玨的,二是他已經累了,不想再掙扎了。
他自己擺爛,也不管旁邊有幾個人在看熱鬧。
秦薇淺很看到江啟這個樣子,挑著好看的柳眉:“看來江老爺確實是沒有什麼生活下去的,應該是經歷了喪子之痛緩不過來,這樣吧,我們可以讓你見江亦清最后一面,反正他就躺在隔壁的實驗室里。”
本來還十分冷靜的江啟聽到這話之后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狠厲了幾分,他猛地看向秦薇淺,銳利的眼底仿佛猝了毒。
“我不要看!”
秦薇淺一臉好奇:“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最在乎的兒子,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現在的況?”
江啟:“滾。”
秦薇淺:“江老爺子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兒子呀。”
“江玨,你來辱我也就算了,還帶著一個幫手,你做這些下賤的事很彩嗎?”江啟質問。
江玨險些被他這話給逗笑了,角勾起一抹嘲諷之:“很丟人嗎?我為什麼沒有覺到?”
“呵,你們是看我如今沒了兒子,故意來辱我獲得快,有意思嗎?我早就已經不在乎了,我現在就連活下去的想法都沒有了,你們說什麼做什麼都對我沒有任何影響,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江啟無所謂地聳聳肩。
秦薇淺:“看來江老爺是真的不想看看江亦清如今的狀況,也罷,沒有了利用價值,在你看來什麼都不是。他是否能土為安也不重要了,對吧?”
江啟渾都在抖,他很生氣,很想發怒,可最后他還是忍住了,他沒有做任何回答,眼睛紅紅的也不說一句話,算是默認了秦薇淺說的那些話。
或許是因為他沒有任何求生的,導致江玨都懶得繼續留在這里跟他廢話,看了看時間,還早得很,現在回家也沒有什麼事做。
他對江啟說:“我給你最后一次見江亦清的機會,如果你不想見那就算了,以后你也不可能再見到他了。”
說完這一句話后江玨起離開。
江啟躺在病床上一不,他陷了漫長的糾結,他不忍心去看江亦清最后的樣子,他害怕,害怕江亦清死了也會怪罪他。
可眼看著江玨就要離開了,江啟也做不到不去看親兒子最后一面。
“我去。”他大聲說道。
江玨的腳步一頓,沒有理會。
秦薇淺倒是讓護士把椅拿過去,帶江啟去了一趟實驗室。
江亦清臨死前染了許多病毒,導致他死后需要單獨放在一個實驗室里,所有進出的人都要穿戴防護服,就算是江啟也一樣。
本來江亦清這個況是要直接拉去火化的,扛不住還有研究價值,江玨就把人給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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