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兩人坐在一傢俬高的咖啡館,霍恆戴著帽子口罩,他一一摘下,出俊的臉,“知意,你不肯見我,我只能到你家找你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聊聊。”
他是真的打算跟沈知意複合,或者說,是真正地談一次,為此已經跟許夏明確分手了,還跟高調宣佈,自以為已經做的夠多,但沈知意完全不見他,他有再多追求人的法子都沒機會用,只好找上門。
沈知意冷冷看他,“你從哪兒得到的地址?”
霍恆沉默了下,顧左右而言其他,“我太想見你了——”
毫不留穿他的偽裝,沈知意強忍怒氣,“你找人調查我了對不對?”
“我就是想見你,”霍恆也有點耐不住子了,“你一直躲我,訊息不回,電話不接,我還能怎麼找你?”
“你憑什麼?”
沈知意到好笑,“憑什麼你想找我的時候我就必須要回應你,憑什麼你想見我,就可以找人調查我然後不請自來?霍恆,你憑什麼這麼做?”
顧及十幾年的,沈知意從一開始就想跟他好聚好散,結果呢,結果只是得到他的一再糾纏,面對霍恆,連最後一點都不想給了。
不經常生氣,但就是不經常怒的人生氣的時候才更顯得事態嚴重,霍恆那點煩躁被澆滅,他老老實實地道了歉,還是忍不住替自己辯解,“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來過,我已經跟許夏分手了,你也離開了裴彧,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他眼神誠懇,“我和裴彧不一樣,我對你是認真的,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跟這種人強調再多次,他好像都跟聽不懂一樣,沈知意不是第一次拒絕他,可他把糾纏當癡,樂此不疲。
淡淡道,“裴彧從不讓我生氣。”
那是把“夜鶯”拍回來,卻只想看笑一笑的人。
霍恆愕然,怔了很久,他穩了穩緒,“不管怎麼樣,你跟他已經不可能了,我會用行向你證明,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真可笑。
沈知意站起來,“別再來我家。”
見這就要走,霍恆跟著追上來,抓住的手腕將人拽住,“知意,我還沒說完。”
“放手。”
沈知意甩開他的手,往旁邊退了幾步,霍恆還要湊近,想也沒想,拿起桌上一直沒過的咖啡,朝他兜頭潑過去。
“霍恆,我在警告你。”
溫熱的咖啡沿著襯衫緩緩滴落,霍恆徹底愣了,他名這些年被越捧越高,哪裡有過這種待遇,更何況這麼對他的人還是沈知意,那個曾經對他百依百順的沈知意。
沈知意回到家,先聯絡了保安室,得知霍恆被放進小區的理由是聲稱男友,因為他是明星,所以本沒想攔。
氣得頭疼,一邊把這邊發生的事告訴王霏霏,一邊讓小董給找新房子,訊息還沒發完,王霏霏的電話打過來了。
“你剛剛跟霍恆見面被狗仔拍到了。”
速度之快,毫無疑問是霍恆提前就授意好的。
“照片?”
熱搜榜更新,榜一詞條變了“沈知意與霍恆接吻”,點進去是一張經過模糊理的拍,咖啡館,相貌出眾的男得很近,兩人一個低頭一個仰臉,姿勢像極了接吻。
王霏霏小心翼翼,“你被強吻了?”
“……”
沈知意閉了閉眼,“姐,聯絡一下公關部吧。”
王霏霏應下,“好,我這就讓人發澄清——”
“先等等,”沈知意說,“先等我報警。”
——
從警局出來已經天黑,小董給沈知意打包了點飯菜,鬧到現在連飯都沒吃上。
“晚點霍恆應該就收到傳喚通知了,雖然不一定能定罪,但肯定能給他個教訓。”
又是侵犯私,又是擾糾纏,按在一個公眾人上足夠讓他吃點教訓了。
沈知意“嗯”了聲,“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送你到家嗎?”
“不用。”
沈知意跟告別,拎著打包好的飯菜下了車,沒回家,那個地方恐怕已經被狗仔知道,不太安全,回的是之前因為被霍恆私生刺傷而搬出來的那個房子,因為租期沒到,房子還能住。
小區樓下的路燈壞了一盞,門樓線昏暗,沈知意被匿在夜裡那道人影抓住手腕時,在驚慌的緒湧上來之前,已經聞到那抹淡淡的沉香味。
對他的味道如此悉,甚至蓋過了本能。
“裴彧?”
他不知在這裡等了多久,手掌冰涼,在氣溫漸低的秋夜,只穿了件及膝的呢大,因為離得近,沈知意甚至能到從他外套上傳來的涼意。
的手腕被攥得很,剛才倉促的拉扯間手裡的東西掉了一地,裴彧卻一直沉默,不發一言,也不放開。
夜太濃,沈知意看不見他的表,試圖掙開他的手,“你先放開我。”
裴彧不,良久,才分外艱難地問出一句,聲音低啞,像被砂紙打磨過,也像是很久沒開口過。
“他親你了?”
掙扎的作停住,一整天讓人糟心的事令沈知意心俱疲,才此刻才覺得累,著漆黑的夜空,緩慢地眨了下眼。
“你來就是問這個?”
即使分開了,也還是會介意被別人嗎?
裴彧不語,只是攥著的手又了。
沈知意沒有看他,無聲嘆了口氣,“跟你沒有關係。”
是啊,跟他沒有關係。
他沒有資格這麼問。
掙開他的手,沈知意把散落一地的飯盒丟進垃圾桶,上了樓。
從樓上往下,看不見是否還有人停留在那裡,沈知意在窗邊坐著看了會兒,思緒很,想得頭疼,因為太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門外無人,沈知意謹慎地多等了會兒才開啟房門,門口放著一個保溫飯盒,裡面是三菜一湯,悉的菜。
是華庭做飯阿姨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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