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不是看他們說了算的,得看我。”江晚寧輕飄飄的說。
語氣篤定,毫不懼外界的一切。
“你們隻管送信,回來後就等著富貴就好。”
眼下的不適合翻山,不如把跑的事給別人做,自己下山收網,看看幕後到底是誰。
挑眼看向山:“敢嗎,願意嗎。”
“機會就在眼前,過期不候。”
山心了,在一座金山麵前沒人能穩得住。
但他也不是傻的。
到目前為止,他隻是有些懷疑江晚寧的份是貴人。
但有多貴重,能不能實現給的許諾,他得再做進一步的確定。
是以,山把他爹往後一拽,避免他爹說出些什麽不合時宜得罪人的話。
而後清了清嗓子揣著手,盡量讓自己顯的老。
“寧娘子,我承認你是有錢人,那對耳墜子就價值不菲,但一座金山……你這大話或許太大了點!”
“我是不太相信的!”
山瞇著眼說,“若你真有誠意,多給我們個底兒,讓我們知道你有贈送一座金山的實力。”
江晚寧抿輕笑:“是個謹慎人。”
把一枚極小的竹筒放在桌上,示意山打開看看。
“這麽小的東西能裝幾個錢?”
山狐疑著打開了竹筒,把裏麵東西倒出來,放在指甲攤開。
從行文上看是一封家書,平平無奇,矯造作。
但他的目移到末尾印鑒上時,呼吸頓時停滯,著紙條的手指也從最開始的兩變用手掌小心的捧在掌心。
“這是……當朝攝政王的印鑒?!”他張忐忑又帶著懷疑的把江晚寧看了好幾遍。
“您是攝政王妃?”
山用指腹在小紙條上來回了好幾遍,拉著後的爹猛地跪下。
“小的、奴才、賤民…”他來回說了好幾遍都覺得不太對,覺得此時不管說什麽都不足以彌補之前對江晚寧的不敬。
反倒是山爹,這位生平隻見過縣的人,不慌不的朝江晚寧叩了幾個響頭:
“王妃吉祥,王妃萬安,王妃萬歲。”
在他看來都是他惹不起的大,那一套請安言辭都是通用的。
山逐漸從慌中找回語言組織,“王妃吉祥,此前是小的有眼無珠,衝撞了您,請您贖罪。”
江晚寧手指在桌上輕點著,等兩人跪的膝蓋酸,形晃了晃後才道:“起來罷。”
“之前的事本妃暫且不論,此時就想問你二人可願意去送信。”
“願意!”山立馬表態,“哪怕王妃您不給我們金山,我們都願意!”
“王妃您自己在此注意安全,我們馬上就走!一定日夜兼程不會輕易在路上耽誤的!”
他說完拿了江晚寧手裏的信,聽明白接方式後,拖著山爹拔就走。
等走出林間木屋許久後,山爹似乎才反應過來。
“山兒,說是攝政王妃?是咱們京都的那個攝政王?就是金鑾殿上的那個攝政王?”
山埋頭抬腳下不停:“對。”
“啊!!”山爹跟在他後小跑,“天哪,這是天上的貴人!”
“有這個份在答應給我們的金山一定能給到!”
馬上他又說:“不對!你剛才是不是說不要金山了?”
“誒!你這傻大兒!怎的這樣蠢!這輩子能富貴的機會就被你錯過了!”
他懊惱自語:“那眼下就隻剩下一對耳墜子了是不,誒……耳墜子再值錢哪有金山值錢啊。”
山著氣:“爹!你別想著金子,這是攝政王妃!肚子裏懷著的是攝政王府的小世子,咱兩救了,還愁沒有金子花?”
“隻有能把信送到,我們就是救駕有功,那是會封加爵的!”
“你想想,你有再多錢最多不過是做點買賣,份上還是賤民,或者別人口中的商。”
“但咱們一旦有了爵位就不同了,隻要不犯大錯,那是往後好幾輩人都能承襲的爵位!”
