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來!怕你啊!」
曹溪揚起手裡的鋼刀,韓若青舉起手裡的長劍。
在場眾人屏住呼吸,眼睛都瞪的圓圓的。
鏘!
一聲刺耳的巨響響起。
噹啷!
鋼刀生生的被韓若青那把看著很鈍的長劍砍兩半。
「這……這怎麼可能!」
曹溪整張臉都白了。
韓若青聳聳肩:「怎麼樣,服了吧?你別忘了你剛才的話,誰輸了就不要搞事,還要對方三句爺爺哦,怎麼樣,要你嗎?」
「你!」曹溪死死的盯著韓若青,握拳頭猛的舉起。
「怎麼,技不如人現在就想手了?得,你把這裡的人都殺好了,可就算殺了又如何,你還是比不上我一個小菜鳥啊,若我是你,就虛心求教,將這些技藝全部都融匯貫通,十年後再來比較,勝負還不知道是誰的呢!」
韓若青不躲不避,迎上他的目。
曹溪拳頭越握越,眼看著就要朝韓若青的腦門上砸下來,劉淑和小狗忍不住了,一人一狗沖了出來擋在跟前。
嘭!
曹溪的拳頭一拳打在旁邊的桌子上。
那張圓桌頃刻間碎裂渣渣,驚的在場眾人紛紛尖。
「沒事吧?」
劉淑趕回頭。
小狗一躍跳進韓若青的懷裡,小爪子著的臉。
韓若青把狗子按懷裡,淡淡的道:「沒事。」
「幫主!」
「幫主!」
曹幫的人齊齊拔劍。
曹溪深呼吸一口氣,瞪了韓若青一眼,咬牙切齒:「好,我曹溪技不如人!今日敗給你,是我無用!但你要我喊你一個頭小子做爺爺,我也不可能!士可殺不可辱,我願死!」
說著,曹溪奪過手下的一把劍揚手就要抹脖子,韓若青眸微沉,幾步上前抬一踹,直接踹向他的手腕,曹溪手上的劍掉落在地上。
韓若青聲音冷厲:「曹幫主,我本以為你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英雄好漢,可惜我看錯人了,不過是技不如人就要死,那你這輩子得死幾回?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在此你就算比的過我,比的過掌柜的,可你能擔保你去了下個地方你也能比的過別人嗎?你是不是只要比不過就是死?
那我實在是瞧不上你,也怪不得當初你們師門的東西沒傳給你,因為你不配!」
「你……」
曹溪整個人一震,獃獃的看向。
韓若青繼續數落:「什麼士可殺不可辱,那都是懦夫不敢直視失敗的借口,我就信奉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辱一下怎麼了,掉你一塊了嗎,還不是你承能力太差了,勾踐臥薪嘗膽忍辱負重才反敗為勝,若他當時不忍一時之辱,何來勝利?得了,你要是還想死,那就死好了,我不攔著你!去死吧。」
「你……」
曹溪被懟的話都說不出來。
曹幫眾人忍不住了。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教訓我們幫主!」
「就是啊!你小子還沒長齊呢!」
「我看這小子就是欠揍!」
曹溪臉黑沉:「都給我閉!」
曹幫眾人驚了不敢吭聲。
曹溪上前一步,劉淑擋在跟前,深呼吸一口氣,曹溪抱拳拱手:「這位公子教訓的極是,這麼多年來,是我執著於和姓的一較高下,卻忘了最重要的技藝之本!今日我曹某人謝過公子!我曹某人欠了公子的,改日定然赴湯蹈火的償還也在所不惜!走!」
話落,曹溪大手一揮,曹幫眾人跟著他快步離開。
劉淑鬆了口氣回頭低聲音:「王妃,你要嚇死屬下了!」
韓若青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怕什麼,膽子那麼點兒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暗衛的。」
剛說完,後傳來鼓掌的聲音。
韓若青回頭,正好對上掌柜讚賞的雙眼。
閆天吉扶著醒過來的掌柜,方才韓若青與曹溪那一幕落在他的眼裡,那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屬於子的驚艷深深的在他心裡印下了一個烙印,再看的時候,閆天吉總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掌柜,你醒了。」
韓若青迎上去扶著他另一手。
掌柜的點點頭,朝鋪所有人道:「今日誰在我段家刀鋪買任何的東西,都附贈我刀鋪送出的鋒利小匕首一把!」
「謝謝掌柜!」
「謝謝掌柜!」
韓若青扶著掌柜進了室。
掌柜重重嘆口氣:「這位小公子實在是救了我段家刀鋪,而且鍛造兵的技絕對在我之上,你這個年紀就有這樣的本事,那麼這個給你再合適不過了。」
韓若青低頭看了一眼,驚了,這應該就是掌柜和曹溪爭奪的他們師門留下來的兵鍛造圖譜吧?翻了翻,裡頭有各種鍛造兵的方法,用什麼火,用什麼錘,能出什麼效果應有盡有,厲害了!
「掌柜,你確定這個要給我嗎?」
韓若青不理解了。
掌柜點點頭:「這本圖譜我從年輕的時候就看到老,都能倒背如流了,但也不見得我鍛造技能高到何去,所以我的資質也就是如此了,可在你手裡就不一樣了,會發揮無窮大的能耐,你會比我更合適有這個,拿著吧。」
既然這樣,就不客氣,沒想過要做什麼打鐵匠,但是學海無涯嘛,總歸是有用的。
就算沒用,相信賣給厲墨寒也能賺大筆銀兩。
韓若青抱拳道:「那就謝過掌柜了,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頓了頓,韓若青忽然想起厲墨寒那貨指使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咳咳了兩聲,小聲的問:「掌柜的,那您介意不介意我看看你的鎮店之寶,我就看一眼就。」
呃。
這回換掌柜的臉上莫名其妙的顯得有幾分尷尬了。
韓若青睨了他一眼,總覺得掌柜這表不大對勁。
明明師門傳下來的寶貝都能給了,不過是個鎮店之寶,難道還不能看麼?
再說了,也就看一眼,又不能搶走,這啥表?
掌柜的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湊到耳邊低語了幾句話.
韓若青臉立即就變了:「啊,你……你……不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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