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東舟不敢再說下去,看陛下的意思這件事是一定要的,那這誰還敢挑剔未來皇后?
太后或許可以,可當初就是太后讓陛下多照顧人家的。
劉長蘭轉頭看了看自己左邊還在絞盡腦想該如何辯解的魏鈞安,又看了看右邊已經喪失戰斗力的錢東舟,至于其他同僚更沒有剛才那副激昂澎湃的架勢,眼下的這個況只能他自己上了,不過劉長蘭與他們不一樣,他是和稀泥出的,更擅長中庸之道,他勸道:“皇上,要不您將孟姑娘迎宮,先給個妃位,待日后為陛下誕下龍子,再封后如何?”
劉長蘭想著,那孟姑娘要生下龍子至需要一兩年的時間,這麼長時間里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就算真的要封后,到時說出去也是母憑子貴,比這麼直接封后合理多了。
結果李鉞聽完后直接發出一聲嗤笑,他將手中的奏疏往旁邊輕輕一扔,從龍椅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滿朝文武,他問他們:“諸位卿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
他們弄錯了什麼?難道陛下不是真的想要立后?
陛下的威像是一片雷云停在他們的頭頂,百噤若寒蟬,人人自危。
此時李鉞臉上的笑意早已淡去,他冷聲道:“朕是在通知你們,不是在與你們商量的。”
“今日朕高興,不想與諸位卿爭吵不休,朕就是要封孟弗為后,欽天監現在就去給朕算好日子,禮部早日準備大婚吧,退朝。”
李鉞說完帶著高喜直接出了宣政殿,封后的詔書他早就寫好,等會兒就親自給阿弗送過去。
皇帝都走了,宣政殿里的百們卻還傻站在原地,錢東舟環顧左右,挪到劉長蘭的邊,小聲問劉長蘭:“劉大人您是怎麼想的?”
“我還能怎麼想?你覺得你能說皇上,讓皇上打消這個念頭?”劉長蘭搖了搖頭,雖然說陛下娶個嫁過人的姑娘做皇后這事有些離譜,但一沒有到他們這些員自的利益,二沒有搖國家的本,那就沒必要堅決跟陛下對著干,而且陛下做的離譜的事多了去了,不差這一樁。
想通這一點,劉長蘭手拍了拍錢東舟的肩膀,安他道:“想開點吧,這陛下立后總比不立后強,而且這陛下在下封后的圣旨前還跟我們說了一聲,可以了吧。”
錢東舟有些無語地看著劉長蘭,劉大人有沒有發現他現在對陛下的要求是越來越低了,這陛下通知他們就代表陛下心里有他們了是嗎?
此事看來是無法扭轉了,錢東舟嘆了口氣,嘆說:“這天底下有那麼多年輕貌才藝雙絕的子,陛下他怎麼就看上一個嫁過人的姑娘?”
魏鈞安從后面走上來,他剛才在腦子里把各朝各代關于子的書都過了一遍,其中還有前朝史書上的一段君奪臣妻的聞,他覺現在自己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他有些釋然地對錢東舟道:“行了吧,這幸好孟姑娘已經與宣平侯和離了,若是陛下在他們沒和離的時候了這個念頭,我們才該找個地方哭去。”
后面跟上來的中書省員聽到魏鈞安這話,連忙出聲阻止道:“大人,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在場都是人,知道此事不可隨意發散下去,魏鈞安轉移話題說:“這事宣平侯怕是還不知道吧?”
“應該……不知道吧。”錢東舟想想這幾日謝文釗在戶部的表現,只覺得他比往常更努力了。
這事陛下瞞得實在太了,錢東舟甚至懷疑太后可能都得是今日才知道的。
魏鈞安慨說:“想想孟雁行,再想想宣平侯,這心里是不是爽利多了?”
錢東舟眨眨眼睛,啊了一聲,他著自己的口說:“這麼說的話,我真心里頭好像是爽利了一些。”
快樂都是對比出來的,現在有比自己更慘的人的笑話可以看,陛下的這點叛逆又算得上什麼?
謝文釗與人家姑娘和離后就馬不停蹄地娶了人家的妹妹,結果現在人姑娘要變皇后了,他以后見了人家得行跪拜大禮,孟雁行就更慘了,莫名其妙地將自己的大兒給遷出了族譜,他那麼好面子的一個人,總不可能厚著臉皮再把人給遷回來吧。
百們想到這二位日后的痛苦,心里對陛下封后的抵竟消減了些。
謝文釗并不知道自己已經為百們要看笑話的對象,他今日忙完戶部的差事早早回了侯府,路過凌香館的時候見這里大門閉,便多問了句:“孟瑜呢?”
守門的小丫鬟道:“奴婢聽見夫人說,要去看看的姐姐。”
侯府里下人們也都知道孟瑜和孟弗的關系,作為親妹妹嫁給了姐姐曾經的夫君,這還好意思去看人家,新夫人的臉皮實在頗厚。
謝文釗不知道孟瑜是抱著什麼心思去見孟弗,但皇上說不定也會在那里,要是惹怒了皇上,侯府說不定要跟著一起完蛋。
謝文釗來不及想其他的,他從后院挑了匹馬,駕著馬匆匆地向孟弗現今的宅子趕去。
孟瑜此時已經到了孟弗的宅子外面,上個月被接回侯府后,原本打算端出自己正妻的架勢,給那三個姨娘點瞧瞧,把們到凌香館想要先立個規矩,這三人中最看不上的就是先懷了孩子的孫玉憐,先讓們三個在外面跪了半個時辰,然后才施施然出來,準備給們講講自己的規矩,結果剛一走到孫玉憐的邊,孫玉憐子一歪直接倒下,侯府立即陷一片人仰馬翻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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