“咱以後的孩子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的貴人了!”
山越說越起勁,覺得好的未來就在自己腳下,就在自己手上的這封信裏。
他按照自己原定的捷徑往後璃村走,路上吃飯喝水都不舍得停下腳步,哪怕都已經兩天一夜沒睡了還是神頭十足。
山爹子不了,拖著山停下歇息,他才停下來。
就這還不忘叮囑道:“兩個時辰,咱隻休息兩個時辰就繼續趕路!”
就在山父子倆忙於送信搬救兵時,江晚寧在林中小屋吃飽喝足睡飽後才晃晃悠悠的下山回村。
剛進村子便看到路邊有村民十分詫異驚恐的看著,那神就像是見了鬼。
“寧娘子?你是寧娘子罷。”有嬸子上前問,詢問期間還不忘與邊人確定,“你瞧的見罷,這人是寧娘子對不?”
邊人惶然點頭,“對、對啊。”
那嬸子當即抓住寧娘子的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寧娘子你跑哪裏去了?”
“你說你大著肚子跑哪裏去了嘛,也不給桃娘說一聲,害得我們整個村的人都被裏正挨個搜家,挨個訓斥。”
“走,我們趕去裏正家裏去,免得他不知道你回來了又要找我們麻煩。”
江晚寧掙開那嬸子的手,淡淡道:“裏正找我作甚?”
“我不過是在山上迷路了而已,哪就值當他徹查你們來找我了,真是好笑!”
“眼下我累了,要回去歇息,你們若想找裏正自己找去罷。”
說完當真扶著肚子,慢慢走到桃娘家輕車路的回了房,倒頭就睡。
桃娘此時正在園子裏摘菜,聽到背後的靜一扭頭,大半個村子的人都圍著家院子看。
拉開人群不解道:“你們這次又是作甚?”
“我家啥都沒了,沒沒魚,也不賣其他的……”
“桃娘!”有人打斷的話,“你家寧娘子回來了,剛進去!”
桃娘不可置信:“什麽?不可能!”
當時們二人商議的對策就是和山做戲拖延時間,江晚寧趁機和山爹走小路出村的。
怎的寧娘子沒走?是被裏正找到了,抓回來了?
不像啊,裏正早上還暴怒不已的跑過來搜房,就差把地挖個坑了。
把手裏的菜籃子往地上一丟,三步並做兩步的回屋。
“寧娘子?!”看到床榻邊坐著的人,驚道,“真是你!你回來了?你沒走?”
江晚寧拍了拍床沿,示意坐過來。
桃娘坐到邊後,江晚寧才輕聲說:“我不走。”
“你記住我從來沒有說過要離村,隻是出去溜達的時候迷路了,在山上休息了一晚,找到路後又回來了,你聽明白了嗎。”
桃娘含淚點頭,原本以為再見不到了,此時見到竟有種劫後重逢的喜悅。
同時也知道江晚寧代的這些是為了保護,為了避免到裏正的詰難。
話音剛落,裏正帶著人忽的推開了門。
“寧娘子!”裏正在確定床邊坐著的人後也驚了,“你讓我好找!”
江晚寧冷冷的看著裏正,道:“若非我迷路,我竟不知我在裏正心裏有這般重要的地位呢。”
“你竟可以為了尋我打擾到其他村民,並且還聽說裏正還喊了外邊的人來幫忙尋我?”
裏正想埋怨但又想著得把江晚寧安好,以便他趕回去給人複命,便生生下自己焦灼的語氣道:
“寧娘子,你這說的太生分了!”
“你說你一孕婦若在我村裏出事,我負責不起啊。”
“我瞧你馬上也快生了,不如去我家住如何?我婆娘會照顧月窩裏的孩子,可以幫你的。”
隻有把人給放在眼皮底下,他才安心,才能與那人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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