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搖搖頭，“他應該做不出那樣的事來吧？”

    不是子安為夏槐鈞辯解，而是，這種當街逞威的事，不是他這個年紀做的事，尤其在相府已經陷聲名狼藉的時候，他更不會這麽愚蠢做出這樣的事來。

    蘇青看著，冷笑一聲，“就是他做的，當然了，換做尋常時候，他頂多就是苛責一兩句，但是那天，剛好西門曉月的轎子在他後麵。”

    “什麽？”子安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是說，他是故意在西門曉月麵前逞威？是為了討好西門曉月？”

    “是討好，也是下馬威，等同告知西門曉月，即便他如今名聲不堪，可他還是當朝丞相，晉國公一族與他聯姻，以後也不可欺他。”慕容桀淡淡地道。

    子安看著他，看來他是早知道此事，卻一直沒跟說。

    事實上，最近雖然每天都在王府，但是兩人似乎也沒怎麽私下談話。

    而且，他不屑於談論相府的事。

    隻是唯獨那一次，讓蕭拓去揍夏槐鈞。

    “還有一事，本王一直沒跟你說，你讓安親王宮找夏霖的，但是本王翻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有找到他。”慕容桀道。

    子安一怔，“這不可能，他就是在熹微宮對麵的那座沒人住的殿宇前，我走的時候，他就在那邊的。”

    “確實沒有，或許被暗中理掉了。”慕容桀道。

    子安覺得很難，之前讓安親王去找，一直都沒有消息回來，本以為是安親王不想幫，沒想到竟是找不到。

    若是理掉了，在宮中能如何理一個死人？不外乎是沉井或者是捆著大石頭沉落湖中。

    “知道夏霖死了，隻有宜妃宮中的人，梅妃宮中的阿發被你殺了，所以，應該是宜妃的人理掉他的。”蘇青猜測道。

    子安不想在大家麵前出傷心的神，問道：“這個僵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僵就是僵，什麽僵病？”蘇青道：“我問過一些法師，這個世界上，還真有僵。”

    子安如今已經不排除有僵或者鬼怪之類的，因為，靈魂穿越這件事，本來就十分詭異，誰都沒辦法給一個合理的解釋，甚至那位曾提出未來的人有可能可以穿越時空的霍金，大概也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麽靈魂穿越到另外一個完全陌生時空的人上，而且，霍金的穿越論，隻說可以穿到未來，他說，穿越回到過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既然科學無法解釋，那麽，隻好用神詭異不可思議之類的字眼來進行推測了。

    但是，縱然如此，還是覺得這個所謂的僵，隻是一種病。

    “那兩個關在牢裏的人呢？”子安問道。

    “已經死了，被火化掉。”蘇青道。

    “死了？殺死的嗎？”子安急忙問道。

    “不是，在牢裏關了幾天，一直發出尖銳淒厲的聲，也不進食，不喝水，沒熬幾天就沒了。”蘇青說。

    他說完，又覺得有些奇怪，“僵總不會是死的吧？”

    子安看著慕容桀，“這未必是什麽僵，或許是一種病毒，請王爺抓追捕那第一個咬人者，如果被他再咬了人，有可能就會造大規模的發。”

    慕容桀道：“已經下發了命令，但是此人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城裏城外都找不到。”

    “那人是石頭村的人？有沒有進石頭村找過？”子安問道。

    “石頭村一直都有兵守著。”

    子安想去這個石頭村看看，但是又覺得多一事不如一事，畢竟，這隻是自己的猜測，有可能這個人隻是瘋狗癥，已經病發死了。

    但是，這個猜測沒能讓自己安心，因為，如果是瘋狗癥，被咬的兩個人都死了，第一個人為什麽還沒死？瘋狗癥即便是在現代，也是沒辦法醫治的，這個傳染源，應該也會死。

    倪榮聽了他們的對話覺得很擔心，他看著慕容桀道：“王爺，如果屬下一旦失去理智，請您一定要殺了屬下，屬下不想變僵。”

    慕容桀沉著臉，“胡說八道，沒有什麽僵，沒聽夏子安說嗎？這是一種病，但凡是病就有醫治的辦法。”

    “是不是？”慕容桀轉頭問子安。

    子安雖然想說不是每一種病都能醫治，但是，看著他眼底的沉重，竟然點頭了，“沒錯，是病的話就總有醫治的辦法。”

    在他麵前，有時候真的是毫無專業可言，連底線都沒。

    倪榮知道大家是安他的，勉強地笑了一下，“希是病。”

    “你瞎擔心什麽啊？”蘇青輕輕地推了他一下，“你又不肯定咬你的那個人是僵。”

    “他上有那種臭味。”倪榮輕聲說。

    “瘋子都有臭味，瘋子都不洗澡的。”

    子安想了一下，對慕容桀道：“這樣吧，這七天之，倪榮暫時在這裏，觀察一下。”

    如果是病毒，七天之，多半是會發作了的。

    “嗯，命人照顧著。”慕容桀回頭吩咐蘇青。

    蘇青坐下來，“我親自在這裏看著，倪榮，你如果是僵，第一個咬的人就是我。”

    “我不會咬人，如果我變了僵，你一定要殺了我。”倪榮再一次說。

    慕容桀拉著子安出去門口，“你老實跟本王說，他中毒是因為被咬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子安道：“我方才說過，他的傷口看上去是沒有毒的，但是因為我也沒辦法做病毒分析，隻能從眼上看，他采了草藥敷在傷口上，應該是吞了某種有毒的草藥。”

    “你真覺得，沒有什麽僵？”慕容桀問道。

    “王爺相信是僵嗎？”子安反問。

    慕容桀想了一下，“這些靈異鬼怪的事，本王……”

    子安本以為他會說不信，但是他卻說出了兩個字，“見過。”

    “啊？”子安覺得震驚不已，“見過？”

    慕容桀淡淡地道：“沒錯，其實在你後，站著一隻穿紅裳的鬼，現在就惻惻地站在你的後。”

    子安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後空的，沒什麽紅鬼。

    “嚇唬人，我不信你！”子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從你回頭看的時候，你就輸了，笨得很！”他麵無表地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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